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急挥手中阔剑,一片剑影在身前飘散。
立刻一阵“叮叮”声不绝于耳,一时间剑气四射,整个大厅的江湖豪客都为二人让开一条道路。
两个白衣青年,两团剑光,在大厅中围着方桌飘荡。奇怪的是此间主人安重并没有出来制止二人。
看到要命的快剑,郭湾身边的矮胖汉子老八一脸震惊。刚刚他还想私下找要命报仇,找回这个场子,现在看到要命的快剑,自问如果和白袍青年换一下位置,恐怕早就尸横当场。报仇的想法确实再也没有了。
要命一味的猛攻,白袍青年阔剑防守的严密,二人到似乎是商量好了表演剑术给大家看。
一些武功较低者已经觉得二人打的很花俏却互相没有一丝威胁。只有郭湾等高手才看得出,白袍青年守的并不轻松。在要命强悍的剑气下,白袍青年的袍袖边缘已经有断裂的丝线。
这细微的变化,只有那些真正的高手才会注意道。
更让人惊骇的是要命的体力和剑气似乎无穷无尽,仍然如疾风暴雨般疯狂的刺向白袍青年。
就在二人斗的难解难分之时,一声长啸从残魂棋馆外传来。随着啸声,残魂棋馆的无风自开。
一个黑袍汉子负手而立,在他身后则是四个神色冰冷的青年,腰间都只插着尺许长的短刀,各个面色冷峻。
黑袍汉子看到要命的剑法,眼中精光一闪,踏步上前,拦在白袍青年身前,单手一拳直击。竟然拿肉做的拳头硬撼要命的剑锋。“嘭”的一声闷响。黑袍汉子身形微微晃动,要命则飘逸的向后退去,手中拿细剑再次不知去向。
“英雄冢,墨家,墨武前来赴会。”黑袍汉子一拳逼退要命,立刻抱拳向二楼方向沉声报出来历。
“他竟然是墨武!”立刻有人低声惊呼。
对于大厅之人这种反应,墨武感到非常满意。刚刚和要命拳剑相碰已经在他“老茧神拳”之上留下一道浅显的伤痕,让墨武对要命很是忌惮,所以他取巧逼退要命后,立刻转移目标自报家门。
其姿态,仿若比要命高出很多。
“剑冢,高安。”白袍青年收起阔剑,向二楼方向微微拱手,眼神却始终看向要命,刚刚若不是墨武出手,他恐怕已经伤在要命的剑下。
剑冢已经争取要命很多次,但却总以失败告终,他没想到要命的剑法如此犀利,即使在剑冢也是一级高手。
“冢组织只派出你们几个后辈吗?”安重苍老的声音从二楼缓缓传来,一转身已经从楼梯缓步走下。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紫衣美女。
紫衣美女安如意一出场,立刻吸引了绝大部分豪客的眼球。
就连一向看似温和却傲骨铮铮的高安眼神都是微微一滞,才又神色自如。
墨武拱手道:“面对残魂,我几个冢之死士足以应付。”
他神态倨傲,一点墨者谦恭的态度皆无。
安重点了点头,沉声道:“无论冢组织还是‘秦魂’,根底都是当年七国战乱时代的诸子百家后代。老夫不想看到自相残杀的局面,所以设下此次棋局。我魂‘秦魂’和你冢就对弈一局。如果冢的人赢了,我魂组织立刻远走塞外,从此不踏入中原半步。如果我‘秦魂’赢了,你冢组织请自行解散,不要再插手天下之事。”
墨武冷笑一声,道:“我等来之前,老冢所言和你不尽相同。只是若平局怎么算?”
“平局?”安重沉吟了一下,道:“平局我们就在逐鹿天下的疆场上见个分晓吧。”
“好,恭敬不如从命。”墨武冷笑一声。安重不再言语,大袖一挥,他身后罩着红色丝绸随之落地,显露出一副巨大石墙雕刻的棋盘。
在丝绸落地的瞬间,这巨石棋盘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牵引力,把众江湖豪客身边的铁制刀剑引的微微颤动。
“为了方便大家观看比赛,老夫特设此棋盘,为各位呈现比赛情况。”安重向周围豪客拱手说道。
一些久居咸阳的游侠刺客经常来残魂棋馆下棋谈天,每每见到这竖立的巨大棋盘都以为不过是残魂棋馆中的装饰品,却没想到还另有用图。
安重一拱手道:“你方何人赐教?”众人立刻把目光都放在墨武和高安身上。
冢组织六人,一看就以墨武为首,但墨武却没有高安那种儒雅的气质。在座豪客都猜测高安定时冢组织的弈棋高手。
果然,高安向前一步拱手道:“在下高安,粗通韵律和棋艺,特来讨教。”
“哈哈哈。”安重长笑道:“高小友太过自谦,若高渐离的孙子说自己粗通韵律,恐怕这世间没有几人敢自称精通韵律了。”
高安眉头微微一皱,面色虽然带着微笑,却不似前时那般洒脱。他是高渐离后人,这秘密只有老冢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就连墨武都不知他的真实身世。
此刻被安重一语道出,心中自是惊讶。孙子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看来对方早有准备,倒是不可小瞧。想到这里,高安神态更是谦恭。
墨武惊讶的看了高安一眼,他也是刚刚知道高安的身世,旋即一笑道:“不知贵方何人对弈?”
安重向后一指紫衣美女安如意,尚未发话。只听一串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个身穿丝绸长袍的,腰悬长剑的青年从残魂棋馆已经开了的门口大步走进道:“这棋自然要我来下。”
随着青年,在他身后陈甲带着任嚣、孟夯、乌普三大卫士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