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身体不好,我安排我妈带老爷子去温泉疗养,白氏的事我不想再让他担心,有我和胜寒顶着,可胜寒状况不好,他丧失了从前的斗志,一个人没有灵魂,他的ròu_tǐ也无非是行尸走肉,从前你们俩都住在对方的心里,你因为自己天生的缺陷不想让他知道你对他的爱慕;他因为家族的使命而不想让自己看清他对你的爱恋。有时候,就是一念之差,原本相交的轨迹就擦身而过,然后沿着各自的轨道越行越远……”
铃兰顿着,眼前仿佛浮现着她、叶少、白宇晨三个人的面容,从年少到如今,时光好似从手指间的罅隙偷偷溜走,已不复从前。
她坐在高高荡起的秋千,遥望着远处,琳琅的笑声回荡在纯净的天空,忽然,身后不远传来一记轻喊:“铃兰……”她蓦然回首,少年扬唇一笑,仿佛时间静止,再也不会消散!
铃兰酸涩的落了泪,不觉间垂首。
白宇晨说:“铃兰,我从小到大被老爷子护着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一次我是真担心受怕。我心里这些话没法和人说,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说的软糯无能,我听着也他妈的觉得自己没用,可是,我真怕白氏就这样一蹶不振,莫之城不会放过白氏,不会放过叶胜寒,当年莫家的境遇,他莫之城要连本带息的讨回去。我知道我也够浑,也知道老爷子帮叶伯父做了什么伤害莫家的事。莫之城父亲被高利贷债主逼得走投无路跳楼自杀,叶伯父害怕莫之城母亲利用她娘家的势力,于是找人逼疯他母亲,那群人就是老爷子找着道上的人干的,那群人垂涎莫之城母亲的美色,lún_jiān了她,最后她母亲疯疯痴痴,整个莫家家破人亡”
叶铃兰深深的埋首,颤抖不已,白宇晨激烈的声色里有愧疚,可是,他哽咽的说:“铃兰,我知道当年白氏,叶氏有愧莫家,可是,保护白氏,守护着白家的产业,也是我白宇晨责无旁贷的事,所以,铃兰,求求你告诉我莫之城到底想怎么整死白氏,你告诉我!!”
“宇晨哥,你别说,别说了……”铃兰紧紧的咬唇:“我何德何能让他告诉我这一切,”
“他爱你,因为他那么爱你,一掷千金,七千万的珠宝眨都不眨眼,当着全媒体的面给你戴上。你别再骗我,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什么内情,否则你不会拦下我把那笔钱投到白氏,而要我赎回陶苑的房契。你一定知道,是不是??”
“我不知道,”她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到最后,白宇晨深深一叹,激烈的空气又在沉默中湮灭,他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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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铃兰再无睡意,一个人披着薄外套,又去了趟‘静宁寺’,每一次她都是三步九叩式,登上了大佛下,慈悲的佛尊仍旧祥和一笑,仿佛化解着人世间那些恩怨情仇。
铃兰虔诚的祷拜,默默的跪拜在佛像下,她祈祷莫之城放白氏一马,希望白宇晨能保守住白氏。可是,她心中似乎冥冥知道结果。
从静宁寺赶回来已是伴晚,为莫之城做好晚饭,两人间共度晚餐时,他仍旧很忙碌,电话一直接进,他吃了两口就坐在电脑桌前忙绿,期间有提到对白氏的计划,仍在他掌控之中,叶铃兰收拾了碗筷,洗碗时,隐隐的听着,提到白氏与柳氏的合同在一周后签约,铃兰手中的瓷碗冷不防的摔了一地,匆匆俯身捡起时,却不小心割裂了手指,嘶的一声痛感,叶铃兰蹙眉,望着指间不断喷涌的血液,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定。
莫之城览过手中的合同,放在电脑桌边。铃兰向往常一样,为他斟了一杯温水,轻悄放在他眼前,莫之城下意识取过,浅酌细品时,皱了皱眉,抬眼望向她:“怎么又是白开水,”低沉道:“寡味!”
铃兰轻掩着眸,不悦道:“晚上喝浓茶对身体不好,你这个习惯该改了,”
可莫之城朝她笑了笑,伸手刮过她鼻尖,抽回目光时,不偏不倚见她食指上贴着创口贴,他抓过她手,皱眉问道:“这怎么回事?”
铃兰试着抽回手心,已被他牢牢抓着,她坦白:“刚摔碎了碗,不小心割的!”
他眉心皱的更深,关心问道:“怎么那么不小心,还疼不疼?”
被他这么一说,她眼里蒙蒙的,心里是暖暖的,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撕开创口贴:“口子很深,”莫之城不悦道,她浅浅的笑了笑,他问:“消毒了吗?”
“小伤口,没事。”
莫之城缓缓抬眼看着她:“我给你处理一下,”
“真的没事。”她说,
可在某些事上,这男人真的倔强的很,她话还没说完,莫之城就起身去给她取消炎水,铃兰抽回视线,无意间就看见桌上那份合同,下意识的警觉,一眼览过,就发现是天城与柳氏秘密合作项目,叶铃兰一目十行,手指已不觉的握紧。
“怎么了?”莫之城再回来时,只问道。
铃兰立马回神,转头朝他笑了笑:“没什么。”
莫之城牵着她的手,因为她房子空间小,所以电脑桌是放在卧室里,他让她坐在床边,他俯身轻轻蹲下,第一次以仰视她的姿态,为她擦拭着伤口:“以后小心点,别老是冒冒失失。”
铃兰恍然若失的笑了笑:“知道了!”
接下来几天,叶铃兰一直很不安心,在焦灼中度过,白氏与柳氏签订合同的日子越来越临近,直到那一日,她接到白宇晨电话,纸是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