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的茶馆,就因为三天前的这个战争比试赚得盆满钵满。
口袋里有些闲钱的观众甚至是百听不厌,听到自己都能说了,又把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又转述给了不方便出去听书的妇孺们。
整个帝都的百姓都沉浸在太子妃巾帼不让须眉的这种世界里,尤其是她所说的那一句。
“犯我东黎者,虽远必诛!”
简直就是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这句话让所有的东黎男人们心中的热血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万寿节庆典还没有结束,自愿报名去从军的人们已经在军营的门口排成了长队。
为报名者登记户籍的官员们虽然忙得脚打后脑勺,但脸上的笑容却从来没有停下来过,就连睡觉都会在梦中笑醒。
自己来报名从军的人虽然说是不是没有,在过去的几十年的确是少之又少,就算是朝廷发出了征集令,也有不少人是害怕从军而用钱来顶替的。
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是调转过来了,竟然有富家少爷交钱是为了逃避兵役,而是要让自己能插个队,尽早进入军营!
整个帝都的百姓们都沉浸在这种热血沸腾,又自豪激荡的心情里!
原先在帝都中嚣张横行的西泽国使节们的踪影,已经完全在街头小巷中消失了,他们躲在使馆中龟缩不出。
使馆门外挑衅嘲讽的声音从早到晚就没有停息过,守卫西泽国使馆的东黎国士兵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百姓能不做出扔石子砸鸡蛋这种过激行为,无论他们骂什么好像听不见一样。
这种情形简直是把在使馆内朝外窥视的西泽国人们气得鼻子都歪了,从在万寿节庆典上的战阵比赛中输掉了以后,西泽国人们的鼻子就好像从来没有回到正常的地方过。
直到现在出现在城门大道上,帝都的百姓们还能发现,这些西泽国人的鼻子都统一地朝一个方向歪斜,甚至有人平时还认为西泽国人的鼻子原本就是长歪的,从而送给他们一个雅号“歪鼻国”。
更让老百姓们解气的是,在送他们离开帝都的时候,竟然有人放起了鞭炮。
一个使团,如果是在晋城的时候,百姓们燃起鞭炮,表示的自然是欢迎的意思,当然西泽国使团进入帝都的时候,他们是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的,可他们却在走的时候享受到了这种待遇,那表示什么意思?
分明是整个东璃国帝都的百姓们为他们的离开而感到欢呼雀跃!
这种行为都是百姓们自动自发做出来的,西泽国王子就算想跟小七提出抗议,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于是面目阴沉的西泽国使团,就在城门大道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在东黎国京城百姓的嘲讽嗤笑下,灰溜溜地离开了东黎国的帝都。
小七对着西泽国王子拱了拱手,微笑道:“非常感谢贵国派出王子殿下来参加我们的万寿节庆典,东黎国皇帝陛下请王子代为问候贵国皇上,祝他身体康健!”
西泽国王子现在心里有根刺,特别是面对小七的时候,因此这一句再正常不过的官方说辞,居然被他听出了另一番味道。
祝西泽国皇上的身体康健?
在知道一场战阵比试竟然输掉了三座城市以后,他父皇的身体还能康健得了吗?东黎国的这个阴险狡诈的太子殿下,简直就是在当面讽刺他们啊!
可偏偏这句话他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只能憋着气,铁青着脸对小七拱了拱手。
“山水有相逢,我们后会有期!”
言下之意,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小七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即然如此,那本太子期待与王子殿下相逢的那一天!”
说完两个男人同时拉转缰绳,调转马头向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去!
西泽国王子身边的属从,蓦然回头看着渐离渐远的小七,眼中泛出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你在看什么?赶紧帮我想想回去该如何向父王交代?”西泽国王子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间想起来要在万寿节庆典上和东黎国进行战阵比试,就是他的这个属从提出来的,眼中不满的神色比刚才还要更盛了些。
听到他的话,西泽国属从的眼中闪过一丝像是蔑视像是愤怒的的精光,但他很快又整理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走到西泽国王子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王子殿下,您觉得这样如何?”
西泽国王子脸上的不满瞬间消失不见,重新换上了一副欣赏赞叹的表情,“好,就按你说的办!”
小七送走了西泽国使团,立刻马不停蹄的就往北曜国的使馆赶去。
他走进使馆大门的时候,正看到来来往往的仆从们在收拾打包行李,心里微微惊了一下,立刻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北耀国的十三王子正坐在一棵玉桂树下抚琴。
琴声淙淙,像是在山间竹林中流淌的潺潺小溪,让人似乎能通过他的琴声,闻到竹林的清香而尝到溪水的甘洌。
只见他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一拨,琴声又转,小溪汇入了奔腾的大河之中,高石险滩,茫茫荒漠,两岸的猿啼兽鸣,大漠的滚滚风沙,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激越澎湃都变成了从他指尖琴音中华美的乐章。
琴声突然又变得安静了起来,从高绝雪峰上流淌出来的这股清流,经过艰难险阻万里跋涉,欣赏过了大漠落日以及松林月夜的美景,终于汇入大海,看见了从海面上澎湃而起的朝阳。
这让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