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只手被绑着,明明身后有匕首也拿不出来。擒骨现在被树藤卡的死死的,也是动弹不得。我不知道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不知道自己刚逃离狼窝又进入了一个什么地方。
“哎呀我日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慎虚的骂声嘟嘟囔囔的从我脚下传来。
我惊喜的用脚尖够了够下面的人,果真踩到了点东西。
“师父?是你吗?”
“知道是我你还踩!把脚拿走了!”慎虚乱晃着脑袋让我躲开。原来他被绑在了我脚下,怪不得我一直没看见人。
“咱们这什么情况啊?这是到了哪了这是?”明明我们之前还人在贵州的道观,怎么这么突然之间就到了这么个地方?
离火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下面,稳稳的躺在了地中间离我不远的地方。慎虚纳闷的看了看“我也说不上来这是哪……”
就在我环顾四周,不安的挣脱身上树藤的时候,洞口另一端走进来了两个人。当我看清这两人五官的时候,竟然有些想笑。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并且是同时,不给你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北阴大帝身后跟着狐假虎威的戴立忍,一前一后的从洞口位置进来。在离我和慎虚不远处停下,上下的打量着我们。
看见他们的同时,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圈套。
重楼把我们从十八层地狱救出来,然后送到了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和北阴大帝又什么勾结,所以才会费尽心思送我们来不可?真是可笑,难为我之前还会为了他的种种行为感觉不忍心,现在看来还真是浪费情绪了。
重楼就是一匹养不熟的狼,一旦猎物在前,什么东西都能抛弃。只是当时他眼中的种种情绪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真诚,到底是他演技太好还是另有隐情?
这或许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季陆的身上,我绝不会去怀疑是不是季陆有什么阴谋,甚至就算有一天,季陆真的想置我于死地,我可能都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圈套并且不会怪罪于他。
但是重楼不同,因为我没有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所以每每到了这种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
我信过很多人,但最后都靠不住。我不知道我身边除了季陆之外还有没有什么是仍然值得信任的,重楼也是如此。
“你们怎么会在这?”从学校分别到现在,时间并不长,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俩要来贵州这么偏僻的地方。
“是你闯了我的地盘,现在反倒问我为什么会在这,是不是有点可笑。”酆都大帝仍然带着那副面具,没有摘下。自始至终我都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所以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始终都是阴暗和神秘。
酆都大帝的说话声音很奇特,就好像是被封印在了某个金属制的容器里,说起话来瓮声瓮气,又好像绵延百里,最后绕了一大圈撞在了你的耳朵一样。
听完酆都大帝的话,我好像恍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贵州,这是酆都……
还记得酆都山上,有一处完整的贵州山村复制版,除了荒凉一点之外,没有什么格局上的区别。
我明知道酆都大帝和戴立忍想尽办法把我弄来,肯定来意不善,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你们两个这么长时间一直在费尽心力的调查我的下落,这次估计也是知道了我众叛亲离,所以才准备动手来和我最后谈个条件的吧。”我心中对于他们二人的打算了然,唯独不知道的就是那个条件会是什么。
戴立忍听我这么说,满脸的不以为意“条件?你以为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我还有必要和你谈什么条件吗?”
他这话说的倒也是没错,我现在一无所有,都说有筹码才有底牌,我才有谈判的权利。可我现在连个屁都没有,要拿什么来和戴立忍交易。
“可是既然现在我还活着,就说明我肯定还是有点什么别的用处,否则刚刚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捆住我的有可能就不是树藤了。”一刀毙命的事,戴立忍又不是没做过。
戴立忍对我嘴上不饶人的性格早就有了熟悉,只是态度依旧很轻蔑。
“那个不着急,早了晚了的事。只是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既然送我上西天都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何必要一五一十的回答你问我的话?”我两只手被树藤抻得要断,但嘴上仍旧不饶人。
戴立忍被我气得不轻,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千刀万剐了一样,咬牙切齿的对我道“要不是因为你,酒酒也不会死,现在你反倒牙尖嘴利的在这和我谈条件?”
“你放屁!”我心里对戴立忍本就反感至极,现在就连他都跑到我这倒打一耙,更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卿酒酒要不是因为你变态的控制欲她会选择自杀?明明人都已经离开了,明明都已经快要过上新的生活了,可你呢?偏偏像个蚂蟥一样,吸干她的血。把她重新拖回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可!”
提到卿酒酒,戴立忍明显已经涨红了脸。我的声声指控可能他心里也早有判断,只不过自己不想面对不想承认罢了。现在这一切都由我挑明,就更把他的怒火汇聚到了我的身上。
但我这么长时间被人误解的多了,实在是不想再平添什么罪名。
看见戴立忍因为卿酒酒的事愠怒,到有些情绪失控,酆都大帝把话头接了过去“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你们二人的命不可,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