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道强大无比的刀气,我瞬间陷入了震惊。
奇怪了,之前都没这么厉害啊,难道是降魔杵的原因。只有用佛家开过光的东西,才能最大程度上发挥出刀气的威力吗?
正想着呢,金光卷动着风暴,切割出最为锋利的一击。
噗嗤!
正好落在了虫祭祀的肩膀上,他半个膀子都掉了,胳膊飞出老远,鲜血自肩头pēn_shè出来,好似一团猩红的火焰。
这个画面不忍直视,可叫我非常痛快。
和尚已经跑到了葫芦爷身边,搀扶他起来,看到这一幕,那白净的脸上生出了一些欣慰和惭愧。
因为他毕竟是佛门中人,破戒就是愧对佛祖。
可是他二哥,也就是葫芦爷受伤很重,不报仇,焉有兄弟情义?(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为什么会拜把子)
不过虫祭祀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他虽然疼的颤抖,但捂着肩头一声不吭。
随后他张开了嘴巴,从中吐出了一只竹节般的怪虫,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节肢,顺着脖子爬到伤口后,这些节肢飞快舞动,慢慢的,血止住了,鲜红的伤口变成了暗红,似乎上面结出了一层薄膜,随后暗红又开始转为红褐,一层结痂出现了。
我日,这又是什么蛊虫,竟然有愈合伤口的功能。这也太夸张了。
铜锤挥出了一刀,现在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似乎有些脱力,不过看到虫祭祀的情况飞快好转,他当时就急了,准备再来一击。
这当口,手臂骨折的尸祭祀跑到了虫祭祀跟前,说咱们低估了他们,赶紧去跟另外两大祭祀汇合。
说完两人就要逃跑。
其实他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查探破阵之后的情况,谁知误打误撞的碰见了我们,虽然手段尽出,可受伤不浅,的确应该溜之大吉。
可是我们的人也受伤了,山魈冻上了,葫芦爷噬心剧痛,铜锤的手冻伤,事到如今,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种血咒,名为追命咒。
这种血咒要落在对方的身上,并且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对方必须受伤,骨折,见血。
借来的法力会催动血咒进入对方的身体,可以瞬间加重病痛。说白了,这是一个害人的咒,专门刺激人的神经(并不是加重病情,而是加重病痛)。
当痛苦达到了一个极限,别说逃跑了,就是爬在地上都没力气。葫芦爷多么强横的一个老头,现在还没缓过气。
打定主意,我眼中划过了一道森冷,这个血咒够损的,只能运用到敌人身上。
我对铜锤说,一定要拦住他们,我有办法叫他们趴窝。
铜锤看了我一眼,没时间去询问了,这么久的时间,早已经生出了默契,当然了,他还是有些疑惑的。
铜锤飞奔了出去,努力轮动降魔杵,刀气喷洒,暴风卷动,弄的飞沙走石,一片狼藉,也干扰了两大祭祀的逃跑路线。
眨眼的功夫,我们双方拉近了距离,累的铜锤一屁股坐在地上,降魔杵都拿不住了。
说俺的亲娘啊,运用刀气太费劲了,俺不行了,俺要歇会儿。
看来任何牛逼的东西,都有一定的缺陷,刀气也要看他自身的道行的。
我再次看了看铜锤后背的金刀,发现原本金光四射的轮廓,已经黯淡无光。如果强行透支体力,恐怕会危及他的性命。
我说了句你歇着,看我的!
我一边奔跑一边跳禹步,追命咒的禹步很少,也很简单,等跳完了,也到了尸祭祀身后,我咬破了手指头,在掌心落咒,念诵道:“太玄封罡,鬼魔心慌,追命斩首,痛到断肠!”
说了声借法,一巴掌就拍在了尸祭祀的身后。
血咒落在了他的身上,经过神力催动,胳膊上的骨折痛苦,被扩大了十倍,百倍。
他哎呀一声,当时就趴地上了,抱着胳膊打滚儿,惨叫,鼻涕眼泪全都下来了。
我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没想到这么见效,我不知道这种痛苦有多大,可是光看他的样子,我都瘆的慌。
虫祭祀跑的正带劲,听闻身后的惨叫赶紧转身观瞧,而我又挑起了禹步。来到他跟前,故技重施,念咒,借法,一起合成。
来吧!
啪!
一巴掌正好拍在他的脸上,奶奶的,胡子扎手!
只见虫祭祀面色涨红,从喉咙里猛地迸发出一声尖叫,那是痛到骨髓深处,声音都变了。
他躺在地上抽搐了起来,口吐白沫。
我吓了一跳,听说痛苦达到一定程度,人就会抽风,休克。难道就是这个场面?!
可虫祭祀毕竟是高手,他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猛地一拍脑门,从左边的耳孔里跑出了一个青色的虫子,好像菜青虫。不过虫子出现后,也开始抽搐,我心说这是传染了吧?
谁知下一刻,虫子的后背裂开了一条缝隙,缝隙中有个东西在往外钻。
后来缝隙被撑大,首先出现的是一对五彩斑斓的翅膀,翅膀扇动几下,然后腾飞起来。体型比方才大了数倍。
原来是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不过当蝴蝶飞入半空,一股腥臭就钻进了我的鼻孔。
我的脑子狠狠一抽,好像被谁扎了一刀。
我心里一沉,知道不好,这不定又是什么蛊虫,虫祭祀是想拼死一搏,施展出了杀手锏,因为杀掉我,血咒就解除了。
不过我一个大活人能被区区一只蝴蝶搞死?!
我屏住了呼吸,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