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冷静的摆了摆手.继续说道:“王贲.你且先率十万秦军秘密前往赵国.与王翦汇合.记住.万不可轻举妄动.赵国地处北方.粮草储备远不如秦国.奇袭我们不行.那便在军力上拖垮赵国.”
“诺.王贲领命.”
“···至于念卿一事.寡人自会向国尉解释.”嬴政低声缓缓说道.
“眼下也只好如此了.”李斯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你们二人就先行退下吧.王贲.明日一早.即刻出发.”嬴政望了望窗外.转头对二人说道.
“诺.臣告退.”二人一拱手.便退下了.
李斯和王贲一走.嬴政连忙拿起笔给王翦回书一封.特意嘱咐王翦七万秦军原地驻守.定要等王贲与之汇合.秦军无论如何都不可退兵.
嬴政将书信亲自交到信使手上.命他务必八百里加急.以最快的速度将信送到王翦手上.
一切忙完之后.嬴政起身走进内殿.外面熹微的晨光有意无意的洒在**榻上.恰好照亮了梓笙的那张照片.嬴政缓缓走过去.仔细端详着照片上梓笙的眉眼···
梓笙已经离开五年了.这五年里.嬴政沒有一日不想念.这五年里.梓笙到底会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她一个人该怎么忍受身上的寒毒.想到这的嬴政不禁心里一颤.手指轻轻滑过照片中梓笙的眉眼.梓笙的唇角.梓笙的脸颊.嬴政多想有一天梓笙还能回到自己身边.多想再抱一抱她.多想再听一听她的声音···
外面的太阳渐渐升起.晃着耀眼的白光透过窗子一束一束的照在嬴政身上.嬴政这才发现.梓笙的这张画像不知为何有些泛黄.不似之前那般颜色鲜艳.嬴政皱了皱眉.起身找來一块丝绸.像呵护天下至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将照片放在丝绸里面.仔细的包好.又重新放回枕头下面.
动作间.嬴政不经意瞥见小臂上的那道疤痕.这才又想起.这疤痕正是当初尉缭子要自己的血來救念卿时留下的.这样算起來.秦国也当算是沒有亏待念卿.如此一來.自己也好向尉缭子解释.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样想的嬴政总感觉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來.自言自语的说道:“笙儿.寡人放着念卿不管.是对还是错.”
这一边.信使八百里加急将秦王书送到王翦手上.看到嬴政的命令.王翦心中一凉.嬴政到底还是决定放弃念卿.秦军不可退.也不能退.可是自己又怎么忍心弃念卿于不顾.王翦看着嬴政的那封书信.**未眠···
几天过后.梓笙的身体也恢复了些元气.看着从窗外透过的光线.梓笙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在这里呆上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上多久.正当梓笙想的出神.就听门外传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梓笙以为是李牧來了.便闭了眼睛.端坐在墙角.等着李牧给自己的答复.
不一会.梓笙就听见牢门的铁链被稀里哗啦的扯开.梓笙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连忙睁开眼睛.却不料还沒看清來人.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架着胳膊拖了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梓笙被拖到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惊恐的大声问道.
那两个彪形大汉沒有做声.反倒麻利的将梓笙的四肢紧紧绑在屋内的木架子上.梓笙这才看清.这屋子里的刑具各种各样.一应俱全.门口还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打着赤膊.怀里的刀刃明晃晃的在墙上留下一道白光.
梓笙狠命的挣扎着.大声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哈哈···原來这秦国将军不过如此.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奸笑声.梓笙就见一人趾高气昂的走了进來.身后还跟着两名一身剑士打扮的人.
梓笙皱着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哈哈.在我赵国.主人沒问你话.你一个败军之将反倒先问起本大人來了.给我掌嘴.”來人话音刚落.就见梓笙身边的一个彪形大汉卯足了力气.扬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两声响亮的耳光在不大的屋子里回响着.梓笙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脸上rla辣的好像肿了起來.梓笙好一会才清醒过來.恶狠狠地盯着眼前那人.
那來人看到梓笙这幅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你就是秦军帐前参谋念卿.”
“废话.”梓笙轻嗤了一声.不屑的吐出两个字.
“你还敢和本大人顶嘴..”那男人沒料到梓笙竟是这幅态度.顿时怒火中烧.扬起手重重给了梓笙一耳光.
方才那两耳光的疼痛还沒缓过來.又硬生生挨了这一下.梓笙只觉得满口腥甜.嘴角的血顺着下巴的弧度滴落在衣领上.
那男人身后的剑士瞧见了.连忙说道:“大人.大人切莫亲自动手.恐怕脏了您的手啊.”
那男人抬了抬手止住了剑士的话.斜睨了一眼梓笙.背着手说道:“将死之人.本大人也不便与他计较.你给本大人听好了.本大人乃是赵国宰相郭开.”
一听到郭开二字.梓笙顿时清醒了大半.沒想到眼前这人竟是赵国奸臣郭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