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春正想着怎么逃走呢,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像恐怖片的伴奏似地。外面已经全黑,马上走进来两个黑影,李忘春看不清两人的容貌,只看出一矮一瘦,应该是负责看守的人,姑且叫做看守甲和看守乙。看守甲是个高瘦的,进来就先照李忘春胸口踹了一脚:“醒了就给老子老实着点。”
妈的,这是纯粹找碴呢,你哪里看老娘不老实了。揉着被踹痛了的胸口,李忘春心里已经把他八辈子祖宗全都问候完了。
看守乙长得肥头大耳,整一个猪头三的形象啊,错了,猪头三都比他可爱。说话更是猥琐,一是上来就**小姑娘:“呵呵,长得倒是挺水灵的,怎么,小娘子一个人寂寞难耐了,要不要哥哥来陪陪你。”黑漆麻乌的,你哪只眼睛就看出来本姑娘水灵了,而且话就说话吧,竟然还动手动脚起来。
长满老茧的粗手朝李忘春伸过来。
看守甲知道这猪头男的性子,提醒道:“你可别闹出人命来,这人主子留着还有用处的。”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废话多。要干就一起干,不干就给老子滚远点。”看守甲皱了皱眉,啐了一口唾沫,便转身离开了。
李忘春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想挡开那只咸猪手,可是手一挥,完全不能撼动这猪头男分毫,眼看着那张吹着臭气的猪头脸就要贴上她的脸了,慌乱中,随手捡起一根枯枝,拼尽全力向着猪头脸划了下来。
“啊~~~我的脸,”猪头脸一声惨叫,脸上浮起一道血红:“小贱人,给脸不要脸。”一巴掌就招呼到了李忘春脸上。
本就虚弱,李忘春被打得一头栽倒到地上。手擦在地上,掌心被干柴给划伤,伤口很深,血流了出来。一巴掌完了,猪头男还不解气,照着胸腹又狠踹了几脚。终于出完气了,又往李忘春身上扑,饿狼似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裳。
李忘春呆呆的看着自己血流不停的掌心,听着衣服撕裂的声音。猪头脸见李忘春不反抗了,又洋洋得意了起来。“早就应该这样,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是你逼我的。”李忘春把受了伤的手突然附上了看守乙的脸,将手上的血抹在了那人脸上的伤口。“是你逼我的。”
李忘春看着前一秒还在自己身上撕扯的人,突然就这么倒了下去,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很快便没了生息。
不能慌,要镇定。“啊~~~,你放开我,救命啊!”李忘春隔段时间便这样假意叫几声。慢慢挪到墙根,扶着墙站了起来。流了血,身体却感觉清明了一些。
“葛四,你悠着点,别把这小娘们弄死了。”外面的看守甲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
正这时,外面突然灯火通明起来,又有一队人马过来。
看守甲马上凑了上去:“老姜,怎么回事?”
“人来了,在前院呢。大家都想去干一架,说不定还能立个头功呢。”那姓姜说完,便急匆匆又离开了。
看守甲听了自然心动,要是能抓住那人,主子一个高兴,荣华富贵哪里还少得了。那人虽说武功盖世,但也敌不过他们人多,眼见着就是到嘴的肥肉啊,不行,他也得去分一杯羹去。回来喊了一声:“葛四,老子内急,人你先看着,我去去就回。”便朝着前院去了。
李忘春松了口气,等站稳了,才慢慢向着门边移。刚移到门边,却见一道黑影突然闪了进来。来不及出声,嘴巴已经被人捂住。
“是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划过,让她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李忘春沙哑着的声音问:“你是肖奕,还是傅远尘?”
来人不说话,只是一把将李忘春拥入了怀里:“我来迟了,对不起!”
不管是肖奕还是傅远尘,都能让李忘春感觉到心安,好似有他们在,自己就一定不会有事。看着眼前的肖奕,李忘春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害怕、惊慌、无助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肖奕低头,将她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去,柔声道:“我们先出去?”
李忘春轻轻点了点头。
路上也并不太平,碰上了两拨拦截的人,皆是武功不俗之辈。肖奕手起剑出,毫不手软。阙楼的一干精英接到肖奕的信号,也都过来汇合。李忘春被护在怀里,未伤分毫。待到了阙楼,肖奕将李忘春仔仔细细检查了个遍,待帮李忘春将划伤的手好好包扎好,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有些破碎的衣服,嘴抿了抿,却一句话也没问。
脱离了险境,还见到了肖奕,李忘春终于松懈下来。想到刚才在趴人家怀里哭,李忘春难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了?”
“百里告诉我的,你失踪那天,他刚好从那边经过,听袁宇说你被抓,就来与我说了。”肖奕说着,从容的将外衫脱下,谎话连篇却是脸不红心不跳。
看肖奕当着自己的面脱衣服,李忘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当着自己的面光膀子了。等肖奕脱下黑色的夜行衣,露出雪白的**,李忘春却是一声惊呼。“你受伤了!”轻轻拉下肖奕的血染红的衣服,后背处有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小伤,涂些伤药,两日就能好。”这点小伤对肖奕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现在烦恼的是,到底要不要跟李忘春坦白从宽。袁宇说,她要去找肖奕,难道以后他都要扮成肖奕的样子来见她不成。虽说肖奕就是傅远尘,傅远尘就是肖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