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女人,我力气其实很大。
我第一次更深刻的感觉到,男女在很多方面的悬殊有多么明显和无力。
我坐在他对面,静静看着那盘棋局,他问我,“知道简单的入门吗。”
我摇头,他也没有强求,而是自己一人分饰两方,这样下给我看,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只是为了敷衍他,想拿到那块方帕,我明白他在我要离开时掏出来威胁我的意思,如果我还一意孤行不理会他挽留,他就会把这件东西给陈靖深。
他显然知道了昨天在喷泉旁边给我和陈靖深造成了多大的隔膜与误解,他这一招太狠了,几乎是一招致命,我根本由不得己。
“祝总枉为男人。” [$i]
祝臣舟正执着一枚黑子要落下,他听到我这句话,动作僵在棋盘上方的半空,他抬起眼眸扫视着我,“这话怎么讲。”
我冷笑着看了一眼局势,“和这盘棋局下到最后的结局一样,我这话也是无解,看祝总自己怎么参透。”
祝臣舟眯着眼睛带了几分探究,他盯着我脸好半响,才重新移回棋局,他不再说话,而是很专注的走着每一个子,然而被我说对了,果然到最后,白子逼得黑子无路可走,可自己也没有赢半子。两方陷入相杀的局面,都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祝臣舟脸色冷淡凝视着这盘死局,似乎不相信会是这样结果,我托着腮看着他的脸,忽然也尝到了这操控一切的喜悦感。
“我不懂围棋,我从前只想着保证自己温饱,根本没有多余风雅去接触这种高档人士喜欢的东西,但我同样深得陈靖深真传,清楚看人识物。我听人说祝总经商铁血手腕心机老成,做事喜欢不留余地,要不就是赢,要不就是拉上对方同归于尽,祝总和任何对手下棋,都会是赢的一方,但如果和自己下,那么会逼得两个你都死路一条,所以自然是和棋,这不难猜到。”
我分析完带着几分得意询问他,“我说对了吗。”
祝臣舟的食指触摸着棋盅的边缘,来回摩挲着,沉默良久后,他忽然爆发出一阵很狂肆的笑声,笑到最后他的喘息声有些微微粗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