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自己什么人?
这个问题还真是有够一针见血的。[请访问】
萧云变得哑口无言,呆在原地,许久之后脸上慢慢露出苦笑。
从大王山上开始,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些暧.昧言语来挑起少女的情怀,在大火烧山的时候,甚至还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这是自己一见钟情爱上她了吗?
不,他对女子顶多只能算是有点喜欢罢了,远远谈不上爱,更不可能愿意为了对方心甘情愿舍弃自己的性命,那他为什么还这么做,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是带着某种目的来接近女子,并试图让她爱上自己,最终沦为自己利用的工具。
这一瞬间,萧云感到自己的内心肮脏无比,以前他总是用各种理由和借口来麻痹说服自己,但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看到自己内心的阴暗面,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的去欺骗一个陌生女孩的芳心,漠视别人的死活,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冷漠无情,这是原来的自己吗?怎么会做出这样毫无人性的事?
萧云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蹲在地上,脑子里不停闪现出母亲被万箭穿心死在自己面前的凄惨画面,脸色惨白的骇人,心死如灰。
“你没有错。”在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响起,如魔鬼那般蛊惑人心:“错的是这个时代,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你需要报复,狠狠的报复。”
关小蝶站在身旁见萧云捂着头蹲在地上,身体在发颤,不由变得紧张起来:“喂,混蛋,你没事?”
“我没错。”
萧云猛地抬起头,满脸狰狞,双眼变得通红,吓了关小蝶心头一跳。女子愣了下,然后勃然大怒道:“混蛋,敢吓唬老娘,你找死啊!”
“我没错。”萧云像是看不见女子发怒,自顾自又重复了一遍。
站在萧云面前的小女孩丢掉手中的靴子,将蹲在地上的男人搂在自己幼小的身躯中,一旁的关小蝶看的很清楚,那个除了萧云之外对所有人都极为冷漠的小女孩哭了起来,令她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女孩那双诡异眸子里流出的竟然是紫色的泪水,女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闭上再睁开,自己没有眼花,确实是紫色的泪滴,可怎么会这样?这世上怎么会有紫色的眼泪?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关小蝶的脑子里闪了一下:“这小丫头莫不真是妖怪?”
可是随即她就摇摇头,暗骂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小女孩身上的熟悉味道使萧云渐渐清醒了过来,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见到流泪的小女孩,脸上流露出心疼,伸出手温柔的擦去小女孩稚嫩脸蛋上的泪水,然后站起身把她搂在怀中,揉了揉女孩那头紫色柔顺的长发,看着关小蝶一脸平静的道:“非回去不可?”
“我哥还在那呢!”
女子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只是眼睛有些异样的注视着萧云,感觉此时的男人突然间变得有些陌生,但具体哪里变了却又不知道。
萧云轻轻哦了一声,抱着小女孩转身原路返回,走了好几步见女子还愣在那里,不由出声道:“怎么,又不想回去了?”
关小蝶呆愣在原地看着走在前头的萧云,听见男人的话,脸上又喜又怒,弯腰捡起萧云的靴子,跑了过去,嘴里笑骂道:“喂,混蛋,光着脚走路很拉风?”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萧云也不转身,大声回了句,随后女子又听到男人有些滑稽的咒骂声,被逗的咯咯笑了起来。
“不过脚还真他娘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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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座小土坡,双鬼拍门。
官道上,三四百手持棍棒锄头砖头等武器的太平村百姓将路两头都给堵了起来。
“狗剩,这回你铁定输了,绝对是个娘们。”李大牛眼神很有兴趣的盯着马车,笑容很贼。
“滚蛋,办正事要紧。”
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年轻人瞪了黑脸青年一眼,随后看向马车上的老头,笑道:“老前辈,俺们只求财,不害命,只要留下银子,立马就能离开,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你看如何?”
“银子没有,老命倒是有一条,不知道你们收不收?”老头盯着说话的年轻人,锐利的眼神透着一股戏谑。
“老不死的,真以为俺不敢动手是?”脾气暴躁的李大牛破口大骂,提着锄头就要往前却被百狗剩拉住。
横档在马车面前的十几位带刀汉子个个神情紧张的盯着人多势众的太平村百姓,生怕一个稍不留神,就会被趁机而上。
作为村里唯一一名读过几年书而且认识字的“学问人”,百狗剩的心思相对比村里头的农家乡巴汉子则要更深一些,之所以等到现在迟迟没有仗着人多动手而只是用言语试图说服老人,这不是他尊老爱幼,而是在于他发现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从老人脸上看出一丝慌乱或者害怕,这很不寻常,甚至可以说是很奇怪。
总所周知,当一个人面临很危险还有可能会因此丧尸生命的状况时,不管再怎么掩饰,总会暴露出一些内心的害怕,这是身体的本能。
可是从老人身上他一点都没有看出这种有丝毫害怕或者担心的表现,这说明他们对老人根本就没有构成威胁,也可以说成是老人未曾把他们放在眼里过。
“怎么,想动手?尽管来便是。”老头冷冷笑了声,惹得李大牛满腔怒火,却被百狗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