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我、我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墨白喃喃地辩解道,小七的指责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他看了看若水,又转头看向小七,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你故意在她面前诋毁我,是不是?你故意的!你因为她恼了你,不再理你,你就故意想在她面前破坏我的形象,是不是?你故意把刚才的情形说的很危险,这些青衣人虽然厉害,可是只要你肯出手,他们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难道不是吗?”
墨白好像抓住了一根稻草,马上牢牢地握住。
“不错,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小七冷冷地道,“可是,如果我不在呢?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因为身上脏了,就去河里洗澡去了,那她……该怎么办?”
“……”
墨白一下子无语了。
“还有上次,你也是因为去洗澡,离开了她的身边,所以才让她中了毒,如果不是她事先早有准备,那她根本活不到现在!墨白,亏你还是个男人,明明做错了事,却不敢承认,你还好意思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吗?”
小七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尖锐,扎得墨白浑身都痛了起来。
他呆呆地站着,心里堆满了负疚和惭愧,压得他都快抬不起头来了。
“是!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没脸再留在她身边,也的确不配做她的护卫!”
墨白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他毅然决然地一甩头,道:“好,我走!”
他转头,准备再瞧若水一眼,只听得身边的御林军们一齐爆发了一阵欢呼。
“走得好!”
“快走,快走!”
“这么讨厌的男人,多看一眼都受不了,早走了省得碍眼!”
众御林军们呱唧呱唧,对墨白的即将离开一起拍手称快。
墨白的脸已经由青转黑,彻底变成锅底一样了。
这些该死的御林军,一张张嘴巴怎么臭得像大粪坑一样,一个个看起来比乌鸦还讨厌,还聒噪!
他长袖一拂,卷起了满地的小石子儿和碎泥块,对着御林军们挥了过去。
御林军们鼓动着唇舌,说得正痛快,忽觉得嘴巴一痛,已经被什么东西飞进了嘴里,满嘴的土腥气,连忙呸呸地吐了出来。
墨白飞身而起,再不回顾,乌黑的发丝在背后划过一抹弧线,有如一朵流云般飘然而逝。
御林军们全都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他消失在空中。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个瞧上去讨厌极了的男人,武功居然如此之高,人人都觉得一阵后怕,脖颈后面窜起了一阵寒意。
老天哪!
刚才自己只图了嘴皮子说得痛快,差点丢了自己的脑袋。
小七见墨白被自己的几句话质问得哑口无声,无颜遁走,心头说不出的痛快。
这个碍眼的家伙终于滚蛋了,希望他再也不要回来。
他的目光转向若水,只见她完全没有留意到墨白的离开,她的视线正看着那一堆被渔网缚住的青衣人,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小七走过去,扯起一张渔网,里面足足困住了六个青衣大汉。
这渔网并不是渔民们用来捕鱼用的普通网,而是用银绞丝混着精钢打造而成,又硬又韧,坚固异常。
青衣汉子们脸上身上的肉被渔网勒成了一块一块,越是挣扎,勒得就越深,挣扎到后来,几个人都一动不敢再动,因为渔网已经深深地陷进了他们的肌肉里,几乎要勒出血来。
几个人呜呜作声,想要求饶,却是说不出话来。
小七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渔网的网丝,轻轻一抖,那张由银丝纲丝绞就的渔网登时寸寸断裂,就像棉线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几名青衣大汉虽然身得自由,可全都呆住了。
被小七的这一手功夫给震呆了。
五百名御林军也全看傻了眼。
这些渔网有多强韧,没有人比他们更有数,他们就算是用宝刀宝剑来砍,也要砍上好半天,而这黑衣护卫居然仅用两指之力,轻轻易易地就扯裂了一张渔网。
我的个乖乖!
这得是多强劲的指力啊。
这两根指头要是在自己的脑袋瓜子上一弹,自己这脑袋还不得像西瓜一样开了花啊!
“说,你们和她有什么仇,为什么前来阻杀于她!”
小七随手拎起一名青衣大汉,往旁边一丢,那大汉屁股着地,这一摔一痛倒让他清醒了。
“我、我们是来为我们老大报仇的!”那大汉开始的时候声若洪钟,被小七一瞪,后面的气势登时弱了,最后“报仇”那两个字细如蚊蝇一般,几乎听不清楚。
御林军们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声。
那青衣大汉也觉得满面羞惭,低下脑袋不敢抬起来,更不敢看向同伴们。
“报仇?”若水琢磨了一下,脑海中飘过一个人影。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伙人的老大结了仇,但是,莫非这伙人的老大就是那次自己离京时拦住自己的去路,想抢自己上山当压寨夫人的那名大汉?
“你们的老大,可是姓胡?”若水依稀想了起来,那大汉曾经自称胡老大。
“是啊是啊,正是胡大哥!”那青衣汉子叫了起来,随后看着若水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恨和憎恶,转过头,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骂道:“都是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了我们胡大哥,我们胡大哥死得好惨啊!”
“胡大哥,还有咱们的一众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