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夫妇一听,顿时被吓得不轻,脸色也变得更为惨白。

老神婆又觑他们一眼,说道:“那栋宅子原本住的也是一户富贵人家,谁知在五十年前出了场****案,一家八口人全死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凶手。”

她说完,看着在炕上昏迷不醒的男孩,摇头又道:“我记得死的那八口人中,最小的孩子和你儿子的年纪差不多大。”

李夫人心里直发毛,抹掉眼泪问:“那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行行好救救他吧。”

老神婆没吭声,眼角的余光瞥到李君宝手上的链子,定睛一看,是一串用红头绳系起来的石子。

她怔了下,随即问道:“这条链子怎么来的”

李夫人还以为这链子出了什么问题,连忙上前要解下来:“不知道,小孩子不懂事,可能是在路上捡的。”

神婆拦住她:“戴着吧,让鬼上过身的人阴毒入体,容易破了命格,这石头有土气,能纳万物,可以吸收残留在你儿子身上的阴气,多戴几年,情况只会好不会坏。”

鬼上身

李夫人背脊发寒,脑海中蓦然回荡起那日晚上,儿子站在阳台要往下跳的动作。

她害怕的抱住丈夫的胳膊,支支吾吾的说:“那,那现在怎么办房子真的住不得人我们要马上搬家”

老神婆不吭声,姿态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意思很明显。

李夫人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当即让丈夫掏出钱包,瞧也不瞧的便将所有的现金递过去:“这是定金,只要我的儿子能醒,不管多少钱,任你开。”

李老爷子在一旁看着,不出声,作为一个现代人,对比找神婆这种封建迷信,他更乐意相信医院,可谁儿子得了医院都治不好的病,如非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上门干这种荒唐事。

老神婆眉心一动,把钱接过以后直接进了里屋,没多久,他们只闻一阵鸡叫,便见她撩开帘子,抓着一只公鸡出来。

之后她当着二人的面掐破鸡冠,取血配童子眉心血加朱砂,混合在一起,来到李君宝身前,分别在他的手心、胸口、眉心、脚心,写令字,写完拿鸡毛一贴,丢下一句“明天他就会醒了”,便算完事。

李氏夫妇原本也不信,就又在**边守了一晚上,却没想到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君宝果真醒了过来。

李夫人喜不自禁,抱着儿子不停的掉眼泪,嘴中念念有词:“君宝,君宝,你可吓死妈妈了。”

李君宝大梦初醒,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脑袋有些疼,也有些摸不清楚状况:“我怎么了”

李老爷子也在一旁抹眼泪,他想了想,生怕吓着孩子,便打算瞒过去:“君宝,你之前生病了,这里是医生家里,怎样,身体好点没有”

李君宝“喔”了一声,活动活动筋骨,虽然依旧是浑身乏力,但精神劲儿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这时屋外突然下起大雨,大滴大滴的雨水敲上屋檐,发出“啪嗒啪嗒”的碎响。

李夫人在**边陪了儿子一会儿,看看屋外沉沉的天色,走出门,碰上了蹲在屋檐底下刷牙的神婆。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麻服,嘴里含着一口水,“咕噜”两声,往外吐了一口的牙膏沫。

李夫人搓搓手,招呼道:“早啊。”

老神婆回过头,眉毛往上一挑,问:“你还有啥事”

李夫人心里一突,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是这样的,您昨晚说我们那房子住不得人,但是这一时半会儿的,让我们上哪住去您说有没有什么法子,把他们赶走,顺便给那些东西一点教训”

她心里其实憋着一团火,不管那些玩意是人是鬼,只要伤了她的宝贝儿子,她就不会放过它们。

老神婆闻言,抬头正视眼前的妇人,模样是生得不错,就是那心眼歹毒了些。

“你们这一家子先叨扰了人家,现在倒好,还想鸠占鹊巢,把它们赶走”

李夫人怔了下,忙辩道:“您这话就不对了,那群家伙哪是人,更何况我家君宝差点被他们害死,您说我能善了吗”

老神婆冷哼一声:“他们要是能害人,你们也没命找我。”

怎么不能害人,不都鬼上身了吗

李夫人一想起这事就浑身发毛,心头更是恨得牙痒痒,但是眼瞅着老神婆言之凿凿,也不好与她争辩,毕竟有求于人,只能软下身段。

好说歹说,对方才不冷不热的回道:“都是一群地缚灵,赶不走,想要对付他们只有两个法子,要不就杀了它们,彻底的铲除,要不就帮它们完成未了的心愿,散去它们的执念与怨气,这样鬼物就可以下地府,入轮回。”

李夫人一听,眼睛便亮了:“那就铲除了”

老神婆摇头:“我道行不够,你另请高明吧。”

李夫人在心里冷笑,还以为你这个老婆子有什么真本事,原来也是一个半吊子,于是又问:“不知我能找谁除鬼”

老神婆冷哼一声:“别问我,那群冤魂本就枉死,死后再被人除去如此损阴德的事,我可不干。”

眼看着老神婆说完这句,又蹲下来漱口,李夫人算是彻底没了辙,这活人总不能跟死人斗吧,她还能怎么办除了搬家还能怎么办

于是在当天上午,李氏夫妇便在镇上四处询问起有没有空置的房屋,走了大半日才敲定一处,而地点好巧不巧就在乔莞家隔壁,翻个墙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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