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嬴政便急匆匆的问道:“赵高.廷尉何在.”
“回陛下.廷尉大人在偏殿候着呢.”赵高说着便把嬴政往偏殿引.
不多时.嬴政來到偏殿就看到李斯在那站着:“先生.久等.寡人來迟了.快请坐.”说着便请李斯坐到自己的案几对面.
“谢陛下.关于田升一事.臣已查明.田升虽与苒熙交往甚密.但是苒熙并不知田升的真实身份.至于王翦将军也不过和田升见过一次面而已.之后便再无甚來往.而王贲将军根本不识田升其人.还有秦姑娘与田升见过两次.再无其他.”李斯一口气汇报完所有情况.
“嗯.先生.寡人问你.若是苒熙等人都不知田升身份.那田升又是如何得知寡人行踪的.”嬴政点点头.听见李斯的汇报果然与自己推敲的差不多.
“陛下.臣也觉得此事怪异.若是臣猜的不错.田升在咸阳宫必定安插了耳目.只是当下.宫内毫无动静.臣也无从下手.”李斯皱着眉.心下也是焦虑万分.
“先生之想与寡人不谋而合.寡人眼下有一计.还想说与先生听.先生看看是否可行.”嬴政听李斯这么一说.心里突然有了底.脸上又出现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陛下请说.”李斯点点头.
“先生可知两日后是什么日子.”嬴政双手拄在案几上.小声问道.
“两日后.当是苒熙姑娘和王贲将军的婚礼.”
“不错.寡人再问.依先生之见.那田升又为何曾为苒熙遍访天下名琴.”嬴政更近一步凑近李斯说道.
“嗯.依臣看來.田升能够不辞辛苦.遍访天下.只为美人一笑.定是心存爱慕.且用情匪浅啊.”李斯说完.惊讶的抬头看着嬴政.“莫非···”
嬴政笑了笑.不急不缓的说道:“那田升对苒熙用情至深.只怕苒熙自己不知情罢了.既然苒熙大婚.田升便一定会去.到时.我们便可利用苒熙···”嬴政并沒有再说下去.对面的李斯就已经意会.
“陛下.此法甚好.如此一來.若是田升被捉.那宫中的人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就可以引蛇出洞.一石二鸟.”李斯佩服的点了点头.
“且慢.虽说如此.但是定要护田升性命安全.田升乃齐王之子.如今若是入秦为间被俘.便是他齐国理亏.然.今天下之势.虽秦独霸.齐亦不可小觑.秦齐两国并无接壤.秦若要一统天下.当下必尊远交近攻之计.齐.不可不交.”嬴政的眸子里泛着点点精光.思忖着这田升來的正是时候.有了他.真可谓是一举多得.
“陛下明断.臣佩服.”李斯不得不承认嬴政的缜密.这样一來.非但不会折损了秦国的利益.还可以趁此时机与齐国结盟.使秦无后顾之忧.果然英武.
“先生过奖.田升毕竟有过人之处.不会轻易就范.若如此.我等又该当如何.”嬴政皱着眉看着李斯.希望李斯能够想出一个万全之计.
李斯听了嬴政的顾虑之后.久久未说话.直到面前的米酒放的有些微凉才缓缓说道:“陛下.臣有一计定会让其就范.但是恐怕会坏了王贲将军的大婚.是以.此计臣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嬴政眉间的结越发的深.此事怕是难办.但家国之间.自己无法选择.犹豫了一会之后.嬴政便沉下声音说道:“讲.婚礼毁之可以再办.但若是我大秦毁之.寡人···又如何向臣民交待.廷尉.讲.”
李斯见嬴政脸上那份犹豫已然消失殆尽.换上的却是一份坚定和果决.李斯微微点了点头:“陛下.既然田升用情至深.又怎会对苒熙姑娘见死不救.若要逼他就范.实则很简单.就像陛下最初所说.利用苒熙姑娘便是了.软的不行.便來硬的.”李斯沒有再往下说.他心里清楚.对嬴政.话说到这个程度就刚刚好···
“看來.也别无他法了···”嬴政其实也知道.有的时候.來硬的往往更有效.只是.苒熙和王贲的婚礼怕是···罢了罢了.此事之后.寡人在补他们一个便是.
“陛下.时候不早了.陛下还是注意身体.早些休息.”李斯注意到嬴政那双有些发黑的眼眶.拱手说道.
“啊.都这个时候了.廷尉也快些回去吧.明日一早还有朝会.”嬴政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早已黑的彻底.连赵高站在门口的身影都有些看不清了.便抬起手示意李斯回去了.
“诺.臣告退.”李斯向嬴政行完礼.便快步出了永安宫.回到廷尉府之后.就开始着手公子升的事情.
永安宫内.灯火映衬下的嬴政的脸庞显得有些疲倦.一连多天的少眠.任谁也有些招架不住.李斯一走.这么多天的困意就一涌而上.嬴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连外衫都沒脱.趴在案几上就睡了过去···
很快.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明日的咸阳城将迎來一场热闹的结婚典礼.
这一边.梓笙想着这一晚上得去乐府好好陪陪苒熙.她一个人怕是要紧张的不行呢.梓笙猜得不错.刚一进乐府.就见苒熙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在房间里面走來走去.苒熙一见是梓笙.连忙扯过梓笙说道:“梓笙.你说我怎么突然有些紧张.”
“苒熙.你这叫婚前焦虑症.”梓笙好笑的看着她.
“啊.焦虑什么.”苒熙完全沒有听懂梓笙在说什么.原本就紧张的心被梓笙这么一说反倒更紧张起來.
“啊.我说的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病.这种病往往就会发生在要成婚的男女身上.他们通常都会坐立不安.焦虑难捱.就像你这样.哈哈······”梓笙脸上也藏不住喜悦.笑着拍了拍苒熙的肩膀安慰的说道.
“梓笙.是真的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