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的脑筋急转,可是她越是着急,脑子就像是生锈了一般。
她不敢向小七瞧去,她知道现在的小七一定是目眦欲裂,如果他能开口,他一定会让自己把解薄香丸的法子告诉墨白,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事比保住她的清白更重要。
可是,真的要说吗?
告诉墨白之后,他就像一头脱缰的猛虎,再也无所顾忌,自己四个人就彻底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到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一样为所欲为?
和现在又会有何不同?
若水紧紧咬住了嘴唇,咬得嘴唇几乎渗出血来,她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墨白,用手中的长剑,一点一点地挑开自己的外衫。
墨白其实也很无奈。
活了二十二年,身为杀手的他,他的剑不知道削掉了多少人的脑袋,数都数不过来,但是用剑来脱一个姑娘的衣衫,这对他而言,还是生平头一次。
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他握剑的手,是在微微发抖的,有好几次,他都想把手中的长剑远远抛了出去,可是,看到若水那咬住嘴唇的倔强神态,他又心肠刚硬起来。
这个鬼丫头在和他赌呢!
他绝对不能认输!
她就是在赌自己的心软,赌自己不敢脱她的衣服,他就让她瞧一瞧,他究竟敢不敢!
他不敢剥她的皮,难道连脱她的衣服也不敢么!
墨白一咬牙,手中长剑用力一挑,她身上的衣服就像一片蝴蝶一样,展翅飞起,在空中翩翩舞动,然后缓缓坠地。
他不想听到她的尖叫,在挑开她衣衫的同时,又一指封住了她的哑穴。
哼,让她不说,那就永远别说话好了!
墨白负气的想道。
夏末初秋时分,若水穿的衣衫并不太多,外衫之下,就是一件紧身的中衣,呈现出玲珑有致的体态来。
墨白不经意的目光一瞥,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日光晴好,在明媚阳光的照射下,她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肤细腻如瓷,比最好的美玉还要润上几分,轻盈嫩白中透出淡淡的娇红,就像是一朵莹白的花瓣染上了一抹红晕,诱人伸手采撷。
墨白向来自诩不近女色,心如止水。
曾经有青楼最美丽、最妖娆的姑娘,不着寸缕的站在他的面前,出尽了本事挑逗他,他的心都没有起过半点波澜,身体更是没有半点变化。
他的冷心冷情,让他的师父很满意。
身为杀手,如果过不了美色这一关,他就做不了一名合格的杀手。
而墨白,是他所有的弟子和杀手中,最让他满意、也是最出色的一个。
可就是这个一个让他师父引以为傲的墨白,生平头一次,心里泛起了涟漪,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轻轻触摸那吹弹得破的玉肌冰肤。
触手生温,微凉沁人,就像摸着一匹上好的丝缎般,又滑又软。
肌肤之亲!
墨白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四个字来。
他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那些师兄师弟们,会为了一个女子那样的迷醉,经常夜夜春宵不早起,连每日最重要的晨练都错过了。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己,抱着一个女人睡觉,会比抱着一头母猪睡觉来得有趣么?
他曾经百思不得其解,可现在,他突然有如醍醐灌顶,豁然而悟。
原来抚摸一个女人的柔滑嫩肤会带给自己这样大的享受,这种感觉,和抚摸一头母猪是完全不同的!
若水现在是欲哭无泪。
她现在真的知道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
被墨白封住了哑穴,她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
早知道如此,刚才就胡乱说一个解除薄香丸的法子,骗骗他好了。
若水心中暗恨。
可谁能想到,传说中的第一杀手墨白,清冷孤高自傲的墨白,从不近女色的墨白,竟然会是一个登徒子,臭流氓!
他这样的身份地位,竟然会轻薄一个动弹不得的女人!
看来传言果然不可信,传言害死人!
她感觉到墨白的手指,正沿着她的小臂缓缓的向下,他的指肚带着薄薄的茧子,摸在她的皮肤上,就像是爬过了一条条毛虫,让她的肌肤起了层层的颤栗。
可是这微微的颤栗仿佛更刺激到了墨白,他的呼吸徒然加重,眼睛也慢慢地变红了。
该死的!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连墨白也不例外。
若水知道他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现在只是摸摸自己的手臂,可谁敢保证他接下来会不会做出更加过份的事来!
怎么办?该怎么办?
若水拼命的转着眼珠,希望能把墨白的视线吸引过来。
可是墨白的两个眼珠子就像是钉在了她的手臂上,他的两只带着薄茧的手掌顺着她的小臂一路向下,握住了她双手的手腕。
然后,他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他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击中,瞬间变成了化石,执着她的手,动也不动。
小七、老八和唐珊瑚在他用剑挑开若水外衫的那一刻,就全都扭开了头,闭上了眼,不愿看到若水在他面前受辱。
三个人的心里都像是被油煎一样,尤其是小七,如果他能动,他早就抽出剑来,把这个墨白劈成十七八块,也不解愤。
老八更在心里不停地诅咒,咒这个该死的墨白被雷劈死!
现在,他的诅咒好像灵验了。
墨白好像真的被雷劈中了。
若水吃惊地看着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