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想是想啦,不过沈沐襄说还要什么武林贴,要不然就要和人比武,我没武林贴,又不会武功,是去不成的。”李忘春也就随口这么一问,她也没指望傅远尘能给自己什么惊喜。
沈沐襄?寒山派的沈沐襄?这丫头怎么会认识沈沐襄的。据阕楼来报,李忘春是孤儿,除了郭三叹,应该不会认识什么江湖中人。
等李忘春吃完走人,迎春和侍夏却没敢跟着离去。
二人低头跪在堂内,迎春将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禀告。
李忘春回到素园,想问侍夏把上午买的书搁哪里了,却不见人影,连迎春也不在,不知道这两个丫头跑哪里去了。
正纳闷呢,看到一个侍卫摸样的人在拾锦堂门口转悠,李忘春走过去,问:“你在这干嘛呢,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这侍卫啪一下就单膝跪地,“忘春姑娘,求您救救迎春二人吧,看在她们平时还侍候着周到,请您救救她们!”边说还边向李忘春磕头。
李忘春被这家伙给弄蒙了,“你先起来,迎春和侍夏怎么了,她们刚才还好好的啊。”
“王爷要罚她们五十大板,我们大男人还能硬扛得住,可是她们弱女子,怕是小命不保啊。”男人不起身,跪着焦急道。
“你起来,先带我过去看看。”
见李忘春愿意过去看看,那侍卫谢过李忘春,立马站起身在前面带路。
两人急急忙忙赶到了执法堂,只见迎春和侍夏都趴在长凳上,他们的旁边各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的木棍子比李忘春的小胳膊还粗壮些,“啪,啪”的落在两个丫头的小屁股上。
“别打了,别打了”李忘春扑了过去挡在两人身上,可是执法的大汉根本不听,眼见着棍子还要落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带路的侍卫飞起两脚,将两人踢飞到墙边。
“没听见吗,叫你们别打了!”侍卫浓眉一皱,声音带着怒气。
两个大汉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向侍卫抱拳道:“袁总管,我们也是照章办事,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原来那侍卫姓袁,还是个侍卫总管呢。袁总管看着迎春紧咬双唇,嘴角沁出了血丝,他拳头捏紧,压下心疼,对两个大汉说:“我不为难你们,只是想两位卖给面子,等一刻钟再执刑。”
“迎春,侍夏,你们疼不疼。”李忘春帮侍夏拨开散到额前的碎发,看两人的衣服还算整齐,上面也没有血迹,还好,还好,应该才没打几下。
“姑娘,我们没事。”迎春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李忘春回答道。
“再打下去就有事了。”侍夏一脸苦笑,五十板子,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忘春姑娘,迎春和侍夏因上午之事,被王爷责罚,还请姑娘向王爷求求情。袁宇定感激不尽。”袁侍卫单膝跪地。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白天在街上的事吗?他傅远尘怎么能胡乱罚人,白天根本不关她二人的事啊。”李忘春愤愤站起,“你们等着,我找他理论去。”
李忘春噔噔噔跑出了执法堂,还听见袁宇的喊声“王爷在后园竹林里”。
到得多福轩后竹林,只见傅远尘一身白衣,蹲步旋身,长剑反手向后一挥,带出冷冷剑风,旁边竹子被剑气切到,“啪啪啪”应声而倒。
李忘春站在安全距离之外,咽了咽口水。我地娘啊,这王爷还是个武林高手,自己这是要上赶着送死吗?可是迎春和侍夏还在那等着挨板子呢,眼睛一闭,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王爷,不知迎春和侍夏她们犯了什么过错,你要罚她们五十板子?”
傅远尘负剑而立,转过头来看向李忘春:“护卫不力。”
“可是她们不是故意的啊,谁会想到会发生意外,谁又想到那个刁蛮小姐那么阴毒,而且我人也没受伤,你不用怕不好跟我爷爷交待,我也不会跟爷爷说的。”
“这是王府的事。”说完,傅远尘长剑入鞘,转身要走。
李忘春急了,立马哀求道:“王爷,王爷,您就饶了迎春和侍夏吧,她们下次一定不会了。”
傅远尘站着不语,李忘春看哀兵之计不奏效,一下子没了耐心,口无遮拦起来:“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定是怕了那个什么辅国大将军,怕他找上门来,可是你又不能对我怎样,才把气撒到她们身上,没想到你堂堂一个王爷,还会怕一个什么辅国大将军。”
“激将法对我无效。”
“你,你,你......”这下李忘春也没辙了,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祸是我惹得,和她们二人无关,你要罚就发我吧。”
“这倒是可以考虑。”傅远尘嘴角微翘,他好像越来越喜欢作弄人了,特别是看小家伙吃瘪的样子,他就浑身舒畅。
“......”
李忘春两眼一瞪圆,这么干脆?这死王爷不会就在这等着她吧?
但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先说好,罚了我就要饶过迎春和侍夏,再不用这件事追究她们了。”
“可以。”
李忘春谈妥了条件,在地上众多躺着的竹子里,找了根最小的塞到傅远尘手里,噔噔噔,跑到一边一块大石头上趴好了,两眼一闭,一副英勇就义的语气:“你打吧!”
亏这小家伙也能找的到这么“粗壮”的一根,傅远尘低头看看手里的拇指粗的小竹竿,脸上竟然笑开了,不错,是真正的笑容啊。深邃幽暗的丹凤眼,笑起来竟是如此明朗惑人。李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