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鼓声,李剑身后的大秦甲士如同出栏的猛虎一般,向着赵军冲杀而去。
赵国军队虽然失去了主将,可张耳在后面压阵,看到赵霏被李剑射杀的瞬间,就立刻派出新的战将组织军队。
当李剑一枪杀了赵霁之后,张耳所派出的将令已经来到了阵前。此时秦军已经开始冲锋,赵国的将军立刻组织赵军反击。
因为秦赵两国的宿世仇敌。赵军并没有因为秦军的暂时得胜而心生胆怯。看到秦军发动冲锋,赵军也立刻开始冲锋。
赵军的大将则盯着李剑的身影,他想再混战之中,杀了李剑。
李剑的名声已经在赵国传开。如今若能在乱军之中杀了李剑,他自然会成为赵国的功臣。
两军冲击,如同两股如山的大浪一般,直接撞击到了一起。飞溅的浪花化作了一点点血花,飘飞在空中。战场的惨烈,令人惨不忍睹。
刚刚还都是生龙活虎的战士,在一瞬间就如同秋天的麦子一般,一茬一茬的栽倒。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一个个年轻的,强壮的生命就这样在战场上消散。
今日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李剑的长枪在赵军的身上穿插,每一次都会带起一串血花。战阵之中锻炼出来的手段,都是最直接的杀戮之法。
他驰骋疆场,在军阵之中左冲右突,俨然是大秦军中的战神一般。赵军的那一员将领则一般砍杀着身边靠近的秦军一边慢慢的向李剑的身后绕去。
所谓大秦甲士,其实不然。
在大秦军队之中,真正的勇士和精英都是少穿铠甲或者不穿铠甲的。他们身体没有甲胄的束缚,比一般士兵要灵活许多。
而赵军士兵则不然,他们大多数身穿牛皮铠甲,头戴重盔。这些使得他们的防御远远高于秦军。可灵活性却打了折扣。
大秦军队的灵活,赵军的防御互相碰撞,在一瞬之间,高下立判。
寒天冻地之中,铠甲显得更加笨拙。而大秦那些身穿战袍的士兵则灵动异常。他们的刀,他们戈,专门找准赵军的铠甲连接处刺入。
战场上,赵军士兵死亡,血都会流在铠甲之中,被冰冷的铠甲瞬间冻住,死的无声无息。而秦军一旦被赵军斩杀,因为没有铠甲防护,基本上是骨质断裂,鲜血四溅,震撼异常。
正是这种大秦军士四溅的鲜血,更是激起了秦军的血性之气,他们在寒冬里沐浴着同伴的鲜血,喊杀着向赵军扑杀而去。
两军,没有一方肯后退。如同两个巨人在对撞。每一次震撼的对撞,都会让四周死亡的士兵更多,飞溅的鲜血更鲜艳。
就在双方厮杀正酣的时候,突然安邑城四周的大秦军营之中,战鼓连天。所有大秦军营全都营门大开,秦军全军出发,疯狂的向着安邑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张耳站在城中,他担心的就是秦军借着挑战的机会,发动总攻。所以安邑城的守卫早就做的非常严密。在大秦军队刚刚接近安邑的瞬间,赵军的箭雨就倾泻下来。
天空一瞬间都被箭雨遮挡的如同阴云密布一般。
冲锋在前的大秦士兵并不是身穿战袍追求战场灵便的军士,而是一群重甲步兵。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长戈,格挡着安邑城中射出的飞箭。他们之中,虽然也有伤亡,可伤亡人数却很少。
这些重甲的大秦士兵成为第一波接近了安邑的城墙,他们迅速的支起云梯。随着云梯的架设成功,一个个重甲士兵开始攻城。
城头的赵军则疯狂的向下射箭,更有许多士兵拿着推杆直接把云梯从城头推开的。一瞬间,安邑城下,成了秦军的死亡之地。
大量的攻城士兵在安邑的城墙下,死在了赵国的弓箭之下,更有死于火油的。
李剑在军中厮杀,看到大秦兵营四出,开始攻城。他神色振奋,长枪如同风车一般轮转起来,所过之处如同杀出一条血胡同。
此刻,在他的右后方,赵军的那个将领已经距离李剑不到一箭之地。
这员赵将也是以善射出名,如今正狞笑着试图在李剑背后射冷箭。
“你李家世代射术闻名,今日我就要射杀你。到时候我的射术就是天下闻名。”赵军将令内心盘算着,手中的弓拉满。随着他松手,那支箭直接化作一道流星,射向了李剑的后心。
那箭直接朝着李剑的后心直接飞临。
此刻,李剑的面前正有两个赵军阻挡,他长枪一抖之间,长枪化作两道枪影从对面二人身上穿过。随着血花飙射,二人栽倒在地。
也就在这时,那飞箭临近。
李剑坐在马上,耳朵微微抖动。只见他身形骤然一扭,身子几乎在不可能的角度直接扭转半圈,猿臂轻舒一伸手“嘭”的一下抓住了那射向他后心的一箭。
“和我玩儿箭?”李剑看着右后方手中正握着弓的赵将,冷笑着说道。
对面的赵将虽然听不清李剑说什么,可看到李剑竟然拿能够于乱军之中轻易辨识出朝他射向冷箭,这种功力已经使得他胆战心惊。
练箭的人都知道,听声辨位的功夫是射箭的基本功。
李家世代神射,最基本的听声辨位的功夫,甚是了得。老李信就曾经说过:“善水者,溺于水。善火者,亡于火。而善射者,若想不死于箭下。就必须练好听声辨位的功夫,否则就不用学射术。”
在这样的严苛训练下,李剑于射术一道,可谓领悟极深。这也使得他在军阵之中如同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