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傅景允飞鸽传书的口气太过急切,没过多久,小西就拖着药箱赶来了,却不曾想,他刚推开门,便看见了熟人。
“诶,怎么又是你啊?你是有把自己弄伤的特殊技能吗?”虽然寇沙剪了胡子束了发,但是小西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有些不悦的皱起一张小脸,这距离自己上次给他治伤才过去多久啊,这居然能又把自己给弄伤了,当自己是不要钱的吗?!
寇沙也是一阵无语,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看上去可爱乖巧的,一张嘴居然这么毒,简直比得上那唐门毒药了。
抱怨了两声,小西便急急的迈了进门,但是还没等他把药箱放下,就听到自家主子不善的语气,“磨蹭什么呢?”
小西抖了一下,感觉仿佛一下子被扔进了冰窖。
欲哭无泪的朝着那边看过去,就看见自家王爷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以及,床上躺着的熟悉身影。
“来治伤。”
“是,是!”小西也不含糊,连忙放下药箱,给薛凝号了个脉。
傅景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昏迷的人,嘴唇抿成一条缝,冷硬的线条令人有些发颤。搭在床上的右手紧握成拳,强压着心中的躁动。
要不是他来晚了,要不是他一开始还抱着调笑的情绪,也许她就不会被伤的这样惨。
心中对自己的埋怨让他有些气息不稳,而一旁的小西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点,“少爷,请平息静气。”说完,还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傅景允。
也没做犹疑,傅景允直接拿起那粒药吞了下去,看都没看小西手中握着的水。
小西:……
“赶紧救人。”
“少爷,薛姑娘身上有几处剑伤,并没有伤及肺腑根本,不过看流了这样多的血,应该是伤到了血管了,尤其是肩上和腿上的两处伤口,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会留下病根。”
“那你就治啊!”
“可是,”才说了两个字小西便说不下去了,眼神不住的瞄着薛凝,满脸的欲言又止。
“是啊是啊,你快治啊,老大的命最要紧啊!”
小西本就烦躁,寇沙还在那边添乱,他忍不住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回过头瞪了一眼男人。
这个白痴,说得倒轻巧,治治治的!他难道不知道吗?关键是床上躺着的不是一般人啊,那可是董思萱啊,是皇上定下的傅王妃,而且找他们王爷的举动来开,八成也是把这人当成自己的了,要是伤在别处也就算了,肩上和后背,怎么说也得把衣服脱下来啊!他哪里敢动手啊!这一个没弄好,说不定眼睛就没了啊!
虽然说寇沙不明白,但是傅景允却是明白了小西的意思,眉头皱的更紧了。
“要怎么做?”
“怎么也得清理一下伤口,然后把这金疮药敷在伤口上,继而包扎好,然后万不可再动到伤口。”
房间里静默片刻,许久,尤慕蕊突然开口,“我来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虽然手法可能生涩一些,但是怎么也比一屋子大男人来做强。
傅景允抬起眼皮,盯着尤慕蕊没有说话,就在众人以为傅景允要同意的时候,他竟然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慕蕊率先反应过来,不赞同的望着傅景允,眼中写满怀疑与放手一搏的狠劲。
傅景允的眼神扫过众人,朝小西抬抬下巴,“把东西留下。”而后顿了一下,饶有深意的看了小西一眼,吩咐着,“还有,带他们两位出去。”
小西立刻了然,朝他颔首,转过身肚子和尤慕蕊和寇沙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请吧。”
“诶?那个景公子,老大她是女的啊!”寇沙才反应过来的吼道。
虽然他知道老大和这位景公子似乎有什么,但是不代表他能帮她换药啊!就连小西这个大夫都要避嫌呢!
“你闭嘴啦!”储良上去踮起脚尖,捂住寇沙的嘴巴,一边推搡一边给他眼神示意的把他弄了出去。
尤慕蕊还想挣扎一番,但是看到小西的眼神她迟疑的点点头,最后还是出了房间,临关门还不忘多看两眼,而也就是这两眼,让她相信了自己的做法没错。
那是饱含爱意的眼神,眼中的温柔几乎要化作水流奔涌而出。
“唉,怎么每次见你,你都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呢?”细细的摩挲着薛凝苍白的面颊,傅景允叹息着,却又饱含着怜爱。
“唉,怎么每次见你,你都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呢?”细细的摩挲着薛凝苍白的面颊,傅景允叹息着,却又饱含着怜爱。
叹了口气,傅景允轻轻地解开她的衣服,不带有一丝其他的想法,有的只是满满的怜惜与心疼。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傅景允的眼眸越发黝黑。
“什么?!”寇沙惊愕站起身,差一点带翻了椅子。而她旁边的尤慕蕊虽然没有那么夸张的叫出来,但是心里的震惊却丝毫不少。
“我想,你们大概还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这个事实吧。”小西弯着嘴角,带点兴奋又带点警告的开口,“还有,你给我老实一点,要是伤口崩开,我可不给你包扎了!”
“哦,哦。”寇沙冷冷的坐下,努力消化着刚刚听到的话。
原来,他家老大竟然是当今丞相的二女儿董思萱,而那个景公子更厉害,居然是傅王爷!而且两个人还是御赐的亲事!这简直是,简直是……寇沙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