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别在那里别别扭扭的,像个姑娘家一样。”知道自己这个小随从的性子,傅景允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
听到那句小姑娘储良撇了下嘴,但是还是没能按奈住自己的好奇心,颇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王爷既然您都知道董小姐的身份,为什么不拆穿她呢?”
“我为什么要拆穿她?”
唇瓣摩挲着洁白的杯沿傅景允不知道想到什么,眉眼温柔的反问。
“她可是您的,您的”话说到一半,储良突然说出不下去了。
看着傅景允脸上越发灿烂的笑,他默默的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这个猪脑子,怎么就忘了王爷的性子了呢?
“怎么不说了?”抿了口茶,姣好的唇瓣立刻变得湿润起来,但是吐出的话语此刻在储良听来却是格外的干冷。
缩了缩脖子,储量感觉背后有些阴风阵阵的。
“王爷,那个,既然您都没打算认她,那干嘛还要救她呢?”
手指扣了扣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可是怜香惜玉的温柔公子啊。”
储良看着傅景允的俊美的侧颜,在心里默默腹诽:刚刚那句话,您就占了一个公子吧。
“王爷,那您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您的身份吗?”
“那是自然。”
“好吧。”储良鼓着面颊,抿着嘴点点头。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听着王爷的话总是没错的。
静默半晌,带着栀子花香的风卷着温暖的光吹进屋内,衬得房间满满的都是暖意。
“储良,你说,董思萱为什么要说自己叫薛凝呢?”傅景允突然开口。
“不知道。”您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啊!
“你说,这世界上真的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半眯起眼眸,掩去瞳仁中的锋利神色,傅景允略略疑惑的问道。
摇摇头,少年颔首回答,“储良不知。”
“是啊,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傅景允像是想到什么,看向储良,“去帮我办件事。”
“王爷请说。”储良恭敬的应声。
招了招手,在对方耳边小声吩咐着,“你就去……”
听完傅景允的话,储良睁大眼眸,里面满是不敢相信,“王爷,真的要吗?”
“自然。”点点头,傅景允突然正色的和他对视,“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像。”储良摇摇头,但是他同时也不敢相信刚刚的话是出自自家主子之口。
“别在心里腹诽我,小心罚你不准吃饭。”
他对自己这个小随从可是了解的不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腹诽别人。别人说一句话,他说不定都在心里模拟人生了好几次了呢!
“真小气!”储良苦着一张脸扁嘴。
“恩?”傅景允挑眉。
“储良知错了,储良明白,这就去办。”变脸之快简直令人汗颜。
傅景允却是习惯了,只是挥了挥手,“好了,去办吧,办得好,有赏。”刻意在有赏这个词上加了重音,然后看见对方眼神亮了一下。
“是。”
应了声,储良听话的退了出去。
唉,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唔,王爷除外。
不过,真不知道那个董家小姐为什么会化名?
撇撇嘴,储良敲敲脑袋,算了,还是按主子的吩咐去做吧。
薛凝斜斜的躺在床边,秀美的眸子半眯,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又魅人,但是紧抿的唇却又泄露了她的心情。
借尸还魂,听上去即令人心动又令人胆寒,不过,对于薛凝来说,只要能继续活着,是轮回转生还是借尸还魂都无所谓的。
虽然说跑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但是并不妨碍她什么,顶多是没有办法弄死前世那些人了,这一点,还真是令人略略有些不爽啊。
薛凝这人,虽然对于自己占了董思萱的身子没有丝毫的愧疚,毕竟,董思萱在她占了她的身子之前就已经不在了,她是运气好有了再活一次的机会。
作为一个杀手,她的各种情绪想法本就比一般人少,所以此刻最多对之前的董思玄有点同情罢了。
不过嘛,紧抿的唇瓣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她占了人家的身子,怎么也得帮帮人家不是。
想到之前那些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泼在头顶的热茶,半人高的柴,没有几块炭火的冬日,破旧的棉被和各种的打骂,薛凝嘴角的笑却是越来越深了。
虽然关于那个要嫁的什么王爷的信息少得可怜,但是并不妨碍她有一番自己的考量。
或许,这个王爷会很有用也说不定。
天空蓝的发黑,一轮圆月斜挂在上面,散发着清冷的光亮,没有管炎的窗户甚至能听到外面风吹的呼呼声响。
外面吹进的风拍打在那薄薄得一层单衣上,让薛凝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有些冷了呢。
这样想着的薛凝下了床,走到窗户边,手指已经碰到了窗框但是却停下了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这个时候,这幅景象,她脑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摇了摇头,她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
关上窗户,同时也把月亮与风声关在了外面。吹灭蜡烛,房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仅剩下隐隐的惨白色月光。
躺在床上,薛凝却是毫无睡意。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这里什么现代的东西都没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