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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无力趴在他腿上,仰面不肯放弃的逼视他,他只是垂眸看着我,满脸的无动于衷。
我咬着牙说,“祝臣舟,你怎么会这么狠,陈靖深自责惧怕了十年,这还不够吗。一个人受折磨到这种地步,你非要一个完整的下场才能解恨吗。”
他眼睛微微动了动,缓慢伸出手握住我双肩,“在你眼里,他怎样都可以被原谅。你只看到了他脆弱无助自责悔恨时,那你有看到他曾肆无忌惮嚣张猖狂吗。那时我和现在的他一样,无能为力。如果不是要活活碾死他的**支撑着我,便没有今日的巨文和祝臣舟。”
他话音落下,便将我一推,我从**边缘跌落在地,祝臣舟听到那声巨响,他脚下只停顿了片刻,便离开了房间。
我在祝臣舟的卧房蜷缩了**,似醒非醒。而他则将自己关在其他房间,再没有进来过。我早晨叠被子时听到走廊外有保姆敲门的声音,正好是书房方向传来。
我站在过道拦住那名从书房内退出的佣人,她手上端着温热的牛奶,她看到我微微一怔,立刻向我问安。
我扫了一眼她身后敞开的门,“没有人在吗。”
佣人说,“先生很早就出去晨练,是我没有看到,还以为他在书房内。”
我经过她走到过道尽头的窗子,俯身下去看,在花园外的人行道上,果然有祝臣舟的哑铃和跑步机,他不喜欢在健身房做健身,非常喜欢在室外,所以每次都会把健身房内的设施搬出去,他比较崇尚自然有氧呼吸,认为那样更具有锻炼价值。
他是个很会均衡工作与生活、并且会把价值放大化充满智慧的男人。
除了他对于女性和爱情带着游戏观点并不很尊重之外,他几乎是完美的。
我在窗外张望了一会儿,都没有看到祝臣舟出现,他似乎已经结束了晨练,有保镖为他将那些设施搬回别墅内。
我回到卧房洗漱换了身干净衣服,关门离开时看到**上一片狼藉,地面有祝臣舟遗落的一块方帕,正安静躺在地毯边缘,过分浅淡的颜色被明媚的阳光隐没。
我脑海中过电影般回想起昨晚我们彼此的纠缠,他肌肤滚烫得似乎发了烧,勇猛疯狂得令我不知所措,我从陈靖深那里学来的所有技巧,在祝臣舟面前都成为了小儿科,从我最开始的压制和主动,到不得不配合他的一举一动,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经历了一敞畅淋漓的长跑。
如果不是我毫无意识的呢喃出陈靖深名字,今天早晨大约就是我们全身**依偎在一起从**上醒来。
我闭了闭眼睛,将自己心底所有情绪都敛去,我反手将卧房的门合住,正要从楼梯下去,我忽然看到站在客厅茶几外身姿笔挺的庞秘书,他难得穿了一身枣红色西装,看上去比以往要活泼轻浮些。
祝臣舟正坐在沙发上用白色毛巾擦拭着额头和脖颈,他气息微微有点不稳,似乎刚结束晨练不久。
他看了眼面前摊放的文件,将毛巾扔在一旁,“美索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账务方面确实不存在,陈靖深自己为官,对于税款极其谨慎,截至他秘书离开美索投靠我们巨文之前的全部账目,都是无可挑剔的。”
祝臣舟非常果断说,“不可能。任何商人都不会在税务方面这么清白。做大做强的企业,如果不存在丝毫欺诈行为,是无法积累这么庞大的资本。美索市场上的产品价格制定合理,材质也非常过硬,而且广告方面更加注重口碑累及和传播,宣传策划也没有任何夸大与欺诈,美索凭什么年入过亿。凭借所谓单纯的产品利润吗。这绝不可能。食品数码不是房产,没有那么巨大的利润比重,所以只有在税务方面动了手脚,才能积累这么大的财富基数。”
庞秘书非常为难说,“可我们在美索内部没有眼线了,从他秘书到我们这边任职后,美索的账目我们再也拿不到,尤其财务部门,陈靖深更加谨慎进行职员筛选,目前留下的都是对他极度忠心耿耿,我们去挖掘,很有可能被对方诬告。并且现在我怀疑,巨文这方会否有陈靖深那边的人。”
“不会。”祝臣舟斩钉截铁打断了庞秘书的猜测,“陈靖深人都自身难保,就算有,这个人也势必会审时度势进行分析,不可能贸然的做任何举动,我们现阶段大可放心。而且财务方面,明面的部门做的账目毫无问题,私下我还设立了一个部门,里面都是我心腹,不会背叛我。”
庞秘书的眼睛此时微微转了转,没有再搭话。
祝臣舟说,“无论如何,一定想办法拿到美索的真正账目,我绝不相信陈靖深那样的人,会如此坦荡清白两袖清风。”
“他在市局任高位十余年,确实没有任何一档****事件曝出,我们不是没有私下关注。”
祝臣舟冷冷一笑,“如果他问心无愧,美索法人为何迟迟不敢更改,他分明有能力购买更庞大豪华的宅子,却始终安居在百平而已的公寓内,这不是做给外人看吗。法律排斥最上级涉官商两路,可并没有严苛的明令禁止为官便一定不许经商,陈靖深能够不触犯任何底线做到这一步,他为国家的贡献是双重的,他有什么好隐瞒,凡是担心被别有用心的人使用阴谋无中生有,都是因为他本身就存在漏洞,才会惧怕别人放大镜下的观察。”
祝臣舟说完这些又将毛巾拿起,他解开了运动服最上面的两粒纽扣,他皮肤偏白,所以任何痕迹都非常清晰,庞秘书在看到他锁骨位置的一枚吻痕后,脸色一僵,他下意识说,“沈秀昨晚又住在这边吗。”
祝臣舟嗯了声,“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