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清楚,东方云景那边没问题,关键是你这边有问题。( ”小正太说,“你对他所为尚有芥蒂,而且你落不下面子去找他。”
叶若初一怔,撇了撇嘴:“你就是我肚里的蛔虫,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她抬头看了眼天空,蔚蓝明洁,已不似先前的死气沉沉,“小正太,暂时先不说这些了,赶紧出去才是正事。”
“你不是已有眉目了吗,那就大胆的去实施吧。”再次与叶若初获得联系后,小正太第一次表现出了热血的情绪。
“嗯。”叶若初展颜一笑,心情激动,“果然如此,沿路所见到的一切,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像断肠前辈这样的高人,考验我们这些来访后辈,肯定会留下一些提示的。”小正太轻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同意还是表达不忿。
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特殊意境,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片菜田,清澈的水流一圈圈绕进中心,正是先前所见的那片奇特的翡卷菜地。玄妙难言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只差一点契机便能抓住苗头。
关键时刻,灵魂中蓦然传来一丝悸动,叶若初还未来得及惊讶,紧接着便沉浸在了当时那种状态之中。先是脑宫中转起打旋的水流,随之而来的是体内灵气不安分的躁动,须臾之间,灵气已经完成了模拟旋转的过程,玄之又玄的契合了水流运行的轨迹。
她轻轻地迈出了一步,脚下的碧水漾起涟漪,一点浓墨重彩的绿色无声渗出,宛如月老的红线般蔓延向前,不过片刻光景,就在她身前十步外的苍碧水面上绽开出一朵凝翠的花。
花似牡丹,又似雪莲,花瓣繁复,美丽非凡。
不过,这盆大的繁花虽然栩栩如生,却只不过是勾勒在水面上的图案。叶若初几乎是出于本能,闪身掠到了翠绿花图之前,她如痴如醉的俯身观赏,那种恍若绽放在心间的幸福,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满足。
“这是什么花?”叶若初忘我的凝视着翠绿繁花,顿时将所有的念头都抛之脑后,唯留一个念头在灵宫中独占鳌头--天下间的一切都可以舍弃,只要生命中有这花的存在,就是真正有意义的人生了。
她从未见过这花,却觉得熟悉之极,仿佛它早已存在与她的灵魂里。
“这是玺。”小正太似乎情绪复杂,并未着意去唤醒叶若初。
“玺。”叶若初目光迷离,喃喃,“原来是玺啊,与我的天隐血继元玺,拥有一样的名字啊。”
“是啊,花中之魁名玺,元玺的名字正是由它而来,意指元血之魁。”
“元血之魁,那岂不是最强血统的意思吗?”叶若初大惊,骤然精神一清,眼瞳清澈许多。她心有余悸,不敢再看水面一眼,却又心潮难耐,竟以双手遮在眉前,“小正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对它毫无抵抗力。”
“因为,你们是在彼此吸引啊。”小正太缓缓道。
“啊?”叶若初惊叫出声,“它只是一副图画而已,不,不对,你说的彼此吸引是什么意思?”
“它是图,你是人,但你们都是玺。”小正太语气低缓,似在宣讲禅理。
“别说的这么晦涩,请你说的简单点。”叶若初仔细研究掌纹,心思躁动地难以抑制。
“这是最简单的说法了。”小正太随意地说。
“所以呢?”叶若初气得咬牙切齿。
“不要管它,你只要踩上去就行。”小正太语气忽然不耐烦。
“什么,你让我踩上去。”叶若初腾地跳起身来,怒不可竭地抗议道,“小正太,你疯了吗,你让我踩上去?”
“有什么不妥吗?”小正太冷冷地说,“莫说它只是一副画,就算是一朵真的玺花,只要阻拦了你前行的道路,你都要毫不犹豫的碾压而过。”
叶若初身子一震,目瞪口呆,过了片刻,嗫嚅道:“小正太,我真搞不懂你,要说性格莫测,就非你莫属了。”
“你别忘了,我不过是器灵,可不是人,你何以要拿人的标准来衡量我。”小正太理所当然地说,“不过,你这么一示弱,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向前一步,干脆地踩上去就是,就像平常走路一样,很简单的,再过一会儿,这个图案消失不见,你再想找到它的位置,可就十分困难了。”
“听你的意思,我好像欺软怕硬似的。”叶若初嘟囔了一句,心知小正太所言是善,不过就让她这样踩下去,比让她扇自己巴掌还要难过,不免有些踌躇。
“你哪里是欺软怕硬的性子,你只是害怕得罪朋友而已。”小正太一语定论。
叶若初笑着挠了挠头,眼角扫过身前的玺花图,不由得骇然一惊,原来此时构成花瓣的绿线已然浅淡了几分,仿佛晕染开的墨迹一般,正在悄无声息地向水中消散。
叶若初兀自怔立出神,突然心底传来小正太的低喝:“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走上去。”她浑身打了一个战栗,仿佛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腿肚子抽动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跳上了翠绿花图之上。
电光石火之间,叶若初周身闪耀起璀璨的水晶光芒,脚下翠绿的繁美花图攸然旋转起来。
下一个瞬间,刺目的光芒骤然散去,叶若初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
天依旧是湛蓝的天,水依旧是苍碧的水,而人却并非先前那人。
手捧古书的宇文海洋衣诀飘飞,恍若主宰这片天地的神灵一般,突然之间现身而出,转瞬间又消失无踪。从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