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就像十六岁时的情窦初开。不,比十六岁不识愁滋味时还要激烈。
他几夜没睡!
他思考的脑瓜仁儿都碎裂!
他已经不再顾忌!
他做好了被婉柔和家人不理解不支持骂成负心人的准备!
他放下国际商界风云人物的盛会!
他不顾几千万的签单!
飞越八千四百六十公里的距离,飞上地球三万英尺的高度——就是为了来看她,来找她,来告诉她,我想你我要你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现在,他终于把她搂在了怀里,他还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融进血液里。
火热的唇吻从头发绵延到胭脂的耳际,腮边,唇瓣......他张嘴含住她的肌肤,令她一阵阵颤傈,他用牙齿轻轻的咬......
胭脂被男人强大的存在感,占有欲,好闻的烟草气息,火热的温度紧密包围。
那些个过去的日日夜夜,这个男人的身躯在她身上驰聘狂野悸动的影像,那些过去,她被他狠狠要过狠狠爱过的痕迹……
统统袭来。
她趴在他怀里,恨他咬他踢他骂他,可是她不能骗自己没想他,天知道时时刻刻每一分每一秒,她的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一丝一毫一根头发一寸肌肤。
可是她更恨自己恼自己,怎么能浑身无力反抗不了他,怎么可以神经汹涌如潮处处动情。
当他对你给了你那么多伤之后,怎么可以这样不知羞耻!
殷斐舌尖打转儿一路向下,低头,呼吸的热气拂着胭脂已经被点燃的肌肤。
她的身体已经彻底淹没在他那一寸一寸蚕食她的薄唇里。火热的掌心的游弋里。
可是她的羞耻还在抗拒。
“殷斐……王八蛋,你没资格,我恨你……滚,啊,别……不要,啊,嗯......”
胭脂的挣扎谩骂最后都变成克制,咬牙,压抑,吟哼。
变了调的吟哦——
她好恨自己,好恨他,好恨开门——
打,没他有力气;抓,就像挠痒;咬,他全盘接受;她越来越不能抗拒她的侵袭,越来越不能抵挡他将她拖进*的深渊——身体忽然激流涌过,酥麻不可阻挡的刺激周身,她不自禁的双腿紧绷然后颤抖着不能站立——四肢百骸颤得酥软,一滩水一样软摊在他怀里——
她竟然这样就——。
小腹一阵阵痛。
胭脂忽然想到宝宝,手捂着小腹,自责,愧悔
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连怀着宝宝都忘了?
眼泪*辣的汹涌流淌,身子却还在因刚刚刚颤抖过而呼吸不匀,她狠狠咬了殷斐一口,狠狠咬着,牙齿感到了弹性的肉的嚼头,她不原谅他更不原谅自己。
殷斐此时已经肿胀的不能自持,忽然被胭脂下狠嘴的咬,吃痛的一抖——
四目相对,他眼神的摄魂般深邃火热,幽深得像将她的魂魄囚禁,令人害怕。
“你凭什么——在我没杀了你之前你最好滚开——”
胭脂语声颤抖带着哭音儿,虽然她无数次发誓在见到他时要表现出坚强的样子。
“胭脂,听我解释。那——”
忽然一股力道将胭脂拽出殷斐的怀里。
同时一记老拳砰的声响砸在殷斐的脸上。殷斐毫无防备的倒退了几步。
“殷斐,你还好意思纠缠胭脂,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能不能为你为你老婆,要点脸面!”
林可思满脸冰霜,人都要气爆炸了,脸色阴翳瞪着殷斐,将胭脂护在身后。
幸好他到了机场,天气大雾临时取消航班,否则——
真不敢设想他不回来,胭脂会被殷斐怎么样?
“殷斐,你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人渣!
看的还是我的未婚妻,友尽!”
殷斐手背抹一把嘴角渗出的血,眸色赤红阴鸷。
“林可思,怎么老子的事轮到你参乎!”飞身一拳冲过来向林可思挥去。
两个都是血气方刚的练过几手的男人,拳来脚往的滚打在一团。
胭脂大脑空白,一片凄凉感伤,捂着小腹靠在墙上。
感觉小腹就像被拳头打了一样在疼,她想喊别打了,住手吧,你们太无聊了,但是疼的甚至没有力气说话。
豆大的汗珠滑下额头,肩背胸前的真丝睡衣都被冷汗浸湿,凉冰冰的贴在肌肤上。
泪流满面,惊惧害怕,宝宝你不会有事吧,身子从墙上渐渐滑坐到地面,宝宝,对不起,妈妈和你还说对不起,你不要有事啊,乖啊——
殷斐从小在军队长大,拳脚的功夫毕竟在林可思之上,几个过招将林可思摔倒之后转身奔胭脂过来,一看胭脂惨白虚弱的样子,大惊失色箭步冲到墙根:“胭脂,你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放开胭脂,别伤了我儿子!”
林可思随即也冲过来一把搂过胭脂:“老婆,是不是动了胎气?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乖,不怕!”
胭脂摇摇头闭上眼,苦笑,眼泪却掉下来。
林可思你还能再添乱吗。
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心思也没有气力解释,她刚才被殷斐弄的太过激动,可能刺激到了胎儿,她的忧心都放在自责,放在肚子里的宝宝身上。
“肚子——疼,送我医院——”
“好,老公马上就送你去啊——”林可思抱起胭脂,得意的挑衅的抬眼看着殷斐:“看见看吧,以后请殷大少自重别来打扰我们一家三口,或者四口。”
男人的薄唇哆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