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中,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罪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着,抿着的嘴浮现出淡淡的弧度,满目柔情。
周身浮动着的粉红色毛团带给他薄弱的光芒,不刺眼,但却要照的更远却是不可能。
手触上冰凉的墙壁,上面繁琐的花纹充满了难言的神秘感。脸凑近,不嫌脏的蹭了两下,喃喃自语道:“兽神,孤王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不断重生,经历不同的人生,可是不管哪里都没有你。”
凉意透过肌肤,透过血管,一点一点的传入心脏处,却给那本就冰封住的心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但,很疼,很冷,即使他早已经舍弃了感情,可是每当想起时,心中都忍不住的抽疼。
“兽神,等到孤王将整片大陆都掌握在手中时,孤王会复活你,会带着您一起去到世界的任何角落,让您拥有真正的自由,不必在乎,那些子虚乌有的人,事,物……您,只需要看着孤王,就够了。”
那双血色的眸子,痴迷不减,抚摸着墙壁的手突然用力,一块墙面就被完整的扳下,纯黑色的石头趁着泛白的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无比的契合。
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眼底的情感已然消失,只剩下了一片的寒意,若与之对视,仿佛就会变成冰雕般的寒意。
黑色的石块被收进怀中,脚下轻晃,一眨眼便出现在了最里间的寝宫内。
而那个原本还有这一个大坑的墙面,在罪离开后竟然像活物一样,缓慢的填充填充,直至恢复原样。在看去,已经如当初一般,完整无缺,没有任何坑洼。
踏进寝室之中,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香气让他又晃了晃神。
嘴角勾起,看向那最中央的大床,缓慢的向其走了过去。边走,四周紧贴着墙面的烛火就一点点的点亮,直到照亮整个房间后,罪也到达了床前。
闭上眼,沉醉在这若有若无的味道中。睁开眼,眼底血色褪去,只留下了一抹深沉。
鲜血般的外袍被褪去,罪一个虎扑,就扑在了床上,然后像个孩童般滚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乏然无味了才停了下来,仰卧着看着被烛火照的发红的天花板,黑色眸子深邃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里衣因为罪地滚动而变得松垮,随意的贴着他的身体。黑色的长发散落在床铺上,与那同色的床单宛如融为一体。白皙甚至有些苍白的肌肤上绕着或多或少的发摊摆在床上。
此刻的罪,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呆板而又无感。
忽然,一声嗤笑给罪面容上染上了淡淡的血色。傀儡,在这一刻也仿佛拥有了生命,却让人心底发寒。
一口长叹吐出,罪闭上了眼睛。
这一闭,就再也没有起来过。等到族人们全部复活完毕,等到基础教程差不多完成之时,罪依然没有醒来。
直到,有一日,魔族来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漠狼小心翼翼的躲避着魔族的追踪,身体紧绷着,狼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随时准备给外面的敌人致命一击!
如今,她到这个世界已经三日之久了。本以为可以尽快的找到西亚的所在然后救出他离开,却没有想到刚从外界进来就被发现了。然后就是连续三日不间断的追捕,让她连停下来歇息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不是她带了些简单易饱腹的食物,估计此刻的她别说逃跑了,估计连动都动不了。甚至于,不需要他们动手,她自己就会饿死。
但是,还是不够。如果一直这样的被追捕下去,手里的食物总会有耗尽的一天。而根据如今的情况,估计她连离开的时间都不会有。
深深的吸气,又吐出。漠狼微眯起眼睛,想透过黑暗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住处之类的地方,可是这看了半天却是徒劳,只是因为在深渊之中,黑暗无人可以看破。
无奈叹息,略微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猫起身子准备下一次的逃窜。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漆黑无比的世界突然就像是拥有了太阳一般,虽然缓慢但的的确确是在如昼出般的变亮!
还在寻找她的几个魔族发现这变动,神情一震,却又一副接受了天大恩赐的模样跪倒在地,冲着不远处的那纯黑色的高大城堡跪下,嘴里不断嘟囔着,一脸忠诚。
漠狼也是一愣,但她所做的却不是跪下,而是趁着几只魔族走神的空挡快速离开了原本待着的地方,具体目的地则是那个黑色的城堡,只因它是这周边唯一的建筑物。
只要进入建筑物中,她的安全就有了一定的保障。而且那个地方看起来似乎对魔族这些家伙很重要的样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不太敢在里面造成太大的战斗痕迹。还有,最重要的是……说不定西亚会在里面。
一但确定了一个目标,漠狼就会以最高的态度以及状态去完成。所以既然暂定目标有了,她就不会再磨蹭。
抿住呼吸,双眼中只有城堡的向前快速冲去,一路上无视了众多魔族,在躲避他们攻击的同时还在不断加速前行!
近了,近了!
咚!
那紧闭的大门被撞开,尘土飞扬的同时,那原本正在追逐她的魔族突然停了下来。
“她!她竟然敢进入王的领域!她,她怎么可以!”
“可恶,可恶!这是沾污!”
“王,王会解决她的!”
这是大门紧闭之前,所透露给漠狼的讯息。
门关上了,漠狼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