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婉柔躲在殷斐的怀里大眼睛忽闪着无辜的眼神,看看胭脂又看看自己被水洒了的裙子,委屈的噘着嘴,眼睛里湿漉漉的要哭。
“怎么?”殷斐向里面看一眼,又移开视线问金婉柔。
“我去打招呼,就说下我们订婚了,她就——”金温柔轻哼的嘟哝,声音从那噘着的小嘴里发出来倍感可怜见儿的。
殷斐的纤长眼睫挡住的一双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深沉暗暗。
就连强烈的正午的光线照不出眼神里面究竟是何种内容。
胭脂只在他进来时撇了一眼便电击似的,移回眼光。专注的吃盘子里的饼干,手抖般的搅拌圣代将冰激凌化成水。
没想到这女孩挺爱演。
演一个被未婚夫的前任情人欺负的无助少女,可以颁发奥斯卡最佳女猪脚,最上镜女演员奖。
身边一道欣长的身影落下,像阳光中的一团乌云。
殷斐静静的立了一会儿,胭脂低头吃。
就着心脏剧烈的跳动吃,就着他身上淡淡道烟草味道吃,就着全店所有人看戏的眼光吃。
男人的粗眉拧起。
她竟然心理素质如此好了,可以如此无视他了。那颗骄傲的一直凌驾在她之上的心此刻在胸腔里抗议:女人,忘了你要我求我的时候了吗!
修长的好看的玉竹般清秀的手指抓起刚才金婉柔洒剩下的半杯饮料reads;。
抬起,缓缓的从胭脂裙子领口倒下去。
“啪!”出乎意料的,极为凌厉的,火热的一巴掌扇在殷斐脸上。
胭脂站在他对面,一只手因为扇了他而在空中挥了几下无所适从,另一只手却攥成去拳头,手心里全是汗,何止手心里全是汗,她的身上早已经因为他的侮辱而浑身汗湿冰凉。
薄纱的裙子粘着果汁儿潮湿的贴在胸前,配合着胸脯激动的急剧起伏。
就像化好妆在上演湿身的you惑。
胭脂扬起脸轻蔑的冰冷的给他一个嗤笑。眼睛里却不争气的含着泪。
她不能让泪珠掉下来。她的泪是金豆子不是随便送人的。
转身便走,手臂却突兀的被一个力道紧紧箍住。
“我想你——需要道歉。”
压抑的黯哑的声音。
这一道声线就像这一个男人凌空出现一样惊诧了冷饮店里的一众女士。
还有那耐人回味的:我想你——后面的字已被省略。这句话的意思够一千个人玩味出一千个版本。
但是听在胭脂的耳朵里却是他在给金婉柔帮腔,他已经彻底沦落为一个混蛋,一个为了在未婚妻面前英雄救美,帮着她那嚣张的青梅欺负她,侮辱她的人渣!
仰头四十五度角,胭脂也没能咽回眼泪,她用手背揩揩眼角,拿出电话:“110吗,墨星克冷饮店,这里有——“
‘嗖’地电话被暴怒的大手抢下扔掉,摔碎,电池蹦出。
殷斐周身散发出寒气,她,竟然这样解读他!
冰冷到令人发寒的身躯挨过来,嘴角弯成笑的模样,看她。
倾身逼近胭脂,铁般刺冷的手指捏住她下颌,咬牙,笑的邪性:“会玩狠了!”
“彼此彼此。”胭脂垂眸,极为淡漠的。她忽然想起靳一轩说的话:那天防空洞救你的是——那个人。
那个人就在身边却咫尺天涯。
睫毛覆盖着眼眸,眼泪却从那扑棱棱的蝴蝶翅膀般的睫毛下钻出来,挂在睫上。
“斐哥哥,好了啊,我们这样的人又何必和她计较,走了啦,我都饿了。”
金婉柔看见殷斐捏住胭脂的下颌,聪明的上前搂过殷斐,自然也是搂过那条摸了胭脂下颌的手臂,撒娇般的将殷斐带离了胭脂。
然后从包里摸出一沓钱摔在胭脂面前的桌子上:“我未婚夫在气头上,这是手机钱赔给你。”
殷斐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胭脂胸脯起伏木然呆坐。眼睫上的泪珠欲滴不滴。
这样的表情才算生动,才让他有压得住她的成就感reads;。
女人不要企图凌驾我之上,只有我能欺负你。
我能欺负你因为我也能——下面的想法让殷斐一愣。
急速的冷了脸,从她面前拿起那叠钱,揣进金婉柔的包包里:“她不需要。”
二人相拥着走出冷饮店。
一群人议论纷纷的也散了。
胭脂很佩服自己现在能在这种闹剧里坚持这么久。坚持到散场。
然后也出门,在门口,迎宾的小姑娘还在狐疑的看着她。
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二女争一夫,不论是谁,都看出了这个戏码。
可是那样高冷挺拔俊美干净的男人,换了是谁都要争的,何况还开着一千多万的宾利呀吗嘿。
胭脂心里还是被这出意外打击得乱七糟八糟,泪雨纷纷。
也没开车,边哭边走边边冷静的走路回到公司。
接近杰芬时,她已经控制好了情绪。
赵阿姨在办公室门口等着她。
“阿姨,怎么不进去等。”胭脂笑道。
赵阿姨现在已经被提拔为车间主任。新官上任也需要有自己的心腹。
赵阿姨笑了:”胭脂,你看你不在家我敢进你家,但是不不在办公室我可不敢进办公室。毕竟是公私不同嘛。“
胭脂笑笑和赵阿姨走进办公室。
“胭总,我是来和你商量点事,眼看着中秋了,往年都是给工人发电月饼水果啥的,今年你看——”
“哦,中秋要到了。你提醒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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