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程晓羽头皮发麻,甚至能感受到背后那些灼热的视线,可他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也是无奈,他不想让今天的聚会变的气氛僵硬,更不想裴砚晨被人误解。
他之所以把裴砚晨请到家里来,因为他觉得自己和裴砚晨是朋友,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他认为自己坦坦荡荡,也许两个人的关系会比朋友这种关系更亲密一些,但是他心中已经决定不会突破限度。
至于夏纱沫,她和裴砚晨完全不一样,夏纱沫简直就是因为程晓羽而存在的,如果这种情况下程晓羽还要逃避给夏纱沫一个不过分的未来,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夏纱沫的坚强是易碎的。
裴砚晨不是,程晓羽觉得她并不是非他不可。
不仅如此,接纳夏纱沫,也表明了程晓羽在心里正式接受了命运给他规划的线路,娶许沁柠,给夏纱沫几个孩子,然后看着苏虞兮走向她的幸福,并给予最诚挚的祝福。
也许这也算是一个符合世俗观念的happy end。
程晓羽以为这是他最后能为苏虞兮所做的。
爱不是占有,而是牺牲,像程晓羽这样明明能够完全占有妹妹的人,却在努力的自残,并克制着自己的**,他生活在自我否定之中,从未伤害过任何人,甚至努力的为这个社会做出贡献,虽然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赞扬的。
可是想想,他明明可以占有很多女人,来解除自己内心的焦灼与痛苦,可他只是被动的接受,并且他有机会让苏虞兮知道在地下发生了什么,可他还是选择了隐瞒
占有的**!是人类最强大的力量!
这种痛苦谁能够体会?他宁愿沉沦,宁愿生活在自己羞耻的幻想中,也不想伤害苏虞兮半分,这种伟大的爱,谁又知道呢?
真正的坚守,是没有人给予你任何承诺的,流逝的只是岁月,孑存的只是信念。一种苍凉中的无望守候,维系意志的只有心的一往无前
回到当下,程晓羽牵着努力掩饰着羞怯的裴砚晨走过了楼梯的拐角,刚刚走出了众人探寻的视线之外,裴砚晨就用力的从程晓羽的手中抽出了自己那双还不如程晓羽细嫩的手,她的视线在程晓羽那双修长洁白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其实她还在留恋那刚才突如其来的温存。
只是骄傲不允许她过度沉溺。
程晓羽也没有介意裴砚晨的动作,只是回头看了看裴砚晨百看不厌的面容,他小声说道:“学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心里还有愧疚,但是我不是已经清楚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吗?本来也不能够怪你要说错也都是你继父的错,与你何干?你也是受害者啊!我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再提,就让它这样过去了好么?”
说到曾经,裴砚晨脸色略微苍白了一下,她坚定的说道:“可我也隐瞒了真相,并没有说出实情,所以说起来我也是同谋,没有受到法律的惩罚我已经该万分庆幸了,如果还不能向你继母表达歉意,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二楼走廊之上,左侧是苏虞兮的房间,右侧是程晓羽的房间,程晓羽转头对着随他一起登上楼梯的裴砚晨笑了笑,指着自己的房间说道:“这边是我的房间,离吃饭还有点时间,我想我们得好好聊一下。”
裴砚晨点头,但随后便说道:“不过随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即使被讨厌,我也得说出当年的真实状况,你为此受了太多责难,相比之下我”
程晓羽打断裴砚晨的话道:“学姐,你这样做不就是让我曾经背负的那些骂名白费了么?说实话我还得感谢你,在没有出车祸之前我脑子一直不开窍,一直沉湎于母亲的离去之中,但那之后我获得了新生,我明白了生命的的意义,我获得了一种改变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是那次车祸,也许我不是现在的我,甚至还有可能是那个不肯接受现实的胖子”
说着程晓羽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开始他已经上来过,里面似乎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未曾动过分毫,他的笔记本电脑、合成器还有音响都如同簇新的一般呆在原来的位置。
除了衣柜里的衣服,每一件都被套上了一层全封闭的保护罩,除了被套换了崭新的具有强烈周姨风格的花色之外,什么都没有变。
程晓羽从冰箱里给裴砚晨拿了一瓶乌龙茶,并体贴的给她拧开。
裴砚晨环顾了一下程晓羽的生活环境,看了看米色窗帘和白色的纱窗,夕阳半透过来晕染了程晓羽一半的脸庞和躯体,她从他手中接过乌龙茶,如同接力赛中接过接力棒,她莫名的有些紧张,情不自禁的摩挲了一下光滑的塑料瓶子,然后说道:“晓羽,我知道你的好意,有些东西并不是简单的就能放下的,又或者一句原谅就能湮灭所有过错,做错了事情就该接受惩罚,我知道你原谅了我,可我还没有原谅我自己当年如果我坚持说出真相的话,也许我现在就不会这么被动,就不会在面对你的时候,没有勇气表达”
终究最后那个“爱”字,裴砚晨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只能在渐暗的光线之中颔首低眉。
裴砚晨的t恤衫虽然还算宽大,却遮掩不住她窈窕美好的身线,玉颈修长,蜿蜒的锁骨及其优美,高耸的险峻顶着白色t恤隆起很高
程晓羽没有勇气朝下看了,他知道裴砚晨的那双曼妙有丰盈的腿是如何的勾魂夺魄,他忍不住回想起博悦的那个夜晚,尽管醉酒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