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一辆八百多万的劳斯莱斯幻影疾驰过来。
助理模样的男人先下车,恭敬地准备开车门,副驾驶的车门砰的打开,殷斐自己冲出来。
男人穿着风衣,一手插进黑色长裤口袋,步子急速,挺拔的身体往路边走时,略转头。
他如墨般浓眉蹙起,深邃忧郁的视线往马路对面扫了几眼,然后继续往和王姨定好的方向大步走去。
生的极俊的一个男人立时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金婉柔坐在坐在豆汁儿店的前窗前,直直的往窗外看着。
眼前的豆汁儿不知道掌柜的什么时候放下的,一股股酸臭味儿刺激的她直反胃,她拿起甜圈儿放在鼻端慢慢咬着,闻着。
等待着。
忽然眼前一亮,那个挺拔的男人闯入视线,看见每次出现都要引起围观的殷斐,心里滋生出一股骄傲:这是我的斐哥哥,将来也是我的男人呢。
胭脂,你凭什么和我抢。
殷斐还没走到甜品店的道边儿,王姨看见他就一路小跑哭过来:“先生,对不起,小姐的电话我也打不通,就刚才,小姐说让我在欧弟等我等小姐也没回后来在安全梯那也没看见,我急死要——呜呜呜——”
王姨的话简直语无伦次了,殷斐越听脸色越像寒冰,嗖嗖的冷气场把围观的都能吓跑几个。
不过,精明如他,大致也听懂了。
拿出手机:“把大厦的视频一小时之内的都给我调出来——”
“哎,那边来个救护车——”
“出啥事儿了?”
本来围观殷斐的人这下呼啦啦全都转移了注意力回头往马路对面看去。
“哟,还是坐轮椅的呢,出什么事儿了交救护车?”
坐轮椅?
殷斐触电一样迅速回头,一眼就看见白衣天使们从对面的豆汁儿店抬出一个人,白色的罗马呢风衣——
“婉柔?”
这样喊着,箭步已经冲过马路,迎面而来几辆轿车,截住殷斐,待车辆呼啸而过,对面救护车已经开走。
挺拔的男人冲进豆汁儿店,冷飕飕的目光扫在掌柜的老头脸上。眼神儿太冷,像刀。
“哎,这位先生,刚才那姑娘可是自己摔倒的,本来坐的好好的,伸头往对面看,忽然就摔倒了。真不怪我。”掌柜的看出殷斐这兴师问罪的架势,急忙辩解。
这年头天天看见碰瓷儿的新闻,没想到自己还遇到个疑似碰瓷儿。
那姑娘看着也不差钱儿的,怎么干这事儿呢。
开个小店儿真不容易。
喝豆汁儿的几个老伙计都纷纷为掌柜的作证。
“帅哥,我们老哥几个这都瞅着呢,真是那姑娘坐着坐着忽然就要出去在门口摔倒的。没想到还摔昏过去了。”
殷斐也不是欺负弱小的人,忍住狐疑:“哪家医院?”
“协,协和。”
等小吴载着殷斐急匆匆开着幻影再来到协和医院门诊时,急诊室的病床上坐着梨花带雨的金婉柔。
殷斐在急诊门口向她深深看了一会儿,挺拔的身姿向低头记笔记的医生走去。
”我是04床患者表哥,情况怎么样?“
医生抬抬眼睛翻起眼睛看他:”没什么大事。皮外擦伤已经处理。“医生合上铁夹子病历:”你要是她亲表哥的话,我建议你,那姑娘需要的不是治疗而是陪伴。“
殷斐皱眉,声线立刻变冷了:”什么意思?“
医生也很是不耐烦:”全身检查没毛病,但她脑子里有旧伤的浅浅淤血有可能会引起某些神经细胞的正常运转,这只能慢慢吸收。病人的心理也或许会将这点神经化。只要有人照顾将养就好了。真正的病人很多,我们出诊的车辆和人手都有限。“
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这姑娘没实病,但是有心理阴影儿。你们做亲人的关心不到位,真不负责任。
殷斐抿紧嘴角对医生点点头转身走到金婉柔床边。
她像个受伤的小刺猬似的缩在床角儿,小手紧紧拧着被单:“斐哥哥——我——”
“回家说。”殷斐有力的双臂抱起她瘦弱的身子就往外走。
金婉柔趴在殷斐宽阔的胸膛上,感受那许久未曾贴近的体温,像只温驯的小猫一样把脸藏着他的风衣里,贴在他只隔着一件衬衫的火热的皮肤上,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点个赞。
斐哥哥还是在意我的。
殷斐示意小吴将幻影开回去,自己坐在王姨开过来的那辆车体宽大可以放轮椅的保姆车上。
长腿交叠,手指骨节轻缓地敲击座椅的扶手,眸光飘在前面金婉柔坐着的轮椅上。
从医院出来自始至终,殷斐没有说过一句话。
金婉柔有点害怕,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回头看他眨着大眼睛。
“斐哥哥,我错了,不该自己乱走,忽然就晕了。”
殷斐还是没吱声,沉默的那么安静看着她,金婉柔似乎都感觉不出来他有没有在呼吸,除了他长长的睫毛眨着,一动不动,安静如同画室里的石膏大卫。
“斐哥哥——”金婉柔抻出长声,这种撒娇在以前一向是她的利器,现在有点不管用了,但是她还是要拿出来试试:“斐哥哥—我本来是想去那里给你买豆汁儿的,大胡说你喜欢喝豆汁儿,谁知道——”
“明天开始,我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