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原来只是拼酒啊,这太简单了!
就连杨昊,他狐疑地打量了小七好几眼,见他神情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也放下心来。
一听到这个“酒”字,塔克拉玛干的酒瘾立刻犯了,它支楞了一下耳朵,打了个清脆的响鼻,像是在说:“我要喝酒!”
围观的众人全都笑了起来,对它的喜爱之情更增加了几分。
多有趣的一匹怪马,爱喝酒!
“好!拼酒就拼酒!”杨昊也是好酒之人,一听到枣红马也爱喝酒,他就像是遇到了知己一样,忍不住想上前拍拍它的脖子,以示友好。
哪知道枣红马蓦地一个转身,扬起后蹄就尥了一蹶子,吓得杨昊赶快缩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笑道:“好马,果然通人性!好,等我拼酒赢了你,看你还敢踢我不!”
他雄纠纠气昂昂地双手一拍,大声叫道:“来人,拿酒来,越多越好!”
他的亲兵凑上前道:“杨将军,在城门口饮酒,不大好吧?要是让乐大将军知道了,恐怕要赏您一顿竹笋炒肉。”
“去你一边的!”杨昊笑骂一声,“大将军要是知道我为他赢得了一匹宝马良驹,还舍得打我屁股?要打也是打你的屁股!快,给我取酒来,看我怎么赢得这匹好马!”
说完在那亲兵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
那亲兵咧嘴一笑,对杨昊摊开手掌:“杨将军,酒也是要银子买的,您昨儿还欠属下十七文钱,先还给属下,再把买酒的银子给我,我这就去打酒!”
“没出息的穷皮!”杨昊骂了句,伸手入怀一摸,半天拿不出来,脸上神色尴尬。
虽然乐大将军把调动银钱的令牌交给了他,可他出来得急了,忘了拿,他怀里当真是一文钱也掏不出来。
“杨将军,您不会是没银子吧?”那亲兵狐疑地看着他。
旁观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刚才这位杨将军好大的口气儿,一开口就是一万两、十万两、五十万两,还以为他多有钱呢,原来,也是个喜欢吹牛皮的主儿啊。
杨昊脸一红,对亲兵一瞪眼,摆起官威,怒道:“先欠着!回头一文钱也少不了你的,你当本将军是赖账的人吗?”
那亲兵心里嘀咕道:难道您不是?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否则屁股上准要挨上一大脚。
杨昊豪气的一摆手:“一会儿打来了酒,大伙儿一起喝,我请客!咱们一起和这匹马赌一赌,看究竟是谁的酒量大,瞧一瞧这匹宝马最后的主人,究竟是谁!”
众人一听,都高声欢呼起来。
杨昊一笑,又笑嘻嘻地加了一句:“如果最后是我赢了,大伙儿喝的酒钱全都算我的,如果是你们中间的谁赢了,那这些酒账统统算他的!成不成?”
“成!成!”
众人的热血都让他这几句话激得沸腾起来,热情高涨,酒量大的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展雄风。
小七微微一笑,退后一步,悄悄握住了若水的手,只觉她手指一动,忙用力握住,生怕被她挣脱。
当着众人的面,他只能借着这一握,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他想想自己刚才真是混蛋,居然说出那种怀疑她的话来,也难怪她会生气。
要不是刚才若水叫了他一声“当家的”,他到现在也拉不脸来,去主动握她的手,以示和好。
若水的眼光看也没看他,被他握着的手也没有挣开,只是唇角轻抿,柔柔一笑。
虽然她的脸被涂得黑了,可是那淡淡的笑意弥散在她的脸上,仍然让小七看得心头一跳。
他本来是生性严谨的人,要不是为了给她出气,他绝对不会想出这个法子来,博她一乐,现在她笑了,说明她是原谅自己了?
小七忍不住把她拉近自己的身边,环住她的纤腰。
“他是乐大将军的手下,你不许玩得太过份。”
若水白他一眼,悄声在他耳边道。
“嗯。”小七轻轻点头,他会把握分寸,再怎么说,杨昊也是他们东黎的将军,他总不能让自家的将军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
过不多时,大坛大坛的烈酒送了进来,一坛坛的摆放在场地中央。
“你说,怎么个比拼法?”杨昊指着那一坛坛的酒道,他歪着打量着塔克拉玛干,又看了看酒坛子,琢磨着这马要怎么样才能喝到酒。
“让你的手下取个大缸过来,把酒倒进缸里。”小七淡淡道。
众人一听,无不咂舌。
我的娘哟,用缸喝酒?这还不得醉死个人哎!
这马的酒量也太大了,自个儿还是掂量一下自家的酒量,还是别上去丢人现眼了吧。
登时好多人打了退堂鼓。
哪知道杨昊听了,反而觉得越加欢喜。
“好!用缸喝,爽快!来人,快去取几口大缸来!”
他手下的亲兵一咧嘴,心道,杨将军,您这还没喝上酒,就开始说胡话了,哪有人也用缸喝酒的!
但他还是乖乖的听话下去弄了几口大缸,都是附近的居民家里用来盛水的,倒也干净。
杨昊指着并排一溜几乎一般大小的石缸,昂首挺胸地道:“有谁要和这匹马一起拼酒的爷们,站出来!”
“我!”
“我来!”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当真站出来五六个人,有东黎人,也有南越人,每个都是身强体壮,脸色红润,一看就是酒量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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