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在哪儿?”太子妃对叶若初问道。
“你们还在东罗国皇宫呢。”叶若初微笑着回答道。“你们睡了好久,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的头好晕,我们到底睡了多久?”公主继续急着问道。
“现在算来,你们睡了十几天了。都快把我吓坏了。”叶若初装作意外惊喜的诉说道:“你们不晓得,在这段日子里,我请了东罗国所有太医、民间神医,都说你们无碍,只等醒来便可,我真是急死了。”
说着,叶若初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一手热情的牵着公主的手,另一手拍拍胸脯说道:“现在看到你们醒了,总算是安心了。”
叶若初下意识看到太子妃和公主干涩的唇,赶紧起身给两人各斟了一杯温茶,稳稳的递到她们手上。
太子妃和公主互相递了个眼色,接过茶杯,怯怯的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叶若初见两人正喝茶润着喉咙,不等两人问起,便赶紧洗脑般解释前情:“两位可曾还记得起之前的事情?我想有些事需要我们解释一下。”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试探性的问起太子和她们两人的处境来。“我朦朦胧胧的记得,我们被你们抓做人质,然后,对啦,太子他!”
太子妃一下子回想起当时太子躺在血泊中的惨相,身子一抖,手吓的一松,茶杯掉落在床上,滚烫的茶水洒在被子上,差点烫伤一旁的公主。
公主同时也回想起了皇兄当时的惨状,不由得双手拂面大哭起来。
叶若初见两人都能回忆起当时赫连鑫行凶的过程和场面,不由得欣慰,赶紧招呼外面的丫鬟进来替两人换了被褥。
太子妃又忽然想起自己的父皇和太子慕容翔,对叶若初问道:“不知,你们后来有没有查到我父皇和皇弟慕容翔的下落?”
“哎,始终没有下落。当时我们救援大臣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身影,想必已经遇害。至于是谁人所害,还不知晓。”叶若初故意说了后面一句,想必太子妃也能听出其中含义。
意思就是为了突出,老皇帝和太子慕容翔的死,不是死在赫连鑫的手上,就是死在他们南海国太子的手上,随太子妃怎么理解。反正与叶若初她们无关。
太子妃要怪,就怪自己的夫君和赫连鑫那个魔女吧。
太子妃当然听出了含义,以泪洗面,紧紧抱着哭成泪人的公主,两人哭泣多时,这才在叶若初语重心长的百般劝慰下渐渐止住哭泣,慢慢平复着情绪。
叶若初叫来丫鬟,先是帮两人洗漱,收拾整理整妆。
太子妃和公主此时脑中只有太子被害的震撼场面,别的一时什么也没有想到。
叶若初在一旁选择性的叙述着,继续帮两人回顾她们在暗道中听到赫连鑫对太子的威逼和杀害太子的声音以及她们从暗道中出来之后,赫连鑫的身影。
太子妃和公主在叶若初的提示下,终于将注意力移到了赫连鑫的身上。
“对,我们的确是在暗道内听到了皇兄的惨叫声还有那魔女猖狂的笑声。是她将皇兄威逼害死的。”公主忍着悲愤,终于确认道。
“我也记得清楚,先是赫连鑫那个魔女威逼太子舍弃我们,以江山为重,而太子殿下对我们情深意重,怎么能不管不顾?太子坚守己见,结果被赫连鑫残忍的害死了。”太子妃也愤恨的指正道。
“所以,当我们出了暗道之后,就看到赫连鑫身旁,皇兄倒在血泊中。”公主说道这里,又止不住的清泪奔涌。
太子妃心疼的将公主揽入怀中,两人拥抱着又哭了一会儿。
“如今,既然逝者已去,二位也节哀顺变吧。”叶若初看到两人的悲伤,心里也似有所感染,语气中也带了很强的悲伤。
“我们当时虽然将两位作为人质,但我们真的没有心要伤害你们,就如同你们现在还完好无损,我想这一点两位都能理解。”
“当时,我们只是为了安全的营救出在押的东罗国朝中官员,抓你们扣做人质,也是无奈之举。”叶若初为了缓和矛盾继续劝道:
“其实,我猜测他本人并没有作恶的想法,都是之前赫连鑫早在你们被扣山洞中时就对太子以释放为条件威逼利诱,让太子为她所用,而后见太子要背叛她就痛下杀手。”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之前我们从未听太子泄露过他想夺取东罗国的意思。”太子妃急着分辩道。
“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很想弄明白,太子怎么知道我们被困的那个太后宫殿密道和设置假太后的呢?”叶若初好奇的顺便问了一句。
“什么?你再说一遍?”太子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说,事情表面看来,真的好像是太子早有谋略,将东罗国的太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成了他的奶娘,而且得知了我们被困的密道。”叶若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太子妃听了,简直无法接受,本来她以为她们是受害者,但听叶若初这么一说,仿佛她们就是强入人家的强盗一般,脑中如过闪电般,她意识到,她们竟然在对方眼中成了罪人!
此时公主也诧异的注视着叶若初的眸子,她希望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虚伪、欺骗,但令她失望的,那里面充满了坚定。
而接下来令她们感动的是,对方不但没有将她们当做人质、虐待她们,却将她们安置在这样上等房间中,叶若初关切的守候在床边。好言好语的劝慰伤心欲绝的她们。对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