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歌走进了月门看到院子里居然立着十多个黑衣侍卫,在雪地里格外的显眼。天一天二看到沈倾歌连忙请安。
“他们就是金御门的人,怎么像是看家护院的。”
知道这些人是来问话小姐,小桃没好气的嘟囔道。
“你错了。这些人可都是内家高手。而且,他们身上这衣服可不是一般的粗布料。”沈倾歌说着站在黑衣人面前,仔细的打量着他们的服饰,半天对着小桃笑道:“这面料虽然看着类似粗棉布,其实里面大有文章。”说着转到黑衣人身后,伸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摸了下,指腹顺着纹路触摸……
“小姐——”
小桃连忙拽下沈倾歌的手,狠狠地瞪了那黑衣人一眼,可惜人家连个眼神都没有,依然目不斜视。这下小桃心中又纳闷了,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被自家貌美如花的王妃摸了还能淡定如斯。
小桃的神色落在沈倾歌眼中,伸手弹了一叩道:“想什么呢?走啦。”
天二看了淡定的天一,心中再次感叹王妃的强大。但是他现在更想知道王妃所说的大有文章,但又不好说,心中着急这小桃姑娘怎么就不问呢。
小桃看到天二望着自己的目光及近幽怨,有些怪异自己怎么招惹他了。对于天二,她可没有天一大哥那么熟悉,白了一眼这才对沈倾歌问道:“小姐,你还没说他们的衣服有什么文章呢?”
闻言,天一天二齐齐看向沈倾歌。
沈倾歌已经走上了台阶,淡淡说道:“山海经中曾有记载,在地处最南边的海岛生长了一种食人藤,藤条柔软坚韧,用油将其浸染暴晒,藤条离开后会有及细溜滑的藤丝。用其织成衣服可谓是刀枪不入。只不过,藤丝幼滑只能以粗纺混合制成衣服。”
“这么厉害!”
小桃惊讶道,不由得再次瞟了一眼不起眼的黑衣服。
“可惜,此藤丝有一弱点,遇火便焚。”
啊!
天二听了颇为惋惜,刚开始还惊叹世间无奇不有呢。
沈倾歌一语落,十多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就连他们都不知道这软铠甲的弱点,外人自然更不知,就算遇火必焚又怎样,可是沈倾歌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了。
外面的声音一字不差的落尽大厅所有人耳朵,鲁都统霍地起身,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掀帘而出。
“敢问王妃,倘若将其放在太阳下面暴晒会如何?”
沈倾歌打量着冒失闯出来中年男子,心下一了然。想必此人就是金御门的都统了。刚才她就发现那十多个黑衣人中有几个是内监模样,没想到堂堂总督大人也是个阉人,她再次不得不佩服天晟帝的铁血手腕了。阉人无男女之情,更无家室可牵绊,最是可以信任之人。不过这鲁都统外表看起来天庭饱满,笑容可掬,若非她前世在宫里待过,恐怕光凭相貌声音也不能断定他的身份。
“想必这位就是都统大人?”
沈倾歌淡淡一问,鲁都统方发觉自己太过心急失了礼法,连忙行了礼:“下官鲁载有见过寿王妃。”
“鲁都统快起身。”
沈倾歌虚扶了把,鲁都统已然站直身,眼神灼热的望着沈倾歌,将之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顾老也走了出来,不悦的冷哼一声,对沈倾歌道:“鲁都统可是来提人的,你还对人家的金御门品头论足。”
沈倾歌笑着搀上老爷子,对鲁都统眨眨眼道:“鲁都统也是公事公办,祖父莫要生气了。”
鲁都统立即打着哈哈说:“例行问话,例行问话,就是借是个胆子也不敢提寿王妃问话啊!”
顾老鼻孔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留下沈倾歌尴尬的摊摊手道:“祖父脾气耿直,鲁都统千万别生气。”
“哪里话,哪里话。”
大清早的带了几百人围在顾府,饶是谁都没好脾气。鲁都统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将所有人带进顾府。
“鲁都统,请。”
沈倾歌做了邀请的姿势,此时的鲁载有还有事相求,立刻毕恭毕敬的让沈倾歌先踏进大厅,自己随后而入,坐在下首。
鲁都统再次抱拳恳请:“还请王妃指教。”
沈倾歌知道他上心了,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浅笑道:“倘若暑天里暴晒五个时辰将会自燃。”
自燃!
鲁都统喃喃一句,面上一片沉痛之色,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分。放在圈椅扶手上的手握成拳头,半响敛了情绪抬起头,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突然走到沈倾歌面前双膝跪地:“求寿王妃指点相助!”
百里尧眼皮轻轻一抬,又懒撒的歪在椅子里,心中对自己的小王妃更是佩服了。果然是在商言商,时刻不放过任何买卖!
沈倾歌吓了一跳,亲自将鲁都统扶起来道:“都统大人但讲无妨,只要本妃能办到。”
鲁都统沮丧的说:“当年先皇创立金御门,赏赐藤衣,更是将藤衣当作金御门的标志。既然王妃一语道出其破绽,日后自也会有人能发现……”
“都统大人是怕本妃说出去?”
沈倾歌明白了,鲁载有虽然没有明说,但已道出金御门的藤衣可不是能随便弃之。
“自然不是。”鲁都统叹了口气继续道:“实不相瞒,几个月前,下官惩戒属下,令其在酷暑日头下跪了一天,当时金御门的人都以为是同门相残,闹的金御门人心惶惶惊动了陛下,命刑部、鸿胪寺联合查办。下官就怕他们中有看出端倪之人。而寿王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