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颖儿记下了.”颖儿乖巧的点着头说道.
“行了.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燕姝的声音有些抖.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什么···
但是从那天以后.燕姝经常会一个人偷偷地跑到清扬宫附近去.远远的望着里面.想象着那位自己从未见过却又深深嫉妒着的女子在这里时该是什么样子.甚至很多次的傍晚.燕姝都会看见满眼疲惫的嬴政神情落寞的走进这里.就连赵高都只会在清扬宫门口候着.燕姝很想去问问嬴政.为什么有时间來这里.却永远沒有时间召见自己.可是这样去问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话说这一边.自从尉缭子知道了如何帮助梓笙解毒.便想尽办法想要取得那帝王血.一开始.尉缭子着实苦恼了很久.可后來突然想通了.既然是嬴政.那便如实相告好了.因此.尉缭子特地在嬴政召见他的时候以有病之身推脱了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嬴政特地派了赵高來.尉缭子见时机也已经差不多了.便随着赵高去了咸阳宫.
尉缭子一进永安宫就看见嬴政端坐在案几前.嬴政一见他连忙走过來关切的问道:“老先生.近日身体可还好.您若是再不來.嬴政自当登门探望了.”
尉缭子连忙回道:“老夫多谢陛下惦念.只不过.这几日并非是老夫身体不适.”
“哦.那为何先生说是自己抱恙啊.”嬴政不解的问道.
“关于此事还望陛下恕罪.老夫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尉缭子皱了眉.跪在地上说道.
“先生快快起來.有何难言之隐说与寡人听便是了.这是作甚啊.”嬴政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尉缭子说道.
“陛下.既然陛下如此说.那老夫也便直言了.”尉缭子起身拱手说道.
“先生.请讲.”嬴政说道.
“陛下.前几日.老夫的爱徒自齐国归來时.不想路上遇歹人所害.至今未醒.老夫已在榻前守了多日.丝毫不见起色.”尉缭子皱着眉头.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
“先生莫急.寡人这就叫宫中的老太医随先生到府上为他诊治.”嬴政说完.张口就要喊候在门口的赵高.
“陛下.老夫多谢陛下.无需劳驾老太医了.老夫今日來只有一个不情之请.”尉缭子打住嬴政的话.行了一个大礼旋即说道.
“什么不情之请.”嬴政疑惑的问道.
“陛下.当今天下能救爱徒之性命的唯有一样药材···”
“什么药材.若这咸阳宫里有.先生你尽管拿去.”嬴政转身上了台阶.坐在案几前挥了挥袖子说道.
“回陛下.老夫求的乃是帝王血半樽.”尉缭子语气平静的说着.却用眼睛观察着嬴政的反应.
“···哈哈哈.寡人还不知寡人的血竟还有救死扶伤之功效.有趣有趣.”听到尉缭子的话.嬴政沉默了片刻.随后不禁大笑起來.
台下的尉缭子淡定的看着眼前的嬴政.默默地站在那里沒有说话.
“哈哈···.那老先生倒是给寡人说说.寡人为何要伤了自己救你那爱徒啊.”嬴政收了笑.看着台下的尉缭子冷冷的说道.
尉缭子早就料到嬴政会这么问.拱了拱手平静的说道:“陛下.老夫年逾古稀.平生只收了这一个徒弟.那小儿虽无匡扶天下之本领.却也是不可多得之人才.老夫已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与他.因此老夫斗胆还望陛下成全.”
嬴政皱着眉听完尉缭子这一番话.按常理來讲.嬴政与那尉缭子的徒弟素未谋面.自己又身为一国之君.本不应该相救.可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特别的感觉驱使自己这么做.这种感觉令嬴政很不舒服.却又不得不遵从它的指引.
良久.嬴政大笑着说道:“好.先生.你要帝王血.寡人便给你.但寡人也有一个要求.”
“陛下请说.”尉缭子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
“寡人当请先生继续著书立说.为我秦国所用.如何.”嬴政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拿起身边的酒樽.
尉缭子笑了笑.行了个大礼说道:“臣当不负所望.”
“好.”说完嬴政一仰头将酒樽里面的米酒一饮而尽.旋即便抽出腰间佩剑.挽起袖袍.在自己的小臂上深深的划了一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