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铜锤的话,我赶紧往身上看了看,发现原本铺在地上的黑纱衣,竟然服服帖帖的穿在我身上。---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
尼玛,这是谁给我穿上的?
这玩意儿有袖子,并不是披在身上就行,想要穿好,我起码得动动胳膊吧,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冷汗淌下来了,这比闹鬼还可怕呢。最主要的是,我口袋里的木头梳子没动静,不可能是鬼怪作祟。
后来我想到了刚才的鬼哭声,仿佛整个化工厂里的冤魂都苏醒了,都要冲出来撕咬我们。一开始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很压抑,甚至还有悲伤,所以我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这种哭声干扰了我,所以在那么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给我穿上了黑纱衣。
我赶紧向身后,四周,看了看,真没发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有了经验,首先,并不是鬼怪才能害人,那些纸人,傀儡同样可以,我这梳子对这些玩意儿并不报警,即便在我身后转悠,我也察觉不多。并且这些玩意儿,比鬼怪还渗人。
后来我没办法了,就要脱下黑纱衣,我也不是傻子,旗袍女穿一个白的,我来一个黑的,还要跟我并肩作战,对付东家,一看就是要跟我玩儿猫腻,老子才不上这个当!
可奇了怪了,不论我怎么使劲,都脱不下这件黑纱衣,就跟长在我身上一样。
旗袍女嘿嘿的笑了,那双大眼睛中写满了嘲讽。
铜锤和东家一起下手,要帮我撕烂这件纱衣,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也不知怎么的,我脑袋嗡了一下,感觉天旋地转,胸口发闷,喘不上气。就跟躺进了棺材一样。
并且旗袍女先前的言论,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什么东家一直在欺骗我,东家有自己的打算,东家明知道我的血液不是五煞元水,却不跟我讲明白。反正这些负面情绪就跟涨潮一样,疯狂冲击我的神经。
慢慢的,我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怨恨,我对东家这么信任,他却这么骗我,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叫我当替死鬼,所以我必须要干掉呀。
对,必须要干掉他。
一股戾气好像火山爆发一样,冲出了我的胸膛,我扭头看向了正给我撕扯纱衣的东家。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吧!”
东家面色一变,说九成你怎么了?!
我从他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我的脸铁青铁青,扭曲的好像厉鬼,那双眼睛,血丝密布,充满杀机!
几乎不给对方的反应的时间,我抡起搬砖就砸向了东家的脑袋。
东家说你疯了,赶紧向后倒退,等躲过了搬砖,旗袍女已经动了,她双手又像背后一摸,指缝里夹满了银光闪烁的钢针,并且她穿着的白纱衣无风自动,非常邪乎。
“招!”
她双手一甩,漫天银色光华,钢针就跟流星一样,插到了东家面门。
东家没有了往日的淡定,上身向后弯曲,来了一个疼板桥,钢针在他肚皮上空穿梭的时候。
我和旗袍女同时发动了攻击。
我把搬砖丢了出去,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力气非常大,砖头撕裂了空气,正好干在东家右侧的腰眼上。
碰的一声,东家浑身一颤,中山装都砸出了口子。他咬牙没有吭声,身子晃,上半身就直立起来。
饭馆旗袍女,已经来到切近,双掌轮动开来,呼呼挂风,好像两个风车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就拍出了十几掌,每一掌都撕裂了空气,正好砸在东家的胸膛。
砰!砰!砰!砰!砰!
沉重的声音好像鼓点,东家一路倒退,一路颤抖,他在狂风骤雨中显得那么渺小,我也是第一看到他如此被动!
这些只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铜锤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他勒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摔在地上,说你**魔怔拉?怎么对自己人下手?!
我躺在泥水中,大雨浇在我的脸上,可是这么冰凉的雨水都无法浇灭,我心中的怒火和委屈。
东家坑我,骗我,他必须要死。
我躺在地上,歇斯底里的长啸一声,浑身的肌肉一动,我直挺挺的就站了起来,好像我的身体里,有一股能量在催动着,我可以好不夸张的说,我现在能一拳打碎眼前的假山。
我心底的最深处出现一个声音,九成你必须停下来,你被算计了。
可是还有一个声音告诫我,打铁要趁热,不然就晚了。
我感觉很痛苦,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的身体似乎已经被别的东西操控了。
我低头看着身上的黑纱衣,又看看正在攻击东家的旗袍女,恐怕她才是罪魁祸首,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
铜锤已经去支援东家了,东家被我砸的不轻,又失去了先机,总是在被动挨打。
一转眼,他倒在了地上,浑身裹满了污泥,没了之前的淡定和深沉,难道他就要死了吗?
我晃了晃脑袋,神智清明了一些,转身捡起了那块搬砖,我要救他,就算他欺骗了我,我也不能叫他死在旗袍女的身上。
可是没等我动手,一股凄厉的哭声,又从小楼里传了出来,这个小楼三层高,几十个房间,那些哭声化作了一股狂风,顺着楼道,顺着楼梯,全都汇聚在一楼,然后从大门口窜出来,直接轰击在我的胸膛!
啊——
压抑,悲伤,仇恨,扭曲,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彻底占据了我的心房,原本清明的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