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只有这样,才会让阿秀重视自己赠予她的医书,并潜心用功,钻研医术。
阿秀把若水的话告诉了二长老,二长老一脸惊喜,对着若水行了一个他们部落招待贵客最为尊贵的礼。
大巫师则站在一旁,不说不动,一张脸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水却向他道:“大巫师,我曾经答允过你,要在三天之内,把部落中患病的人全都治好,现在,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阿雷家,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救人的呢?”
大巫师的目光不经意地在阿秀脸上掠过,点了点头,道:“好。”
就算若水不说,他也是要去瞧的,因为他对若水越来越感到好奇,同时,他似乎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在心底深处,竟然怕她!
“为什么不把阿雷抬到这里来,你不是说,这石缸里的水可以驱走我们族里所有人身上的邪祟吗?”大巫师不解地发问道。
“难道你没听说过,因人而异这句话?”若水斜眼睨他,“你也懂得神术,岂不知就算是同一种病,也会有不同的治疗方法,至于要不要用这石缸中的水,总要去亲眼瞧过,才能决定。”
“若水姑娘,你要是再继续说下去,我阿哥就没命了!丹增大师就是这样让你救人的吗?”
阿雅见若水和大巫师说个不停,心里急得像猫抓一样,她对若水又气又恨,忍不住出言讽刺。
她这话说得实在露骨,就连二长老都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怨怼,皱着眉头不满地瞪她一眼,大声训斥了她几句。
阿雅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平日在部落里处处受人宠爱,就算是大巫师将她绑上火刑柱的时候,部落里的小伙子们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恋恋不舍的。
可是现在,她一下子就从被众人捧在掌心里的人,变成了路边的臭狗屎。
不但每个人都不屑于看她,就连素日里最疼她的二长老,都这么疾言厉色的训斥她,毫不留情!
她在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跺了跺脚,也不再和若水说话,掉头就往自己家里跑去。
临去的时候,她小声地抛下一句话:“哼,见死不救,无情无义,什么玩意!”
她用的是东黎语,知道二长老和族人们听不懂,显然只是想激怒若水。
若水好笑地瞧着她的背影,摇摇头。
“小七,咱们走吧。”
小七拉着她的手,足尖一点,施展轻功就朝阿雷家掠去。
二长老和族人们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闪,全都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只是眨下眼的功夫,刚才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竟然不见了!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二长老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不停地站在那揉眼睛,然后一把拉住老八的衣袖,不停地追问道:“那会神术的姑娘呢?那穿黑衣的少年呢?他们去哪儿啦?”
老八好笑又好气,把袖子从他手中扯出来,淡淡地道:“他们去阿雷家了,你们要是想看我七嫂怎么治病,就一起去吧。”
说完,他也施展轻功,众人再次觉得眼前一花,眨眼间,老八也不见了。
神、神灵下凡!
二长老和族人们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阿雷家的方向,简直觉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不知道有谁最先反应了过来,叫道:“大伙儿去阿雷家瞧瞧去啊!”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一窝蜂般向阿雷家涌去。
老八赶到阿雷家的时候,小七和若水已经站在院中。
他一眼就看到,阿雷正躺在院子中央,若水蹲在他的身边,仔细地观察着,同时微微蹙起眉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