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峰先前所说的话,大部分亚里士他们听得懂,也能跟他们所知的事情对应的上。但最后说的一段夹杂着一些他们从没听说的疑是国家、地区的名词,内容又明显超前现况好几百年,思想完全跟不上去,甚至无法理解。阿法尔结结巴巴的问:“你的意思…是说…王室会成为历史,那些商人成为主宰?!开什么玩笑?!”利斯特虽然没有像阿法尔那么冲动,但从他皱眉的神态也能看出他心里十分不满这未来。“子峰。会发生这情况,主要是因为皇权不够集中,宗教又凌驾于王室?”利斯特阴沉着脸,看着手中描述中国古代历史的书籍问:“那如果我们按照这制度管制臣民,如何?……不,你来时东方国家的王还在吗?”
“不在了,也已经成为历史了。”子峰摇头回答。
阿法尔指着书问:“那你……跟我们讲这些?”
“我出生的故乡叫中国,属于东方国家,它是我所知的国家中文化传承最为久远的国家。我们自古以来都习惯称自己的文化叫中原文化。无论改朝换代多少次,无论外敌入侵多少回,中原文化从未中断过,国家政治体制也不曾发生根本根本性的变动。若不是最后几代帝王能力差、手段弱,朝廷官员又腐败无能,逼迫百姓不得不反。若不是那些已经进入无王室时代的西方文化刚好在那时传入东方,为中国带来全新的民主思想冲击,我相信我家乡那已经成为历史的王朝还能再持续几代。……嗯,我记得东方国家里还有几个国家至今仍是君主制度。”
“真的?东方是执行什么制度?”利斯特问。
“呃,你们这执行不来…确切说西方人是无法理解认同东方制度的。”子峰挠挠头说:“让我从头讲一下我家乡的制度变更史,你们听完了或许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家乡中国最初使用的制度叫分封制。分封制也称分封制度或封建制,由共主或中央王朝(就是当时的国王)给王室成员、贵族和功臣分封领地,属于政治制度范畴。分封制大多有两个基础,一是与王室有较近的渊源,二是有较大的功绩。这些具备了,就封给一个适当的爵位,然后指给一块地建国,有爵(指公侯伯子男五等,各国内部的等级爵位不算)者互不从属(当然战国的几个新兴诸侯是用政治军事的方法取得的实权)。曾分封同姓和功臣为诸侯,以为藩屏。诸侯的君位世袭,在其国内拥有统治权,但对天子(就是国王)有定期朝贡和提供军赋、力役等义务。这点倒是跟采邑制有点相似。”子峰笑了笑说:“但只是相似,但从根本上还是有些不同。分封制是自上而下实行,而采邑制自下而上拥戴国王。在西方人观念里,附庸必须遵守封建契约中规定的各种应尽义务,否则就是犯了“大罪”,有可能失去采邑(封地)。而如果他能履行义务,其采邑(封地)即可父子相传,领主不得无故收回。同样,如果领主不能尽到保护附庸的责任,或对附庸不公平,附庸就可宣布解除对领主效忠的誓言。这种契约关系造成了双方经济上的独立性,贵族一般都有自己的庄园,以满足自己的奢侈消费,就连国王也不例外。中国则不然,分封制双方是一种绝对的等级隶属关系,下级必须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上级则可以任意取消下级的责任权。附属方除承担打仗勤征外,还须交纳一定的粮食、qín_shòu等等,以供领主挥霍消费,即作为上方的领主并没有经济独立权,具有依附性。所以有“聚敛贡城阙”的说法。”
亚里士等人的思想观念偏向于西方,当他们听到“下级必须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上级则可以任意取消下级的责任权。”不约而同的嘀咕一句。“这…不是暴君吗?”利斯特倒是说了一句:“绝对服从?我喜欢。”
子峰一乐。“这就是东西两方文化最初的分歧点,就是从这开始注定两方文化发展的不同。分封制也只执行了几代,就被历史淘汰了。随著井田制的瓦解和争霸战争的发展,周朝王室衰微“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的局面被“礼乐征伐自诸侯出”取代,周王“天下共主”的地位丧失,“分封制”开始破坏。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取消“分封制”,秦王朝在全国推行单一的“郡县制”。”子峰怕他们听不懂,特意拿着中国历代王朝史只给他们看。
“汉朝承袭了秦朝“郡县制”,这种行政区划管理制度,与秦行政区划不同的是,在推行“郡县制”的同时又推行封国制,封国包括王国和侯国,这种两种并行制又称“郡国制”。两汉时期虽郡国并行,但仍以“郡县制”为主。使郡国杂处,以相牵制,对维护中央集权和国家统一起到积极作用。中国历史上自三国开始直至最后一个王朝清朝,各个时期国家行政区划管理山不同程度实行了“分封制”,但分封不是主体;各个朝代政权稳定以后,封国与侯国实际成了行政区划体系之一,或形式上分封;即使存在军阀割据政权,大多数情况下,要领受中原王朝的册封。”子峰讲到这停顿了一下说:“中国,与其牵强附会地说秦以后的社会是封建社会,不如说是郡县社会更准确。同时,中国革命在很大程度上反对的是发展到顶点的、衰败的郡县社会,而不是封建社会。即是说,中国的古代社会,既没有奴隶社会,也没有封建社会,当然,也就不会自然出现欧式的“资本主义社会”,也更不会有什么“资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