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搂起她,让她簌簌发抖的身子骨儿坐到自己怀里,浑身又难受又生气的发了疯般,单臂将胭脂的脸对上自己:“现在你给我说明白,什么另一个人?谁在度假?”
殷斐看她,眉宇间略有疲惫,跑一天了,晚上媳妇儿来跑来闹
。
面部五官极力的显出一层柔和,示意她慢慢说。
馥郁的男性气息围绕,胭脂非常不情愿的从他身上出来,整理衣服坐到门边的沙发。
撞上男人追过来的视线,英俊的表情压抑又正经,但望着她的眼神却深情的不要不要的。
就是这一瞬间瞥见的眼眸,让胭脂的心沉了一下。
讷讷的说:“周日晚上你到的巴黎?”
“不错。”殷斐摸出烟,点上。
他也走到了门边的沙发,双手插袋,靠在门板上,水样星眸微敛地,个子高,俯头看着她张了几下要说什么的嘴唇。
什么意思,已经不用说了。他截住她出去的路。
“……”
胭脂气恼的瞟了他一眼,实在是不想说出来殷母来看视频的事情,说出来了,万一他们母子失和,又是她的罪过,本来世人就都说婆媳难处。
现在说出原因,又像她搬弄是非一样。
胭脂深吸一口气,垂头:“没啥,我做了个梦不太好吧。”
殷斐手抖,烟火洒了衬衫上。
这什么逻辑,一个梦就大老远气势汹汹跑来捉歼。
傻女人,以为我三岁。
上前一步,不管她这张诱人的小嘴再解释什么做梦啊,没事的,他很直接的把胭脂从沙发上拉起来拽到面前。
“看我,眼睛。”
女人软柔的身体被他一把扯出个趔趄。
她让他沉醉也让他抓狂。搂在坚实弹性的怀里,殷斐喉结滑动,轻轻地吻上她的唇边,嘴角,大手揉着她凌乱的一塌糊涂的头发。
“别小瞧你老公的智商。告诉老公,你这样反常,恩?”
胭脂在他的怀里被静静的囚着,思绪起伏,顾及太多,手却泄露了她的纠结一直各种姿势动,最后还咬起指甲。
她也是做妈妈的人,知道妈妈对儿子的一片心意,殷母对她说的,对她做的其实也是站在她的角度对她儿子的爱护担心。
毕竟她认识金婉柔二十四年,认识自己才二十四小时。
胭脂也知道殷母在怀孕时,殷父就有外遇,她生下殷斐不容易。
现在因为自己,如果说出来会怎么样,无非是殷斐去问他妈,他妈必定有一百个理由。
但是无论怎样,殷斐和殷母都是个性很强,霸道控制欲强的那种人,因为自己在中间而别扭不和,不好。
内心纠结了一番,指甲又咬掉了一块。
殷斐皱眉,他是率直性子,就是腹黑的时候也是有语言或者行动表达的,这傻女人现在不声不响就一个劲的吃手指头,耐心基本耗光。
殷斐难忍得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不容反驳的说:“胭脂,你不相信老公,这件事你不说清,必定会是我们之间的阴影,你成心的找茬吗?”
“好,问你,你来巴黎第一时间就和你表妹见面,在房间里——”
胭脂说到这,又泪眼朦胧,赤红着脸瞪他
。
”我?和表妹?“殷斐被她说糊涂,一时透不过气,黝黑的脸上都像有火在烧。
我来巴黎见谁了我?细一回想——
“你说的是婉柔?“
嗤笑,胭脂嗤笑,表情那么冷清:”孤男寡女,房门一关,你告诉我应该怎么想?“
靠!哎我去!殷斐脑海里的血液简直沸腾了——
狂怒受伤的眼神覆盖上原先眼里的柔情,这傻女人,简直,没得救了。
额头上气出狂汗,她怎么想的她啊,身体随着愠怒绷紧,健美的肌肉此时弹跳着,眼睛像是能冒出火来。
他啪啪几下扣上她裙子的扣子大手拉起他就往外走。
扯得她脚步踉跄,差不掉摔跟头,趔趔趄趄的随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你松手呀,干嘛呀扯疼我了——”
也不知道他要把她往哪里拽,还没走电梯,就随着他在楼梯上转了几次弯下楼,胭脂使劲儿挣脱着,却甩不掉他大手铁钳一样的钳制。
无论胭脂怎么喊,殷斐也不说话,眼睛赤红,冷厉的五官就像天神一般凌然不可侵犯的。
“殷斐,你疯了。”
又扯下两层楼梯胭脂累的气的呼呼喘的扶着栏杆不走:“别拽我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殷斐也不答话,扛起她就往大厅里走。
大厅里人来人往虽是不多也是各国身价不低的阶层,各个都保持着绅士淑女风度,蓦地看见一个华裔美男扛着个美女从楼梯大步流星冲出来,都频频偷来目光,有的还咔擦拍照。
胭脂彻底噤声,在这群人面前她没胆子喊了,小手捂住脸,脸已经红的发烫。
她的身子搭在殷斐的身背,腿脚耷拉在殷斐胸前,殷斐大手控制着她的腰肢屁股。
胭脂也不敢在使劲扭动了,那只怕会招来更火爆的围观。
殷斐丝毫不理会周围的环境,旁若无人的,穿过整个大厅的走。
胭脂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这,情何以堪,情何以堪,丢人丢到国外来了。
“殷斐,你到底要干嘛?不嫌丢人吗?”胭脂趴在他背上小声说。
“丢人?你都来给我到巴黎来捉歼了我还有什么更大的丢人!”
殷斐却不小声,气吼吼的音量,就跟个小孩子受了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