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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正院里,夫妻俩人靠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说话。
‘皇上留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西北那边战事吃紧,皇上心情不好,我陪着喝了两盅。‘
‘季将军经验丰富,取胜只是时间问题吧……‘
‘难说……‘司空元洲眼神微暗,‘据说西番此次领军的大将很有手段,情况有点不妙……皇上问我要不要把季高换下来……‘
‘临时换将不太妥吧……而且换谁好呢……‘盼芙揣度道,随即心里一跳,抓住了他的手,‘难道皇上是想让你去……‘
‘别担心。‘司空元洲反握住她的手,‘我早就跟皇上说过我无意于此,否则领军西北的人就不会是季高了……‘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就说吧,小丫头不见着你绝不会乖乖睡觉的。‘盼芙笑着斜了丈夫一眼。
坐在她对面的司空元洲露出毫不掩饰的笑意。
‘洲洲!‘
随着一声响亮的喊声,一个白色的身影团子似的飞进来,一头栽进司空元洲怀里。
‘毛毛躁躁的,小心摔着。‘司空元洲把她放在膝头,疼爱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掌心暖暖的温度让尔珍惬意的眯起眼:‘我知道你肯定会接住我。‘
‘那也不行,万一我没接住呢?‘司空元洲敲敲她的额头,‘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尔珍敷衍的点点头。
这是第几个下次了?
‘听说你今天在宫里又闯祸了?‘
‘我哪有!‘尔珍鼓起脸,挥了挥拳头,‘人家可乖了,太后娘娘她们不知道多喜欢我!‘
‘那是谁拔的孔雀毛,又是谁偷偷藏起来,让晨蕊她们找了好几个时辰?‘盼芙毫不留情的戳穿她,‘哦,对了,听说七弟的衣裳在御花园里被人扯破了……‘
尔珍撇了撇嘴,自动忽略了前面两件事:‘七皇叔人高腿长,走起路来跟飞似的,我怎么跟得上他……再说,谁知道他穿的那什么烟纱袍那么不结实……‘她抠了抠脸,‘又轻又薄,颜色还那么艳,明明是女人穿的……‘
‘噗‘屋里的丫鬟捂着嘴笑。
司空元洲和盼芙也被她逗笑了,无奈的摇摇头。
在父母屋里说了会话,尔珍就忍不住打起哈欠,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折腾了一天早累了。
‘时辰不早了,你们带郡主回屋吧。‘
见她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盼芙把服侍的人喊了进来。
尔珍迷迷糊糊在爹娘脸上各自‘吧唧‘一下,才由丫鬟抱着回屋歇息。
时间晃晃悠悠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寒冬,如期到来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下了整夜。
尔珍闹着要去踏雪,司空元洲便挑了个日子带着她们母女俩去山里打猎。
高山白雪,连绵不绝直至天际,阳光漫不经心的洒下来,在树梢上轻盈的跳跃,世界晶莹剔透如同童话。
司空元洲将尔珍裹在背上,和盼芙各自骑一匹马,并肩奔驰在山林中。随行的侍卫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
马蹄踏过,扬起朵朵雪沙,尔珍手里拿着根木棍,伸长了胳膊去打树枝上的积雪,兴奋的大声尖叫。風雨小說網
她搂住司空元洲的脖子,感觉好不过瘾:‘洲洲,再骑快点!‘
司空元洲爽朗一笑,侧脸看向盼芙:‘芙儿,你跟得上吗?‘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盼芙红唇一勾,率先扬鞭而前。
‘好!‘
司空元洲大喝一声跟上去。
风刮在脸上有种刺激的冷意,尔珍扬着脸,头顶的树枝如同浮光掠影般飞逝而过。
天那么高那么亮,世界那么宽那么广,人心如此快活如此通透。
他们狩猎,嬉闹,直到日暮西垂。
侍卫在山顶的空旷处搭好了营帐。
盼芙抱着尔珍,由司空元洲搂着走进帐篷。
丫鬟早备好了热水热茶,火盆升的红红的,地上的积雪铲干净了,铺着又厚又软的地毯。
用过晚膳,尔珍又兴致勃勃的跑出去看星星。
山里的空气凛冽而清新,深深吸上一口再吐出来,仿佛把身体洗涤了一次。
天压得很低,漫天繁星像是伸手就能摘下。
尔珍站在小斜坡上,披着件大红色的披风,兜帽遮住了耳朵,精致的像个瓷娃娃。她仰着头,眼睛里落进璀璨的星光,闪动着莫名的情绪。
老天爷,我曾经在无数个寂寞的日日夜夜怨恨你,但是此时此刻,我心中只有感激……唯愿此生不变,安宁如此刻。
‘郡主,这里风太大了……‘丫鬟小声的提醒她。
‘哦,回去吧。‘
丫鬟伸手来抱她,她挥挥手:‘我自己走!‘然后蹦蹦跳跳的原路返回。
尔珍进去的时候,帐篷里只有司空元洲和盼芙两人。
司空元洲穿着件家常的袍子坐在中央的矮榻上,俊朗的眉眼间满是舒缓的笑意。盼芙靠在他怀里,身上搭着条绒毯,浓密的长发散着,肤光胜雪,神情妩媚。
司空元洲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话,她咬着唇横了他一眼,粉拳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那个就搂着她吻了下去。
尔珍尴尬了。
她又不是真的什么不懂的小孩儿,自然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条件反射就要退出去,但是盼芙已经看到她了。
‘珍儿回来了?‘她轻轻推开司空元洲,朝尔珍伸出手,‘快过来,肯定冻坏了吧?‘
神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