隽颢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他擦擦嘴,回头却见江牧华满脸愧疚神情,立刻伸手揽过他道:喂!我只是说笑的,你当真啦?!
………是我害你的……或许该死的是我……江牧华忽地垂下了眼,嘴里喃喃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怪你,那是意外,谁也阻止不了的。隽颢一下子酒醒了大半。
救我有什么用,不如不救,到头来不过就是个残废!江牧华话一出口,隽颢立刻坐直了身子,正视他。
另一只隐形的手已经先快他一步,紧紧扣着他的腰,那力道让他无法闪躲。
你说的是什么话,那我不也是个残废,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急急忙忙地赶来救我?
隽颢激动地扯过他的肩膀,朝他吼道:就算你以后拿不起手术刀,你的经验仍在,依旧能继续经营医院,一样能教书,把技术传承下去,你怎能说自己是个残废。
江牧华看着他,无言以对。或许是今天一整天,连颗豆子都夹不起来,有些心灰意冷吧!总觉得要复原到原来的样子,根本是遥遥无期。
江牧华不回答,隽颢更加激动,我不准你放弃。江牧华,我告诉你,谁都能说放弃,但是你不行,你以前都怎么鼓励你的病人的,你现在才过了一个月就放弃,岂不是让众人笑掉大牙了。
隽颢最后一句话,真把江牧华给激怒了,一双美眸瞪视着他,生气道: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还好,牧华还会生气,要不生气就真没救了。隽颢在心里庆幸着,他笑道:等你需要打拳复健的时候,我可以当沙包。
江牧华狠狠地瞪他一眼。
隽颢笑着拉过他的手瞧着,不是已经稍微能动了吗?
放在江牧华腰上那只隐形的大手,很不满地收紧,不想让隽颢碰他的手。
江牧华无奈,只好把一只手腾在空中,白嫩纤细的指头在隽颢面前动了动,慢慢地能靠拢在一起,指尖修剪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一如他给人的感觉。
只是能动而已。江牧华悄悄拉开锢在他腰上的手,努力动了动手指。
这样已经很好了,当初意外发生时,我们以为你这只手根本连动的希望都没有。隽颢尽力安慰着他,他心里清楚牧华是多么执着的一个人,为了能早日康复,他肯定背着大家,用一些强迫自己的手段努力做复健。
过了一个月了,才只是能动一动,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帮的了小枫。
放心,他能等的,只要他不调皮捣蛋就行。
总会有意外,就像这次差点就没命了。
是呀!等我回去,肯定好好修理他一顿,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
你跟他好好说说就行了,别动手动脚的。江牧华怕自己的话会害小枫挨揍,赶紧帮他说情。
那小子,小东随便说两句,他就楞楞地跟着别人跑了,还偷偷把讯号关掉,要是再晚个一步,他一条小命就没了,这帐一定要算。他先答应我会乖乖呆在房里,偷跑出去的时候就该想好,回来该怎么受罚。
小枫已经很乖了,不像别的孩子那多鬼点子,这次肯定也被吓坏了。
那小子哪次真的学乖过?今天被吓一吓,明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真正被吓坏的是我好不!
江牧华被他的话给逗笑了,谁都知道当天隽颢看着急救过程,因为来不及送开刀房,直接插管,针刺进胸口的当头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给吓晕了过去。
不准笑。一提起这件糗事,隽颢生平第一次有想钻地洞去的想法,身经百战的他当时不停地安抚小枫,担心他害怕乱动,也怕他疼,没想到,人是安抚好了,小枫也很乖,就只吭了一声而已,而他自己却先受不了晕倒了。等他醒来的时候,见每个看到他的护士忍笑忍的难受的样子,他真的好想再晕过去算了。
江牧华伸手拍了拍他,好笑是好笑,但是我想在场的人也都被你的真情流露给感动了吧!知道你是担心他才会晕倒的。
算了吧!什么真情流露!……他就是一个傻小子……能不担心吗?隽颢想起自己中毒的那晚,小枫是怎么把自己身体献给他的,小枫的第一次什么润滑液都没有的情况下被他蹂躏了一整晚,隔天等他清醒过来时,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特别那柔弱的地方鲜血淋漓的样子永远刻划在他心头。
那个傻小子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若是有一天有人以他做为威胁,相信就算叫小枫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一想起两人过去的点点滴滴,隽颢感动之余,心头更是一阵一阵疼得难受,现在竟有人利用小枫的单纯来做为胁迫,举起酒又猛灌了几口。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孩子肯定不是你的,你有什么好怕的,直接揭穿她不就得了。江牧华从没见过隽颢这个样子,说不到两句话就灌酒。
别看隽颢他平常好像蛮不在乎公事的样子,其实那都是他为了跟言老爷呕气时才装出来的,如果他真那么不在乎,言正不会扩展到现在能横跨几大洲,成为世界级的集团,喝了酒会影响隔天的工作,特别是他的胃,可以疼上一整天,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如果不是真的心里难受,他是绝不会借酒浇愁的。
你仍是在意吗?那让她去验dna,你不要公开说,不行吗?隽颢为了救他,掉到悬崖里,除了剩一口气,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虽然治好了外伤,卻沒发現更嚴重的內伤。过了四、五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