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思嘴角带笑,此时他就是什么事实也不说,才是对殷斐这个霸道的家伙最大的打击
。
“想知道?告诉你,她是我爱人。半年前我们举行了婚礼。”
林可思嘲笑,抬手,优雅地揩了一下嘴角的血渍。
推开他的腕力,缓慢站直。
殷斐依旧躺在地上,眼里暴怒着血丝,却是满眼的疑惑。
“嗷——嗷——”忽然警笛暴响,两辆摩托警和一辆警车开来。
“接到举报有人斗殴,是你们俩?上车。”
小警察呵斥,真不明白穿的这么体面的两个大男人,玩啥不好,跑小区里打架。
殷斐勾唇,从地上站起来,手指弹掉身上的灰屑睥睨林可思:“到了所里只怕你不说自己是谁都不行。”
胭脂在巴黎按着地图找到巴尔扎克大街。
金婉柔家的地址,之前胭脂并不知道,也从来没问过殷斐。其实这个话题就像他们之间暗暗约定的禁忌一样。
昨天来之前,她打电话问的胡大,才知道金家有多么豪门,竟然在巴黎十六区的巴尔扎克大街居住。
那是历久以来巴黎上流社会约定俗成的,豪门贵胄之地。
坐的公车,在街口下车。
一袭杏黄色裙子的胭脂缓慢的走。
小心的扫视着路边的门牌号,小心里带着紧张。
接下来的就是暴风雨,就是天雷滚滚,她也必须要接受。
更何况,她叫不准,金家女主人,金婉柔的母亲,会不会见她。
她的名声,呵呵,早就被金婉柔和殷母炒作的臭名昭著了吧。
转过一片郁金香的花圃,眼前豁然开朗。
铁艺的欧式大门,边上清清楚楚的门牌号。
胭脂走上前去按铃。
少卿,一个门房当打扮的白人中年人走出来,用法语问她是谁?找谁?
胭脂的法语虽然是蹩脚的,但是基本还能让人听得懂,顶多就是外国人说搞笑的中国话一般。
白人门房,点点头,请她等待几分钟。
胭脂便集中了视线,往大铁门里看。
别墅十分大。无愧于豪宅。而且和国内的别墅相比,这处房子更多了一层古老的神秘和贵族气息。
由此可见,金家,不一般,也难怪,殷孝正,殷母,都还是那么十分乐意的撺弄殷斐和金婉柔的姻缘,是不是多少是有点不想得罪金家的因素?
林荫路,花园就像街心公园一般,几百米外是一座暗红色的小洋楼,小楼前一个类似于圣米歇而广场的雕塑一样古希腊神话人物的喷水池。看式样,这座宅子是几百年前的建筑了。
楼面上爬着翠绿的苔藓。
等了一会儿,胭脂有些疑惑,怎么,门房不是用电话通知主人,而是用走的?
就算用走的难道几百米的路要走二十分钟?
或者主人在睡觉?洗澡?
胭脂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分钟,里面还是一片静寂,小路安静,绿树随风清扬
。
小手再一次按了门铃。
不久,换了一个年老的女仆出来,眉目十分的不友好。
“请您不要打扰我们午休,这里不欢迎你,请走开。”
女仆说着便抱着胳膊立在铁艺门里等着胭脂走,眉目斜睨,带着白人的那种棱角和傲慢。
胭脂心里一沉,本来就是做好了被排斥的心里准备,但是此时还是不那么适应。
“您好,请再麻烦帮我通报下女主人好吗?我要见这里的夫人。”
女仆手指朝下做个了轻蔑的手势,声调十分嚣张:“知道吗?我们大小姐是不想人家笑话,在自己家门前。所以在我们把你这个坏女人扔出去之前,请赶紧在我面前消失,否则,大小姐会报警。”
“你们大小姐和二小姐对我的态度我可以忽略,也不是你能了解的。我要见的是这里的夫人,女主人。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要是因为你不去通报耽误了大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胭脂最看不惯的就是狗奴才。她自己对人十分随和,对比自己境遇差的人更是和蔼尊重。
这些年社会经历,她明白看见这种仗势欺人的,就只能是不客气。
一条狗,你尊重它,它就会以为你怕它而来咬你。
只是没想到这样狐假虎威的人中国有,法国也有。
果然,白人女仆瞪着眼,蹙着鼻子,合计了一会儿,走回去,走的还挺急的。
胭脂其实已经对此行不抱希望了。
金婉柔的大姐在家。那是个傲娇霸道唯恐天下太平的女人。
这次想见到金母,估计困难。
五分钟后,刚才第一次的白人中年人带着女仆气势冲冲的走来。
态度十分恶劣:“大小姐有客人在此,否则会您不要自取其辱,请快点滚开!”
暑气下,胭脂白了脸:“转告你们大小姐,我找的是夫人不是她,如果,她不让我见夫人,我就真的让她自取其辱,她不是有客人吗。”
“呵呵,我们夫人根本不可能见你这个坏女人。你要等就等到月亮出来好了。”女仆嗤笑悻悻的说。
白人男子瞪了多话的女仆一眼:“夫人确实不想见你,请快走吧,免得我报警。”
胭脂上来了倔脾气,她千里迢迢来这里就是为了见金母,既然她在,自己岂能无功而返,那不是白来了,金婉柔和自己的事情就怎么也弄不明白了。
“我也严肃的告诉你们,金夫人我是一定要见到的,否则我不会走,你们喜欢报警就报警好了