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玲扶着楼清音到贵妃榻上坐扎起伤口来,惠玲在旁帮着忙。
楼清音不愧是缥缈圣境中的人,看起来娇弱,却一点也不怕疼,治疗伤口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的天爷,小姐您怎么能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惠玲盯着手臂上的伤口,眼泪都在眶里打转儿,小姐怎么可以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都说女儿家的肌肤最娇贵的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即便那个人不在了,她也犯不着这般糟践自己。
惠玲在旁心疼地泪眼婆娑,楼清音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不就是一点擦伤么?值得你哭成这样?”
“小姐,您今晚把奴婢弄晕了跑出皇宫去,奴婢不怨您,您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您怎么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呀,您嫁入皇宫的那一天,夫人嘱咐奴婢好生伺候着您,您如此这般倒叫奴婢如何再有颜面去见夫人?”
“唉,没得所有事情都上岗上线的,母亲不能拿你怎样,有我在呢。”
惠玲咽了口唾沫,继续抽泣道:“那皇上呢?怎地莫名其妙就禁了小姐的足?小姐自从嫁到皇宫之后皇上除了新婚之夜,从来没有在凤鸣殿留宿过一晚,只是按照祖制,初一十五都必须上凤鸣殿来转转,但是也仅限于坐上一会儿,小姐,您现在已经成为阖宫上下的笑柄了,小姐您不急么?您不知道其他宫里的主子都使出浑身解数引起皇上的注意么?您到好,从来见着皇上就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您怎地不把您本来的面目呈现在皇上面前呢?皇上虽然不待见楼家,但是小姐您毕竟是皇后娘娘,是皇上的结发妻子,您用点心思在皇上身上,皇上也不会如此晾着小姐,小姐您到底在想些什么?您已经是天都国的皇后娘娘了啊!”
喻微言听着惠玲的话语,眉尾抬了抬,想着这丫头真不错,哪里像她那个丫头翠红,一遇见事就害怕得不行,完全不能独挡一面。
她说的话倒是对的,男人嘛,基本还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尤其是身为种马之首的皇上,以楼清音的姿色色诱勾引一下轩辕寒,兴许还是可以成功的。
楼清音伸手抚在了惠玲的手背之上,叹道:“惠玲,你知道皇上不待见我楼家,你也知道,进宫为后从来并非我愿。”
谁愿意将这一生的繁华都葬送在这高高的宫墙之下?
她自小拜在缥缈门下,从来野惯了的人,又哪里能够受得了这些宫规?让她进入这重重宫闱,就是生生折了她的翼,让她从此再也无法飞翔。
但是,这是她身为楼家人的使命,她要护得她楼家人周全,荣辱兴衰都在她一人身上,她身上的担子重啊。
她对皇帝无意,皇帝也对她无感,她本想做个闲散皇后,让人挑不出错处,她想这样过着提线木偶般的生活,也许这一生,不会太过漫长,但是,阴差阳错间,竟是败露了自己的武功,还对着皇帝拳脚相向,她的苦难日子怕是要接踵而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