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琬去美国的这天,我们一行人约好一起去送机。(..)
中午阳光正好,暖风中夹杂着清甜的海潮味儿。一路飞车赶到机场,将车临时停在了路边,便满心欢喜的往里走。要知道,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梁笙了。
刚到国际出发大厅,远远就看见一群人站在那儿。正准备挥手,只见一个女人倏然转过身,不是蔚蓝是谁?
我顿下步子,迟疑了一会儿,便拿起手机拨通了乔琬的电话,借口说自己太忙没法相送。乔琬毫不在意:“没事,工作重要。”
“琬姨一路顺风。”我感觉嘴巴有点苦,手机那头忽然传来蔚蓝的声音,似是刻意喊给我听:“哎呀梁笙,给小睿睿买的**怎么没带来?”
早上问梁笙的时候,他说只有他和楚靳那对儿,为什么蔚蓝也在。
呵呵,笑容慢慢僵硬在嘴角,我挂了电话,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角落里站定,目睹着那头发生的一切。没多久,萱萱的电话炸了过来:“言言你是不是傻!!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你和梁总手挽手来送未来婆婆,你怎么能把这个机会送给蔚蓝?她脸上都快笑出褶子了!”
萱萱很气愤,我看到她斜着眼睛看不远处的蔚蓝,而蔚蓝热切地挽着乔琬的手说东说西,梁笙那样的男人,只是站在那儿就是一道风景,蔚蓝会刻意靠近他,收获着其他女人的羡慕。
“你们帮我送送就好了,我还有一堆事要忙。”我忍着心里的难受,刻意语气轻松。
萱萱夸张地说:“言言,你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啊,要是我家楚靳这个鸟样,我打死他!”
楚靳无辜地反驳:“为什么扯到我?我比窦娥还冤。”
听着萱萱和楚靳又斗起了嘴,我心里更加难受起来,不想再面对蔚蓝和梁笙站在一起的画面,我干脆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想起何非墨跟我约好在海边碰面的事情,我调整了一下心情,去补了一个淡妆,便离开了机场。
从机场到海边大概一个小时的距离,我打开音乐和车窗,车子在沿海公路行驶,清甜的海风从外面灌入,将我的愁绪吹散了一些,伴着柔情的钢琴曲,一切都静谧得太过美好,午后的海城像一株刚绽放完的水仙,美得动人。
海浪扑打着金黄沙滩,这一带不像**湾和东海海湾,太远了没什么人,蔚蓝海面波光粼粼,一望无际,几艘渔船和租用的游艇靠在那儿,而其中最大最豪华的那艘,自然就是何非墨的。
何非墨正在甲板上整理他的钓竿,看到我来了,竟然难得的露出了淡笑:“上得来吗?”
我二话不说爬了上去,他挺意外地看着我,大概难得看到我如此不要形象吧。
“买家呢?”我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好在今天穿的是简单的休闲衣裤,不然还真不方便。
“快到了吧。”何非墨把东西摆放好,递了一副墨镜给我,“阳光烈,戴上吧。”
我看着那墨镜,不禁好笑:“这么周全,那防晒霜准备没?”
何非墨还真准备了,我看着他手里的防晒霜,顿时有种想笑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么体贴的何非墨很令人心情舒畅,接过防晒霜,我简单地擦拭了脸部和裸露的肌肤部位,却不小心看到了何非墨凝视的眼神。
他穿着军绿色t恤,戴着同色鸭舌帽,看不大清脸,与梁笙总是随时随地的优雅贵族不同,他很随意,却又不显得邋遢,有一种沉稳的感觉,莫名想起在陈舒蕾订婚宴那天在酒店房间发生的一切,立马就心乱如麻起来。
“你没去送乔琬吗?”似乎是为了打破沉默,何非墨问。
“没去。”说到这事我就心烦,语气沉闷了下来,何非墨听出了我的情绪,配合地转移了话题,说他弟弟也会来。
我手中的防晒霜一抖,直接擦在了头发上,何斌来做什么?我倒不是怕何斌,而是总觉得认识的人看到我和何非墨在一起,万一传到梁笙耳里,我怎么解释?尽管何斌与梁笙,压根没什么。
“他是华屹的人,也许你们认识。”何非墨今天的话意外地比以前多,他伸手自然地替我将头发上的防晒霜擦掉,一张明明儒雅的脸,却依旧毫无表情。
何非墨的动作让我有些忌惮,那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不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躲开,想到的竟然是蔚蓝和梁笙的脸,一种叫做报复的情绪,让我自己吓了一大跳。
我疯了?!
心乱如麻中,何斌驱车赶到了,比起我的已有准备,他显然反应不过来:“老大,你怎么在这里?”
“你哥也是我朋友啊,你忘了之前我在元晟啊?”我从容不迫地回答,我发现我在何斌面前总能如此淡定。
何斌半晌回不过神,老久才上来,他与何非墨站在一起时,我才更加确定他们的神似,只是何斌一看就是个热心肠的耿直小伙,而何非墨,我看着他紧抿的唇角,他则是沉默寡言的孤独患者,总让我产生一种他与世隔绝的错觉。
也许是他那场痛彻心扉的爱情,留下的后遗症,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我没和梁笙在一起,会不会也变得跟何非墨一样。
我和何斌很熟,和何非墨也比较熟,他们又是兄弟,三人很快热络了起来,主要还是我和何斌聊天,何非墨则静坐无声,寡言少语。
半个小时后,买家到了,何斌说,对方是特地约在这里试试游艇性能,我有些欢喜,正好去海上吹吹风,上一次出海还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