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急忙吩咐下人将名扬领到会客厅稍等。自己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赶了过去。
他一头撞进会客厅,只见名扬站在屋子的中间,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李丰小心翼翼地问候道:“金将军,还好吧?”
名扬回头,向李丰行了个礼,表面上还算客气,可开口说话就马上喷出了火气。
“李大人,在下今晚可是九死一生啊。”
李丰打算装作不知道:“此话怎讲?”
“李大人不知道?”
“在下不知道将军今晚遭遇了什么?清姑娘招待不周?”
“李大人真会讲笑话,招待不周会让我九死一生?”名扬盯着李丰,李丰不敢抬头,“我遇到刺客了?”
“刺客?这怎么会……有人知道将军在那里?”
“哈,李大人竟然抢先把我的问题问了。”名扬冷笑一声,“那么除了大人你,还有谁知道呢?”
“应该没人知道了。”
名扬突然大喝一声:“那就只有李大人知道我在哪里,那就只有李大人要害我喽!”
这一声,把李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连声说道:“在下怎么会害将军?害死将军对在下有何好处?”
“我哪里知道?”
李丰爬到旁边,找到一个坐毯坐下。他调解一下自己的气息,缓缓地说:“将军,你想,那个地方是在下带你去的,你若有事,第一个就会怀疑在下。在下挑起两方的冲突,主公也会拿我问罪。在下没有动机啊。”
“若是你家主公想害我,你只用设个陷阱就可以了。”名扬走到李丰对面,也找了个地方坐下,声音压低了许多,但眼神里的杀气没有退去,“服从命令,就是大人你的动机。”
“我家主公真心与温侯联姻,要害将军绝不可能。”
“你们这十多天置我不理,肯定是有什么变故,若不是因为与徐州的关系有变,大人又何必把我和外界隔绝开来。”
李丰摇头,说:“我州府确有事情发生,我们是怕影响将军的心情,才这样安排。”
“那么,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名扬立刻接着李丰的话问道。这才是名扬此行的目的。和他相信清姑娘的理由一样,他相信李丰与刺杀无关。但借着这件事,他可以套取到非常有价值的情报。
李丰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江东叛乱了,主公最近在部署平叛的事情。怕影响联姻大局,让在下好好安抚将军。此次行程,是在下自作主张安排的,我家主公并不知道。”
“那么贵家如何部署的?”
“目前张勋上将军和阎大人带兵南下了,形势没有好转,在会稽一代僵持住了。”
“需要在下帮什么忙吗?”
李丰略感意外,但马上说:“怎敢劳烦客人。将军固然能够帮我们打赢这场仗,但若是将军去了,我们淮南岂不是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了?”
名扬经历了刺杀,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早已毫无睡意。李丰也被名扬吓得魂飞魄散,哪敢说睡觉的事情。就这样,两人一聊就聊到天明。
名扬告辞,打算返回官驿。李丰说:“在下安排人手护送将军。”
名扬说:“不必。他们最好再来,让我抓住好好问问。”
“将军神勇,贼人必不敢再来。还望将军多多保重。”
见名扬走远,李丰长出一口气。他回到府内,马上写了一封短信,交给下人,送了出去.
名扬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着。
所谓的“江东诸侯叛乱”是既定史实,站在袁术的角度上是叛乱,但江东从来就没有被他平定,一直处于大小诸侯纷争的状态。后来孙策向袁术借了一支军马,平定了江东,成为了江东霸王。从此江东逐渐强大,并成就了吴国,成为三国之一。
“大哥自己去快活,我们在这个异地他乡可怎么办?”
名扬抚摸鸢尾的脸颊,轻柔地说:“好啦,我答应你,我晚上不出去了。”
名扬发现鸢尾越来越不好哄,但好歹说通了。他随着孙策和鲁肃来到一家酒肆,点了些下酒菜,开始对饮。
客套是免不了的,孙策和名扬本来相互恭维,酒喝开了,两人就开始各自吹牛,渐渐开始勾肩搭背,话没遮拦。鲁肃始终没怎么说话,默默喝酒吃菜,偶尔附和一下孙策。
名扬虽然玩得很疯,但心里清楚,鲁肃既然一直在江东打理,现在出现在这里,一定与现在的局势有关。
他借着酒劲儿问道:“子敬先生何时来的寿春?”
“在下也才来到寿春不足三日。”
“一定有急事吧。”
鲁肃摇摇头,说:“多日未见我大哥,非常想念,所以来寿春看望他。”
名扬摆摆手,醉笑道:“不必瞒我。我知道江东现在需要伯符将军,所以你就来了。”
鲁肃默不作声。孙策向名扬抱拳,也略带醉态地说:“将军真知我心。”
名扬压低声音,问道:“据我所知,袁公既爱惜将军,也堤防将军,若放将军离去如放虎归山,袁公恐怕不会不知道。”
孙策说:“正是我忧虑之处。”
名扬说:“我有一策,可供将军考虑。”
“快快道来。”
“将军手上可有一始皇帝的传国玉玺?”
“这……”孙策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起来。
名扬不理会,继续说:“袁术觊觎它很久了,而且他自己野心极大,甚至有称帝僭越之心,可没有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