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山朝阳二十里,天鬼宗京城分舵。
鬼妖无忌正在密室中盘膝打坐,近来京城局势多有动荡,更多危险,可也更多至宝出现,因此他自从上次在十里药铺吃了暗亏之后,就直接藏匿到一处新近才建立的分舵静心修炼。
夜月高悬,月光从通风口倾斜下来,鬼妖无忌才慢慢收功,经过上次的交手,他偷师到了不少感悟,隐隐有了突破的契机。但是要突破也不能在此时突破,即便笃山是远离皇城近郊的边缘,但是这几天也不太安生,他担心突破时四散的灵蕴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回想起凤女的手段,鬼妖无忌仍然心有余悸,他不是太轻敌,而是他自问身为江湖第二大派的掌门,除去揽月楼那个带着面具从不以真容示人的妖孽揽月魔尊龙擎云和新近三年才声名鹊起的阎王殿活阎罗星痕之外,就算同为第二大派的神医堂妙手医仙素问心,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和素问心只交手过一次,知道素问心擅长使针,那种女子巧劲的东西,难入他的眼——他承认素问心出手确实防不胜防,但是他总觉着如果不是神医堂与阎王殿门对门,又是行医为主,根本没有今天的声望。
鬼妖无忌冷哼一声,对于素问心不屑一顾,时间隔得太久,他只记得那个医仙有一双洞悉尘世的冷眸,没有一点温度,好像她看到的一切都是草木山石,那样冷若冰霜的女人,跟死尸没什么两样。
医者么,一个女人就该乖乖研磨烟草,揉揉药丸,依附在男人身边!什么医仙?跟男人争名斗狠,根本就是个老妖婆!鬼妖无忌只要一想起他曾经被一个小小的武将之女震慑,就气不打一处来!听说那个凤女是素问心的传人,小小年纪就到了皇修中期,想必是被她师父用奇花异草泡大的!鬼妖无忌眼底惊现一抹阴森幽暗的淫|光,想起她胸口就腾起一股邪火,如果他劫了她走,带回天鬼宗总坛同修,一定能将她体内蕴藏的灵蕴全部榨取干净!
胸口的邪火瞬间就向着下腹滚动,然而密室里风声微动,鬼妖无忌立即打出两道掌风,向东边的角落攻去,“来者何人!滚出来!让本宗主见见……上仙!”
阴影中一声娇笑,花兕爻步步轻挑,半身轻纱,大半雪肌露在外面,鬼妖无忌一看到她就像冲进羊群的饿狼,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一头扎进女子胸前足以埋脸的娇挺中间,左亲右舔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从里面回过神来。花兕爻身轻似燕,早已环在他腰间,将湿哒哒的身体磨蹭在他身上,引得男人粗喘连连,双手上下翻飞,不片刻就将她剥了个光溜。
一声闷响,两人倒在鬼妖无忌刚刚盘膝运功的床榻上,使劲纠缠起来。鬼妖无忌急需元阴采补,因此花兕爻一送上门,立即没命的冲撞起来,全然没有察觉,就在女人刚刚藏身的阴影中,还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盯在他身上。每当鬼妖无忌疲软,花兕爻就娇笑着晃动腰身,密室里涌动着浓郁的香气,寻常人闻了几口就会承受不住,但是鬼妖无忌却像完全闻不到一样,还在热切的冲撞,终于又一次释放后,他发出一声沉闷气苦的低吼,两腿一蹬,晕死在花兕爻身上。
“六次。”黑暗中,全身裹在苫布中的男人走到床上,手起刀落割开鬼妖无忌的手掌,又取过一只小碗接着,接满一碗鲜血之后,向其中投了三枚药丸,鲜红色瞬间变成了油绿的黏稠药膏。花兕爻一脚将鬼妖无忌踢到床下,伸手与她同来的男人,十分温柔的取下他头上的苫布,将药膏仔细擦在他脸上。
苫布下,男人的脸上唯一能够区分出来的就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赤红狰狞无数血丝盘亘的煞气赤瞳,脸上的皮肉腐烂溃败,不时爆出一团黄水,腥苦的臭气立即取代了密室中甜腻的浓香。男人顺着花兕爻的轻推,坐在床榻边缘,月光刚好照在他脸上,他血肉模糊的脸边少了半只耳朵。
“你啊!到底还不是他的对手吧?哼,就说要你别操之过急,你还不信?这下你这张脸毁了,我看你还怎么去骗外面的女人!”花兕爻下手极轻,但是男人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药膏一接触到皮肉,腐皮烂肉就纷纷掉落,没片刻男人的脸上就鲜血淋漓,黄水流净后只剩下森森白骨。
“汀之,你师父可以啊!对养子都能下得去这种狠手,亏你之前还一直念着旧情想要娶他的女儿留他一命,啧啧,”花兕爻不时皱眉,为姬汀之打抱不平,“你不是总说你师父对你不错,跟亲生儿子没两样,还有心想要立你为下任掌门,结果呢?哈?这就是他送你的秘笈?他是送了你一份通向鬼门关的……”
啪的一声,男人奋起一掌拍碎了床榻边缘,花兕爻夸张的拍了拍胸口,两团白肉跟着晃了几晃,片刻白嫩丰腴的身子缠上男人,伸手不在他胸前抚弄,“好了好了,算我多嘴还不行吗?别气坏了身子,反正那个老匹夫已经自寻死路,你又生擒了他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最后获胜的人还不是你么?汀之,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处置风素素?我看那小丫头根骨虽好,可惜性子就不怎么样,被具尸体吓傻了,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呢!何况,她体内现在全是冰风邪灵,你又没法物尽其用,不如将她送给神母,让神母将她扔进万蛇窟,炼成蛇女……”
“我要亲自处置!风语兮!他的女儿!我会让那个老匹夫后悔他敢暗算我!”男人正是被风语兮骗到后山打算用五灵阵法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