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氏叔侄所组织的彭城大会,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被胡亥以阴谋手段破坏。
在这个战争的年代,没有对错,只要结果对己方有利,那就是行的通的。
商队一路非常顺利的到达了咸阳城郊。
商人们都很惊奇,这一路上竟然平安无事就到达了咸阳境内。平时的几处盗贼多发区,竟然这一次安然渡过。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今的大秦正牌天子,胡亥此刻正混在他们的商队之中。为了保证胡亥的安全,韩谈等人一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把凡事能阻碍这一队商人的盗贼都悄悄的清除掉。
这个商队,成了大秦战乱以来,第一次安然无恙行商的队伍。
望着咸阳城高耸的城墙,胡亥从他的大车之中跳了下来。
边上一个老年商贩走了过来,亲切的拍了拍胡亥的肩膀笑道:“秦胡小老弟儿,你是个有福分的人啊。当初你说你第一次行商,他们都不收留你,还是老头儿一力承担。你看看我老头儿有没有眼光,你在这队伍之中,竟然没人来抢,这就是福报啊!”
老头儿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显得很是苍老,其实他也不过四十多岁而已。只是因为常年行商,风吹日晒,显得年长罢了。
胡亥握了握老者的手笑道:“邢老哥,等天下太平了,你拿着这个来找我,我给你个大大的惊喜。”
说着,他手中的一块佩玉已经塞到了邢老哥的掌心。
就在邢老哥哑然间,胡亥已经招呼身边的蝶翠,翻身上了孟夯牵过来的两匹战马,打马扬鞭冲向了咸阳城。
邢老哥看着胡亥留下的车架,招手喊道:“老弟,你的车……”
“留给老哥做个纪念吧!”
胡亥清亮的声音传来,孟夯、乌普和藏图等人回头看着老者,哈哈大笑,紧跟着胡亥,直奔咸阳城去。
四周的商贩被胡亥等人的举动惊呆。
这些人都是久走江湖之人,经商半生,眼睫毛都是空的。到此刻哪里还不明白这年轻的公子并不是一般的商人。
此刻都围住邢老哥,问长问短。
邢老哥摇头,声称不知。
直到那些商贩百般打听,也没消息,渐渐散去之后,邢老哥才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摊开手掌看着他已经攥出水珠的玉牌。
只见正面刻着一条蟠龙,相貌狰狞,栩栩如生。再翻过来,后面赫然有四个苍茫刚劲的篆字:“二世胡亥。”
邢老哥手一哆嗦,差点把玉佩给扔了。
回想这一段时间听到的关于秦二世转性,休养生息,微服私访的传闻,邢老哥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立刻把那玉佩收起。
就在胡亥进入咸阳同时,一只跨越大秦土地的信鸽也展翅越过咸阳城的高大城墙。
这信鸽穿过咸阳的一处处街道,直接降临到了位于咸阳西北的一处高门大院之中。
这户大宅子高大的门楼上有两个粗黑的大字:仲府。
此刻,在仲府最高的城楼之上,有一个下巴上长满了山羊胡子的凊矍男人,他一伸手,那风尘仆仆的鸽子便再半空之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圈儿,落在了男子的手臂之上。
男子伸手在鸽子的腿上一摸一弹,一个小竹筒掉落下来。
他拿了小竹筒之后,立刻反身折回殿堂之中。
在殿堂之中,正围坐着几个形貌各异的人。
坐在东侧的一个神态威猛的老者正开口说道:“这一次,我武冢为了拉拢刘邦,可付出了许多代价……”
他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在他对面的一个身高体壮,一身虬结肌肉的男子冷哼一声说道:“我将冢付出更多,刘邦手下没人,多员战将都是我们派出的。”
威猛老者开口争辩道:“话不能这么说,我武冢……”
一旁的几人各自端着酒杯,有的轻饮,有的摇头,似乎对这二人的争执并不劝阻。
“若不是项氏背叛,那里轮得到那些六国遗老起兵,定然是我冢组织一统天下。”将冢的老者说道。
“哼,这就说明你将冢是不可用之兵。”武冢的威猛老者嗤之以鼻。
“行啦——”
就在将冢老者还要反驳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随着这道声音,一个消瘦的,仿若一个竹竿的身影缓缓从后面走来。
在这个竹竿的手中,一张白色的布条随风轻摆。
竹竿整个人的脸笼罩在巨大的斗篷之下,看不清相貌。
可整个大殿中的纷争随着竹竿的出现鸦雀无声,戛然而止。
“争来争去,还不都是自己家的兄弟?!”竹竿的声音阴沉,带着一股非凡的魔力。
“参见老冢!”
“老冢说的有理。”
几个人立即起身施礼,不敢怠慢。
竹竿点了点头,看了看武冢和将冢的两个老者,良久口中才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这次彭城之行,你们收获不小。没有让项氏叔侄成功举行彭城大会,这对将来刘邦夺取天下,召集人手非常有利。”
“武冢和将冢,各有千秋。不过既然我们的兵多数都被项氏叔侄带走,争天下的正面战场上,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几个人,分别潜入了目前几大势力之中。将来不论哪一方取得天下,都会有我们一杯羹。”老冢隐藏在斗篷下的双目此刻露出了一股精芒看向站在一侧的美妇。
这美妇看到老冢的目光,立刻微微躬身,未等说话,脸上先带出三分笑意。
“媚儿已经把这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