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碍的屁!慕容月璃你太胡……”还没有等他说完,脚下一空,随即两人双双掉下……
……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一刹那间的事
一片茫茫中,月璃缓缓地睁开了那略显疲惫的双眸,那双眼睛里,有着她这个年龄本该没有的,一种说不出来的……哀愁以及疲倦……
这是……哪……?
她满心疑惑,眼睛中自始至终的警惕打探着四周。
这像是梦一样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她本来就在做着一个梦。这里一片白色茫茫,分不清天,分不清地,看不见的远方和清晰的白色让她更是迷惘。
这里全白。
白的不受一丝污染。
是仙境么?她这样想着,缓缓地坐起身来,才感觉到现在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的轻盈,舒适。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袭白裙,脚上沉重繁琐的重金属脚链也不知了去向,这倒是让她轻松不已。一片白色中,连她原本乌黑的墨色长发,也像是被白雪覆盖了一样变成银白色,却一点也不刺眼,倒是衬得她凝脂般的肌肤更加的白皙。和之前一样的随意不加修饰的披散在圆润的肩头。眸子也是少有的清明如水,里面像是清泉。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美
在这一片的白色中,一个端坐着的小人,一席轻薄的白衣,一头随风轻轻飘扬的白发。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纯真美好,像是没有被世俗污染的仙境一般令人向往。
虽说这美好的一切让她感到很舒服,但是也不免了心中愈发强烈的疑惑以及那份似乎永远都不会剔除的强烈的警惕心。
但她一点都不抗拒这里。
“月璃……”
轻轻地声音传来,不知来自何处,不知飘向何方。
“你是谁……?”月璃蓦然的站起身来,原本腿上的如灼烧般的痛苦和手背上刻骨的毒液在这里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一直以来压在她身上的压力的大山似乎也轰然倒塌。
她很久。很久没这样舒服过了
她环顾着四周,回应给她的只有一片茫茫且清澈干净不加修饰的白色。
这样的白色,让她感到莫名的心安。
“月璃……我……”声音比上次清晰了许多,她也总算是听清。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清澈,空灵。像一位心中怀春的少女,更像一位受尽委屈的少妇。她的声音被月璃莫名的熟悉。她总感觉,这个声音中有个故事,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
她喜欢这个声音,但月璃好看的眉头依旧微皱,眸子上也渐渐地撒上了一些疑惑之情以及一点点的不耐烦,“到底是谁?”
她不喜欢墨迹的人。
干净利落的,多好。
“我是一个你本该讨厌的人……”
“……?”
什……什么意思?本该讨厌的人?她记得她并没有讨厌过谁,即使是那些一直唾弃她的国人们,她也只是抱有置之不理的态度。
她从来没有真正的讨厌过谁。
这个声音让她很熟悉,真的很熟悉,并且很舒服,很安心。
她总感觉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啊不对,准确的说是潜意识里有这个声音。可她……究竟是谁……?
月璃在脑海里奋力的搜索着这个声音的影子,但却是一无所获。她找不到有关于她的任何信息。唯有这个声音让她想起的那个经常在梦里出现的那个背影。那个一头白发,一袭白衣;那个单看背影就知道这必定是个绝色的美人的影子。
那个影子经常在她的梦里出现。
莫名的,她总是想扑到那个女人的怀里,想让那个女人抚摸她的头,想听那个女人唤她的名字,想看那个女人的笑。为此,她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然,今天这个声音又让她想起她梦里那个绝美又神秘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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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来看看灿烈这边。
跌落山洞以后,灿烈昏迷了好一阵子,捂着发痛的额头慢慢悠悠的从地上坐起来。
清醒了一些之后,灿烈便马上带着少有的警惕的神色环顾着四周。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像是从远处,也像是从近处传来一阵滴答滴答的水滴滴在岩石上面的声音。这里的空气也是异常的清新,像是一个未被世人涉及的地方。
灿烈控制着自己身体里的一股热流,让他们汇聚到右手的手掌中心,汇聚到那个异常好看图案里,随后的,一股耀眼的火苗从灿烈的手心窜出,照亮了他俊美的脸颊,像个精灵一样好看的脸颊。随后的,火苗越来越大,散发出的越来越耀眼的光芒也终于让他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他们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但毫无疑问的是这里是一个暂且安全的山洞。湿漉漉的墙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苔藓,脚下是新鲜的泥土,偶尔伴随着小一两株不知名的野草。身旁是一个叮当作响的小溪。小溪很浅,泉水却像是从未被污染的一样的清澈。滴滴答答的水珠从岩石上落到苔藓上,又从苔藓上落到岩石上,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月……月璃呢!?
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他依稀的记着他跌下来的时候紧紧地抱着月璃,但却不知在后面失去意识的时候有没有松开手。
万幸的,月璃就乖乖的躺在他身边。
也是多亏了脚下的泥土,才是他们摔下来的时候没有受伤。
可……灿烈望向了月璃小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和手背上渗透的愈发深的毒液。咬了咬下唇,心脏一阵抑制不住的绞痛以及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