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人还在殷凛的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像是婴儿一样,她甚至像个树濑熊一般抱着殷凛,这让她顿时涨红了脸,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睡相那么差。
事实上,她知道了才奇怪,因为她的这个睡觉姿势,完全是因为在殷凛的“强压”下,才被迫摆出的委曲求全姿势,正常人哪里会那么睡觉。
她小心翼翼放开殷凛,打算起身离开,但是没想到的是她刚有动作,殷凛便睁开了眼睛。
殷凛的相貌十分优秀,最优秀的莫过于他的眼眸和嘴唇,眼眸出彩不用说,嘴唇也非是薄唇,而是一种有些类似女子,却偏偏不会显得女气的唇形,看着让人就忍不住想要亲一亲。
但是骆雪现在却没有这种心思,只是有种偷跑被抓包的感觉,讪笑着表示了自己想去洗手间的意思,其实就是侧方面表示自己没有要偷偷逃跑的意思。
哪怕,她其实就是这么打算的。
殷凛也没有真的要把骆雪关起来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在昨天两个人好的时候,就把绑住她手的领带给解开了,只有蠢到无可救药的人,才会以为绑住身体是个好主意,真正聪明的人都知道控制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控制她的心。
杀人诛心,他总有办法让这个女人无处可去,回到他的身边,主动承认自己是骆雪。
只是……那些办法对她,多少有些残忍,他始终不忍心让她,才一再拖延着,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能够残忍的吃下那药,那么自己就不该继续留情,不然夜长梦多,指不定她在外面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还是早早收回房中的好。
殷凛的心思隐藏的那么好,骆雪那点本事当然是看不出来的,她还以为殷凛已经放过她,至少暂时不为难她,所以在殷凛提出让她快点洗漱,然后送她去欢娱公司的时候,她摇了摇头:“今天诗兰姐应该会来,我得和亨通一起见见她。”
骆雪提到沈诗兰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泛起光芒一般,那种喜悦是从心底而发的,虽然很快就被担忧所取代,但是那一瞬间的光芒,还是让她回到了五年前那般。
而且,她可能都还没有意识到,她喊沈诗兰是用的“诗兰姐”三个字,这可不像是对待一个从未见过的客人,该有的称呼。
当然了,殷凛也没有刻意的提醒她,因为没有必要,左右他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她说漏嘴与否,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他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夫人都认错,不是吗?
他更在意的是,她和徐亨通两个人真的是越来越有默契,让他心生惧怕,担心骆雪心里已经有了徐亨通,而不自知。
小孩子的喜欢,没有杂质,却很难长久,等到遇到更喜欢的人,恐怕就会把之前的忘掉,就好像喜欢玩具熊一样,总有更可爱的玩具熊在等着孩子们。
“你说的那个诗兰,是指沈诗兰吧?”
被突然这么一问,骆雪一怔,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完全可以说家里有事情的,为什么要把到底有什么事情给说出来呢,这不是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