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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坐月子期间,由于祝臣舟的过分谨慎和看重,我根本不能与外界过多,所有公事都被迫搁置,所幸蔡安与秦霁始终专心替我暂管美索忠贞不二,秦霁甚至连家族产业都放下,一心打理美索一切要务。
秦霁掌控商业的嗅觉非常敏感,并且很有他的见地,而又适逢祝臣舟与蒋升平的霸主争夺战愈演愈烈,美索借着这个空档时机发展非常快,几乎在极短时间内便横扫南省多家规模庞大的高档规格企业,再加上自身原有的雄厚经济实力,和非常过硬精明的管理执行团队,迅速跃升至超一线行列,和巨文与宏扬平起平坐。
祝臣舟开始进入一段非常忙碌的时期,我从月子中心出院那天,他都没有赶过来,而是派庞赞到医院接我和祝谨回别墅。我只能从一些媒体渠道了解他的近况,比如一些商业活动,投资规模及巨文和闵氏的股票问题,他每天照例会给我打一个电话,在晚上十点左右,对我说晚安,询问我一天的饮食和心情,也会在电话里听祝谨咿咿呀呀啼哭的声音,他非常享受这一刻,我能猜测出他在电话那端难得放松的表情。我有一次实在忍不住,我问他这样的生活难道不累吗,赚取的钱已经够我们生活,甚至足够祝谨的需要,又为什么一定还要向上攀爬掠夺争取。
祝臣舟愉悦快乐的笑声忽然止住,他在那边沉默良久,在我等待得有些绝望时,他对我说,“沈筝,到了今天这一步,谁都没有回头路,非生即死,可我为什么要让自己死。我从很久之前便将目标锁定在宏扬身上,蒋升平也并不能容下我,我的存在给了他霸主地位极大的冲击和威胁,他的压力很大,他渴望将宏扬发展得比蒋华东执掌时更加辉煌与风光,而达到这样目的的代价,便是屠杀。很不幸,我是他屠杀目标之一,并非我放弃,就能高枕无忧的生活下去,他又怎会放过我商业界弱肉强食,彼此吞噬,我半点不能松懈满足,从前我不在乎,我渴望赢,但我也不畏惧输,现在不行,我一旦被打倒,被战胜,我无法给予你和祝谨任何保护。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也被残杀。”
“有那么可怕吗”
我被祝臣舟这番解释吓得心中一窒,我捏紧手机,看了看怀中抱着的祝谨,他满是天真凝视我,小手在嘴里用力吸食,祝臣舟没有正面回答我,他只是柔声说,“早点休息,晚安。”
“等一下”我叫状将挂断电话的祝臣舟,“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拍一点谨谨的视频或者照片发给你。”
祝臣舟没有来得及回答,那边忽然传来两名陌生男子的说话声,似乎是他的下属,进办公室汇报工作,祝臣舟便立刻对我说,“我这边有事,我先忙,腾下时间我会回去。”
我再想叮嘱他好好休息不要加班到太晚,屏幕却早已晦暗下去。
我有些失望和落寞,忽然觉得偌大的宅子内毫无生气,到处都冷冰冰施施然,生活越来越偏离我想要的方向,甚至距离轨道非常遥远,到我无法掌控和揣测的地步,偏颇又激进,冷漠又生疏。
我在宅子里和祝谨一天天熬着,上上下下十几名佣人保镖对我们非常恭敬,照顾得也很周到,对外对内都以夫人称呼,这应该是祝臣舟授意,我都不记得从何时起她们对我的称呼从沈秀变为了夫人。
不过这样安静祥和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很快便打破沉寂,源于外界流言又开始流传我被祝臣舟架空抛弃,重蹈闵家两姐妹的覆辙,爱上了一个蛇蝎男人的皮囊,从而被吃得骨头也不剩,他只是看在孩子份儿上,才给了我一席安身之地,但对我感情早已随着我的贪婪和折腾而消失殆尽所剩无几。
有一款不知道后台为谁的女性刊物用一整版篇幅对我和祝臣舟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分析,说我们是寻求刺激下畸恋的产物,是一种挑战世俗抵抗压力向道德宣战的感情,夹缝内萌芽,成长,结果,也在夹缝内干枯死亡凋落。
不过对于我,外界媒体和世俗给予了更高度评价,认为我是一个非常聪慧而懂得事态的女人,我针对祝臣舟最完美的驾驭不是施展自己的美丽与性感得到他的喜爱,试图用感情拴住,再来图谋更深层次的比如婚姻和家庭,我是以和自己过往经历不相符的虚假纯情甘愿为他孕育子嗣,我所谓的在他眼中的不贪婪和识大体,其实反而是我手段与心计的彰显,一旦男人允许你为他诞下孩子,你便已经超越了一切女人的地位,他势必做了长久打算,即便最后这个打算落空,也不妨碍他对的补偿和关注,将会因为孩子而永无止息的牵扯下去。
只要一天不断得彻彻底底,女人上位的机会便不会消云散。
所以我便成为了所有贪婪拜金女人的模仿典范,她们都在争先恐后利用每一个与上层人士接触的机会抛头露面搔首弄姿,试图复制我的成功道路,拥有自己的事业,拥有自己的孩子,再拥有一份荡气回肠的爱情,和一个犹如烈马猛虎般很难驯服但挑战性十足的优质男人,哪怕充满了阴谋霸占阴险和暗,这一条路仍旧因为它的香气四溢与明媚光束而吸引她们的疯狂与奋战。
这样好坏参半的风评,对我造不成如何巨大而难堪的影响,祝臣舟又格外忙碌,早已无暇关注,所以并没有立刻被****住,而苏玫听到消息后立刻赶来探望我,满面写着担忧我处境,毕竟她产后有一段时间因为压力过大心思敏感对未来和人生都充满绝望,而身患轻微抑郁症,事实上我所承受的压力显然比她更加浓烈得多。
她带着许多礼物来别墅看我,许多都是进口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