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自己重新变得光洁的皮肤,有些惊喜的对他道“还真没了,那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不能。”
“为什么?,不是说把那些枝桠排出来之后就能走了吗?”
重楼坐在一边的巨石上“你就这么急着离开?”
“当然,季陆找不到我不得急疯了。”
重楼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冷着眼看我。似乎有什么堵在喉咙。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那就让他急疯好了,我向来喜欢看他那个样子。”重楼的表情玩味,满不在乎。
我突然感觉他让我留在这只是一个借口,就算九厄缚魂的枝桠排了出去他也不打算放我走。但是这漆黑的山洞中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不敢来硬的。
只能试探的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重楼挑眉看我“如果我不想让你走呢?”
我察觉到危险,脚下开始慢慢往后蹭。重楼看出我有闪躲的意思,身形一移,嗖的一下来到我身后,堵在洞口处。我看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他均匀的喘气声就已经在我头顶响起。
我转身撞在了他的胸膛,吓得我赶紧往洞里闪去。
“那就等明天吧,你方便的时候再送我就可以,要不我可以自己走啊……前提是你告诉我这是哪……”他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说话的声音也来越小。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场震慑。
他靠近一步,我就向后闪躲一步。他气极,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向他。我撞在他的胸膛,被迫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倒要看看,他发疯的样子。”重楼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道,闻久了让人觉得十分压抑。
我尝试着挣脱了一下手腕,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他已经不屑于伪装欺骗,我也干脆撕破脸“你把我带来到底要干什么?”
“把什么去掉。完,身子一欺就把我抵在墙上。
我不知道我哪句话惹怒了他,让他瞬间变得如同猛兽一般,毫无理智。他一只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指甲刮着我下颚的皮肤。眼神好像在看自己的猎物,但又燃烧着熊熊的恶意。
“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我不是!”我回呛道。
他嘴角颤抖。抬起我的下巴紧接着两手用力,再次把我撞向墙壁。我后脑勺传来嗡的一声,头骨好像马上就要开裂一般。
“你是!两千年前你就是我的女人!”重楼猩红着眼怒吼道。声音震得我耳膜发颤。
我忽然意识到,重楼此刻的恨意似乎来自于我对季陆的感情。我平复了一下,冷静的对他道“你搞错了,我不是邪骨,就算当年她和你成过亲,那也是当年的事,和我无关。”
他突然冷笑“还真是撇的干干净净。”他说完,把身子更紧的贴上我,鼻尖顶着我的鼻尖道“如果我告诉你,你从来就没投过胎呢。”
我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后问道“你说什么?”
“没有你想象中的一笔勾销,你的满身杀戮。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会跟着你。”
那层我给自己筑起的防线,被重楼一个字一个字的击垮。就算是已经转世投胎。六界罪人的这四个字已经快要把我压垮。重楼的话,无疑是给我沉重的一击。
我眼睛里突然蓄满了泪,不知为何。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极力控制着,不让眼中的泪在他面前落下来。
“那我说的直白一点,邪骨不死不灭,你所认为的前世。不过是被你遗忘的今生。”
我一把推开重楼的身子,疯狂的挣扎“不!不可能!那不是我!”
重楼再次用力把我禁锢住“你当年大闹地府,打伤了十殿阎罗。放走了十八层地狱的万千厉鬼,为祸六界。”我拼命的想堵住耳朵,但却被重楼一把拉开。
“镇魂带兵去镇压地狱。十万阴兵被你屠的干干净净。”
“你闭嘴!你闭嘴!”我歇斯底里的喊着,恨不能掐死他。
重楼掐住了我的下巴“你不配站在他身边,你只配和我一起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带着满身的罪孽。”
我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任由它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心如死灰。突然之间,我所经受的所有苦难,都变成了理所应当。我身上被套上了一重沉重的枷锁,压的我快要喘不过来气。
“事已至此,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重楼问我。
我想起了之前莫名闪过的幻觉,那个和我一样的女人,狰狞的对我说我不配。我不配合他在一起。更不配抱着他。原来那个人并不是前世的邪骨,而是我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己。
我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
可一片漆黑之中。我突然看见了季陆的脸。哭的笑的,心疼的,宠溺的。季陆的百般阻挠。千般隐瞒,都有了解释。我终于知道他所谓的保护,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结果是我万万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的。因为我想活着,可又抹不掉前世的罪孽。正如我发了狂的想要和季陆在一起,但路遇的所有人都百般阻挠劝我四大皆空。
可我明明爱他,早已深入骨髓……
我本来已经如死水一般的眼神,突然开始转动,不屈不挠和重楼对视“我想和他在一起。”
因为余生的路太长,因为他和我的一个梦好像。
重楼震怒,本来掐着我的下巴的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一口气没喘上来,脸涨的通红。
“你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