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秦姑娘!”嬴政走后,梓笙就被侍女叫醒了。“秦姑娘,您又做噩梦了,这两日,小的常见您睡得不安稳,小的去请太医来给秦姑娘瞧瞧吧!”
梓笙揉了揉眼睛,确实,自从那晚和嬴政吵了一架之后,便觉得身体很沉,总是很累,睡觉也经常做恶梦,睡不踏实,也许实在是太累了,梓笙也没在意,便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的,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问你,王上可是撤了逐客令?”梓笙向旁边的侍女问道。
“秦姑娘,听说陛下昨晚就下令撤了逐客令,现在早朝也有一会了。”侍女答道。
“嗯,那就好!”梓笙担心了两日终于放下心来,可又突然想到什么,急切地问到:“那廷尉大人李斯和水渠工郑国可是也官复原职,安然无恙?”
“秦姑娘,小人这就不知了。”侍女摇着头说道。
“嗯,也是,你怎么能知道。”梓笙小声说着,眼睛一转,心里想着还是亲自去大殿看看吧,这样才放心,况且自从上次一冲动打了嬴政一巴掌之后,心里别提多后悔了,今日就好好去和嬴政道个歉吧。
梓笙想着便下了**,洗漱完毕之后,就一个人往大殿的方向走,今日的太阳已经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升的老高,也不知是这几日睡得不好,还是那晚太累了,梓笙被这太阳晃得有点头晕,梓笙心里着急,脚下也走得快,也便没在意自己头晕。
不一会,梓笙就到了大殿附近,此时一众大臣和六国士子开始稀稀落落的往外走,梓笙想着应该是早朝结束了,忙在人群中寻找着李斯和郑国的身影,梓笙本就眼睛有些近视,再加上有些头晕,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只觉得肩膀被人一拍,梓笙一回头,正是王翦。
王翦好奇地问道:“梓笙,你在这干什么呢?”
“哦,听说王上把逐客令撤了,我来这看看廷尉大人和郑国先生是不是安然无恙,官复原职了,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们。”梓笙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人群中寻找着。
“梓笙你啊,放心吧,二位先生安然无恙,昨晚就被陛下亲自接回宫,长谈了**。”王翦摇头笑着说道。
听到这,梓笙才算真正把心放下,回过头对王翦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
梓笙一回头,王翦才注意到梓笙的脸色煞白,眼睛也有些肿,担忧的问道:“梓笙,你怎么样?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哦,我没事,可能就是有···”梓笙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双脚无力,眼前一黑,便倒下去了。
王翦看见突然倒下去的梓笙,连忙伸出手扶住,着急的说道:“梓笙,梓笙,你怎么样?醒醒啊!”
王翦拍了拍梓笙的脸,见梓笙还是没有反应,王翦心里说不出的焦急和害怕,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抱起梓笙就风一般的去找太医令。
此时刚刚从大殿里出来要去找梓笙算账的嬴政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见梓笙倒在王翦怀里,看见王翦抱着梓笙去了别的地方,那一刻,嬴政像是突然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先是来不及反应,待反应过来之后就是钻进心底里的疼,此时的嬴政看见这一幕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两只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得到王翦抱着梓笙消失在视线里···
跟在嬴政身后的赵高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切,赵高看着嬴政那双几乎被愤怒和嫉妒燃烧殆尽的眼睛,心下自然明了嬴政的心情,便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永安宫的公文还有未处理的,陛下···”
“啪!”一声,赵高话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半边脸肿了起来,赵高先是一阵错愕,随后连忙跪地说道:“陛下,赵高知错了,赵高知错了!”
“起来,今天什么都不干,去清扬宫!”嬴政喘着粗气,恨恨的看着王翦和梓笙离去的方向,额头上的青筋随着呼吸一鼓一张,转身便大踏步往清扬宫方向走。
跪在地上的赵高连忙说道:“诺,诺!”接着便连滚带爬的跟在嬴政身后去了清扬宫。
这一边王翦抱着晕倒的梓笙飞一般的来到太医署,王翦也顾不了那么多,上去就是一脚将太医署的门踢开,大声喊道:“太医,太医,你快看看她,快来看看她!”
里面的老太医吓得一激灵,这才看清满头大汗的王翦怀里抱着梓笙,老太医连忙让王翦把梓笙放下说道:“将军,莫急,让老夫看看。”
老太医也不是第一次见梓笙了,上次梓笙
替嬴政挡下那一只毒箭时,正是他诊治的,之后又过了这两年,也自然知道梓笙与嬴政的关系,只是此时却是王翦抱着她过来,一时摸不着头脑,便问道:“将军,恕老夫多事,敢问秦姑娘是如何晕倒的?”
“方才王翦正巧遇到她,刚说两句话她突然就晕倒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翦皱着眉头,望着梓笙,一口气将过程说与老太医。
老太医伸出手给梓笙把了脉,王翦看着老太医先是眉头一紧,自己心里也跟着发紧,随后又看见老太医默默地点了点头,王翦实在是着急便问道:“哎呀,老太医,她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啊!”
老太医此时也起身不紧不慢的说道:“将军不必担心,秦姑娘只是气血虚,无大碍。”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梓笙鼻子下晃了晃。
梓笙被这股刺鼻的气味呛得难受,意识也清晰起来,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眼前一脸焦急的王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