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决定给刘斌刘局打电话了,老子管他呢,管他睡不睡呢,前些日子,顾八一那个案子,我不就是把老候叫醒的吗?我说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你特么的在哪儿呢?狗屎!
是的,我是在开玩笑,实际上我打电话——这个时候打电话,一定是我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而且我的发现往往很关键!很重要!对案子而言。
电话打通了,刘斌刘局急迫地问道,什么情况啊?他的声音一点不像是睡醒的样子,似乎就在等着我的电话。
我疑惑地说你没睡啊,局座?
说什么呢,小子,什么局座委座的,叫我老刘吧。
我笑了一下,说对领导怎么能……没有礼貌呢?领导就是领导,永远是领导!局座好啊!我故意叫的很响亮。
可我心里想:你特么的又不是老候,哥们儿能和你刘大局长没大没小的?
虚伪完,我道,这样的一个情况,美甲店的那个少妇查了没有啊,我觉得有问题。要赶紧的查。
什么问题?刘斌道。
她刚才来店里了,在厨房里拿了一个瓶子就走了,我觉得吧,她一定和那个作家雌雄人有联系,会不会就是雌雄人叫她来拿那个瓶子的?我猜啊。
有点意思,好,刘心雄,你现在就出来,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那个美甲店少妇家……
我说好的。
我出了美甲店,这个时候应该是凌晨四点吧,我看见了洒水车开来了,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老年的环卫工人正在扫马路。
一阵风吹过,空气里飘散着一种馊味。我知道这是欧风街特有的味道,一种红尘倦怠的味道。红尘的味道。
坊间有人说过,这欧风街有鸭出没。鸭当然不是我们以为的家禽,鸭子。那种鸭。即欧风风街的鸭是指男人,漂亮男人。坊间说有一些富裕的女人,那个方面的生活不满足就来欧风街找鸭。
鸭在各个娱乐场合出现,当然季红军的咖啡店里也有。
鸭子的功夫据说很好。我无耻地想着,思考着。
风此刻吹动了我的燥热的身体啊,我想我是不是也是属于那种……某个生活方面很不满足的人呢?
我想我本是一个有家庭的男人,生活的原本很满足的,就是因为案子案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案子,特么的案子,搞得自己现在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而且我的老婆王红都成了别人的老婆了!这是我的悲哀啊。
我正想着呢,一部警车就到了我的面前,车窗摇下,车门开了,我一看,正是刘斌刘局。我感叹地说你这么快啊!
上车吧!刘局对我一笑,道。
我上了车,车立即疾驰起来了,我对认真开车的刘斌说你认识那个女人的家啊!
呵呵,这么说吧,我们早就对她监视了,但是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刘斌刘局对我道。
我说她刚才来店里你也知道了?而且是早知道了……是吗?
是的。
我说那就是说一直有人在监视那个女人?
是的!
特么的,我火了我!我说刘局啊,你们既然一直在监视那女人,要我干嘛呢,这不是折腾我吗?
我们查不出雌雄人杀人的证据啊,而且雌雄人在哪里呢?你告诉我。刘局道。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刘局问。
我知道他的前世是柴可夫斯基。我脱口而出。
哈哈哈……刘局大笑了起来。
笑完,我们都沉默了。半小时后,车突然的一个急刹。
到了!刘局对我道。
我下了车。
我看到了一个四合院的小别墅,这是哪里啊,这像是农村的院子啊!真好,宽敞!这是江南市郊区,我们到了郊区了。
这里是毛纺厂厂长家的别墅,独门独院的别墅,也就是我们跟踪的女人的家,美甲店老板娘的家,实际上呢美甲店老板就是死者季红军的表姐,厂长的老婆。刘局对我说道。我听了是暗暗的吃一惊,尼玛,这也太有意思了啊……难道雌雄人是和自己的老相识——自己曾经的闺蜜,毛纺厂那个偷情的女人,即季红军的表姐在一起?!我猜测着。
一个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这人对我和刘局招手,我一看,这人怎么那么熟悉啊,走近一看,这不是老候又是谁呢,我忍不住叫了一嗓子,老候!日了狗了你啊,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还要和你小子说啊!老候笑道。
老候手里举着一个瓶子,我一看,那不就是刚才那美艳的女人在雌雄人的厨房里拿的那个瓶子吗,看起来像是水果罐头的那种瓶子。
女人被两个警察带了出来,还有一个男人在身后大大咧咧地走着。
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胡子拉杂的,有很长的头发飘在脑后,那人不是雌雄人又是谁呢?他出现了!这么巧!他本来就在这里,他杀了人之后就逃到这里来了。
室内,还有一个男人呢,那个男人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
那人是一个死人,老年的毛纺厂厂长。六十五岁的老家伙。法医赶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别墅里的那个老家伙的死。他死于什么呢?正常的死还是非正常的死,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正如让我猜的:死于中毒。
这老者的死和咖啡店店主季红军的死几乎一模一样。更让我吃一惊的是:他的身体上也盖着一本杂志,那杂志也是被故意的掀开的,上面一篇仇。
我想这个杀人者,真是有意思啊,他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