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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吃饭的时候,董临之对老头道:“老人家,我们有些事情要办,想在你家借宿两天,你看方便吗?”
“小公子太客气了,家里就我和虎儿两个人,那间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两位想住的话就随便住!”
“那太好了,多谢!”
董临之朝篱疏使了个眼色,篱疏会意的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
董临之把银子放到老头面前。
“使不得!使不得!”老头见董临之要给他钱,吓得连连摆手,“不过是住两天,怎么能收您的银子!”
“老人家,你就收下吧,我们总不能白吃白住吧!”
董临之一定要他手下,但老头就是坚持不收。
俩人推拉半天,篱疏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就凑到董临之耳边悄声道:“咱们可以走的时候把银子放屋里。”
董临之恍然大悟,收起银子对老头道:“那我们就叨扰了!”
虎儿家所在的小村子就在镜山脚下,大约有十来户人家,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户,虎儿家刚好就在村口。
此时正是傍晚,天边还残留一线余晖。
董临之蹲在院门口,望着镜山的方向,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进李家的别院。
昨天他跟篱疏在山上转悠半天,连别院的影子都没看到。他不信他们真的是迷路了,开玩笑,他从小跟着他表舅去打猎,什么深山老林没钻过?而且就算他们迷路了,顺着一个方向往上总能爬到山顶吧,怎么会不停的兜圈子了?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五六个男人从村口走进来,从虎儿家门前路过。
其中一个人道:“今天大家伙儿辛苦了,老庄头说了,只要咱们好好干,工钱不是问题!所以明早咱们还是卯正在村口集合,一起上葵园!”
“行,就这么说定了!”
“好,没问题!”
“明早见!”
大家七嘴八舌道,然后各自回家。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董临之听了个一清二楚。
葵园?
他心头一动,李家的别院不就叫葵园?
“篱疏!篱疏!”他大声喊道。
篱疏正跟虎儿在院儿里打石子,听到董临之喊他,连忙跑过来。風雨小說網
“主子,您叫我?”
“李家的别院是不是叫葵园?”
“葵园?”篱疏略一想,“好像是叫这个名。您问这个做什么?”
董临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里像是落进了星辉,“我想到办法去葵园了!”
天刚灰蒙蒙亮,董临之就起床了。
篱疏看了看他身上破旧的麻布衣,白白胖胖的小脸皱成了包子,“主子,您真要一个人去吗?还是让我跟着您吧!”
董临之瞥了他一眼,“你见谁干活还带小厮的?”
“那我也换身行头,跟您一块儿干不就好了!”
“不行,两个人去太打眼了,万一被李家的护卫认出来怎么办?您就老实在这里等我回来!”
篱疏还要说什么,董临之已道:“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说了。快,把那锅底灰拿来给我抹上!”
篱疏只好作罢,端起桌上那晚锅底灰,仔细的抹到董临之的脸、脖子和手上。
不一会儿,董临之就变成了一个皮肤略黑,十分精神的农家小伙子。
“俞兄弟,你好了吗?”外面传来一阵喊声。
董临之连忙道:“好了,好了,马上出来!”
他拍拍篱疏的肩膀,“等我回来,不准跟啊!”然后一溜烟跑了。
院门口站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皮肤黝黑,身材健壮,正是昨天那个在虎儿家门口说话的男人,名叫陈大河,家就在虎儿家旁边。
董临之对他道:“陈大哥,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刚出来!咱们走吧!”男人笑着大方道。
俩人走到村口,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等了。
大家看到董临之都非常惊讶,问陈大河:“大河,这位小兄弟是谁啊?”
陈大河道:“这位小兄弟叫俞东,原本带着家里的小弟到京城投奔亲戚,路过咱们村刚好盘缠用完了,就借宿在虎儿家。他听说咱们要去葵园干活,就想跟着去赚点银子作盘缠。大家都是为了养家糊口,我就做主带上他了,到时候就说是我的远房亲戚,大家伙儿没意见吧?”
“没问题!”
“没有!”
陈大河显然在这群人中很有威信,他一开口,其他人都纷纷应和。
董临之冲他们抱了抱拳,“还请各位大哥多多关照!”
一行人就朝镜山走去。
现在天还不是很亮,山里又有树林遮挡,能见度很低,大家走的很慢。
到了半山腰,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提着灯笼站在岔道口。
陈大河低声对董临之道:“这是老庄头,他来接我们上山。”
大家纷纷跟老庄头打招呼,老庄头笑呵呵的一一应了。
他注意到董临之,疑惑道:“这位兄弟是新来的吗?前两天好像没见过。”
陈大河忙解释道:“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昨天刚来的,我带他来帮把手!”
干活的人都是陈大河在管,老庄头对他还是很信任的,闻言没有再多问,带着他们往山上走。
有老庄头带路,一行人很顺利的到了葵园。
路上,董临之试图把路线记下来,但老庄头带着他们不停绕来绕去,而且周围全是一模一样的山林,最后直接把他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