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拓跋小王爷霍地转过身,紧盯着若水。
他比若水更了解自己的父王,那是像老虎般的人物,他既然下了这样的旨意,想必定有原因。
他之所以想要先行进宫,就是想去探明一下虚实,顺便抚平一下父王的怒意。
可她却提出主动进宫面见父王,难道她就不怕父王盛怒之下,根本不会听她的任何解释吗?
惹怒父王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我说,我和太子殿下要和小王爷一同进宫。”若水清清楚楚地说道,把目光转移到禁卫军统领的身上。
“请问统领大人,陛下除了说要包围我们的行馆之外,可还有别的旨意?”
因为有拓跋小王爷在场,禁卫军统领对若水的态度还算客气。
“皇帝陛下只吩咐末将包围行馆,没有别的旨意。”
若水点点头:“也就是说,你只是奉旨围馆,旨意中并没有限制我和太子殿下的行动,是不是?所以,我和太子殿下想要离开行馆,你并不没有权利阻拦,是不是?”
那禁卫统领闻言,愣愣地看着若水,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陛下的旨意虽然是围馆,但大家都知道,被禁卫军包围的场所之内的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走动。
但旨意中确确实实的没有明说,限制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行动。
所以那统领明知道若水是在从字眼上找漏洞,他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低声道:“是。”
“那就好!”若水拍了一下手掌,转身对拓跋小王爷说:“小王爷,请带我和太子殿下一起进宫吧。”
拓跋小王爷却犹豫不决。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自家父王下达了这样的口谕,想来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否则父王不会一大早就让禁卫军统领带来这样的口谕,显然父王的怒气不小。
如果只是小七一人进宫,他肯定不会有半分犹豫,但是若水也要一起,他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小王爷?”见拓跋小王爷不说话,若水疑惑地看着他。
“冈拉梅朵,依我看,你们还是过些日子再进宫为好。”拓跋小王爷终究还是把若水的安危放在了首位。父王的脾气,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一旦生气来,说是血流千里也不为过。
“不!我们现在就要进宫,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说清楚为好,否则时间拖得太长,就算是想补救也没有办法了!小王爷,请不用为我们担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和太子殿下坦坦荡荡,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若水目光坚定的看着拓跋小王爷。
拓跋小王爷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好一会,终于点了下头。
“好,我带你们入宫。”
他暗暗下了决心,不管发生了任何事,他都一定会护得她平安无事。
至于那位太子殿下的生死安危,就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了。
若水和小七再次踏入南越国的皇宫,得到的待遇却和上次大不相同。
这一次,没有欢呼、掌声和鲜花,有的只是冷冰冰的禁卫军的刀剑威压。
只是在拓跋小王爷的带领下,禁卫军对二人不敢太过放肆,只是刀剑全都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若水和小七毫不在意,泰然自若地随在拓跋小王爷的身边,一同步入了兀立汗所在的大帐。
兀立汗事先早就得到了禀告,他坐在大帐中央,眯起眼睛,打量着随拓跋小王爷一起进来的若水和小七。
拓跋小王爷上前行礼,还没站直身子,就听到兀立汗的一声暴喝:“你们好大的胆子!偷了我的东西,还敢大模大样地出现在这里!就不怕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父王,你说什么?”听了兀立汗的话,拓跋小王爷惊疑不定地抬起头来。
小七和若水也都是一愣。
“王儿,你昨天交给我的古埙,被人盗走了!”
拓跋小王爷大吃一惊。
这个古埙乃是他们的传国之物,他一直佩在身边,直到昨天若水交还给他,他又进宫将此埙交给了兀立汗,兀立汗将之收入了秘库之中,原本约定今天请若水入宫为他们吹上一曲,没想到竟然失窃!
要知道那秘库守卫森严,更是宫中的禁地,究竟是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又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避过众多禁卫军的视线,潜入秘库中把它盗走?
“除了古埙之外,可还丢了别的东西?”拓跋小王爷看着兀立汗。
兀立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中射出凌厉的戾气,狠狠地盯着小七和若水。
“没有!那个大胆的盗贼只偷走了咱们祖传的古埙。他就像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一样,这个埙你刚刚交给我,马上就被人偷走!哼!”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的言下之意,就连拓跋小王爷也听了出来,若水和小七又岂会不懂。
“古埙虽然珍贵,但那也仅仅是对我们南越国皇室而言如此,对于普通人来说可算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能进入秘库的人,不可能看不到放在秘库中的宝物,随便一件都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为什么那人没有拿走那些宝物,反而拿走了那个对普通人而言连吹都吹不响的废物古埙?这不是很奇怪吗?”
拓跋小王爷一口气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兀立汗冷笑道:“是啊,我刚开始也觉得很奇怪啊,但想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这古埙对普通人来说是个毫无用处,对我们南越国皇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