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留了她一人,她打开文档,准备把最后的扫尾工作做完,取过桌面的水杯,才发现咖啡已经见底了,她起身正前往茶水间时,隐约看见不远处的办公室留有余光,她怔了怔,以为自己看花了,她转身探望着,有些好奇,不觉间走近。
地毯上落得暗淡的光,那门虚掩着,她轻推开,却诧异的看见那男人,他着了一件深灰色西服,陷坐在皮质的沙发里,与周围的灰融为一体。空气里还依稀可闻淡淡的酒气。
铃兰回神,又立马小心翼翼的褪下,
“你站在!”男人脱口而出。
她怔了怔,便看见莫之城缓缓的睁开双眼,转头看向门前的她,铃兰握着门把的手不觉紧了又紧,那眼神好似冰冷的寒光,令她脊背一瞬冒出一片冷汗,芒刺在背,她立马噤若寒蝉。
他看着她,没有一丝的神色,眼底的清冷染上幽深的黯色,彼此间仿佛泾渭分明,他起身,她看着他衬衫的排扣微敞,起伏的胸襟若隐若现,他步步走向她:“你那副神色看着我干什么?”他淡淡嗤笑,手中的领结却被他紧握着:“我记得你在别的人面前笑的很灿烂。”
铃兰退了一步,心如鹿撞,心竟怦怦的跳着,忐忑、不安顿时如破竹的洪流,涌入她胸口,她竟一丝后怕,他今晚不对劲,太不对劲。
又是静默,那种能吞噬人心的静默。
“莫总,你喝多了,我给你倒杯热茶,醒醒酒。”本想借着这个理由褪下,说完,扭转门把,她作势离开
“你又想去哪?”不料身后黑影直笼而下,莫之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蓦然睁大眼睛,千钧一刻,她猛地钳紧着门把,两人似一场拉锯,她整个人跌撞在地上,
男人带着一股吃人的蛮力,几乎是用拖的,将她整个人往回拽拉,叶铃兰拼了命不肯松手,可是,根本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她身子被拉扯的向后一跌,惯性的撞上他胸口,两人不稳,重重摔倒于地,她还没缓过神,已被男人翻身,紧紧压制在地,不得动弹,铃兰双手推拒,却被他抱紧,男人手掌钳住她颈脖,他醉眼的看着她:“笑,”言语间却紧迫的逼问:“你不是爱笑吗?!嗯?”
在他印象里,她笑起的时候,眼睛弯弯,似个月牙,唇角上扬,清新的犹如清晨第一缕阳光,让人的目光忍不住多留几分,
可看着她在他手里那副狰狞扭曲的神色,男人的呼吸变得十分馄饨,眼底蕴着的怒意酝酿成颤动的光华,他手底的力度紧窒,似一个狡猾的刽子手,他知道如何压着她,令她根本无法动弹;他知道如何夺走她的呼吸,令她无法呼喊,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女人被他牢牢钳住,紧紧的凝眉,她感觉自己被按压在冰冷的海水里,无法挣扎,猛然的涌入窒息感,仿佛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她眼底的热潮渐渐凝成透彻的珠,在眼眶里不禁的盈动,唇瓣失色,颤抖的萦合着,却是那样的娇楚的可怜,令人疼惜,不,当她朝着别的男人笑的时候,他就想这样撕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