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是昀深的忌日!
他此刻正躺在冰冷的泥土里,身为罪魁祸首的她,却还在肆意的勾引别的男人!
望着那舞台上舞动的身影,他只觉得刺目得很。
捏着酒杯的手,不由得握紧。
“戴着面具,还挺神秘的。长什么样儿啊?”贺礼遇问容祁。
“就这样,你不都看着吗?”
贺礼遇哈哈大笑,“你不会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就说人家是美女吧?”
“什么没见过?这不是见了身材和眼睛吗?以我多年的经验,绝对是个美女。”
贺礼遇嗤之以鼻,“我就赌她长相感人。否则,怎么可能戴着面具,不敢见人。老霍,你说对吧?”
霍景城放下酒杯,眸色冷沉的凝在台上,“让她过来给你们瞧瞧不就知道了。”
“嗯哼,我也挺好奇面具下是什么样子。”贺礼遇赞同他的意思。
“她不会来的。”容祁摊摊手,“她和这里别的人不一样。”
“都是在这种场合混的,有什么不一样?”
“你别看这里头乌烟瘴气,但是她不是个随便的女孩。我来好几天了,她一直都是跳完舞就走,从来不和客人多打交道。”
他这样的说法,霍景城觉得可笑。
一个订婚前夕和别的男人胡来的女人,一个被男人拿卡包丨养的女人,不随便?这简直是笑话!
“试试看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单纯。”他说着招来服务生。
容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你想做什么?”
霍景城从包里掏了张支票,抽了笔,写下几个‘0’。吩咐服务生,“把这张支票交给台上那位戴面具的小姐,让她过来陪我们喝杯酒。”
服务生有些为难,“先生,这位小姐恐怕会拒绝。这里很多客人都被她拒绝过。”
“看吧,我就说了!”容祁很是得意,双手抱胸,躺回沙发上。
“你不问,怎么知道不会有特例?”霍景城眯眼看着台上的女人。
服务生没有再说什么,拿着支票,转头走了。
景梵从舞台上下来,正要离开的时候,被服务生唤住。
“景小姐。”
景梵没取面具,只转过来看向他。
服务生将东西递给她,“这是一位客人让我交给你的。说是让你拿了这个,过去陪他们喝杯酒。”
景梵取了支票一看,看着上面的几个零,啧啧了几声,“这年头,还真是什么冤大头都有。可惜啊,我受不起。”
她是想要钱啊,越多越好。可是,这种场合这种钱她可不敢收。指不定就惹出什么事儿来。
这点底线,她还是有的。
景梵要将支票放回去,可是,借着扫射过来的光,看到支票签字栏上的字,微微一愣。
以为是自己眼花,又找服务生借了手机照了照。
霍景城。
三个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他坐哪了?”景梵问。
服务生抬手比了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景梵一眼就找到了那身影。
他一身西服端坐在那,和这样的环境场合格格不入,却吸引着无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